麟葻万万没想到,一个月的代价太高了。
当初也只是为了给『湛蓝』空间和时间,平复他的私人感情,却没料到4周的时间让周遭的一切都变了样。
时间可以让一个原本正常的人,有了心理疾病。让原本铺好的路,瞬间倒塌。
「足不出户?三天了?知道了,我待会安排一下就启程。嗯,你说。这样!难怪......知道是谁吗?继续查。」麟葻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清晨,她算了一下时间,看来饭店经理应该是觉得不得不报告了,才决定打这通电话。
看来问题很严重。她听完经理的回报,想起了一个月前在训练中心外面等人的时候,看到的画面。
那群人在外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那在看不到的地方呢?
麟葻自认不会永远都对包养的人上了心,但是人还在她包养的期间呢。如果任由其他人欺负,岂不是也太看不起她了,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麟葻往后靠在床头,思索了一下,打了通电话给陈林。一接起来,就听见那边依旧是震天响的音乐。
「梅夫人?喂!可稀奇啦,呵呵,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们家小齐服侍得还可以吧?不是我说啊......」
「陈林。我养的人被人欺负了,想借你的管道查一查。」
手机那边忽然停顿了,只有漫天动滋动滋的狂放音乐,过了十几秒钟,陈林似乎换了一个安静的地点,音乐声像被闷在了锅子里。「梅夫人,我听着呢。」
麟葻转述了经理的回报,陈林听得很专心,一直没有打岔。
等到金主说完了,他才下结论, 「不就是抢代表名额的事情嘛,听起来不是很复杂。但是您说有人已经顺藤摸瓜了,却查不出动机,是吗?」
「原本都和教练讲好的,由湛蓝......」
这下子换陈林吃惊了, 一下子逼逼一长串金主搞错人,他派去的人不是叫湛蓝,要是阿猫阿狗都算在他头上可不对,吧啦巴啦得没停。
「陈林,安静。湛蓝就是小齐。」
陈林又开始抱怨请金主不要随便换名字啊,他底下数十人,要是每个金主都来他面前叫一次各自取的暱称,他哪里记得住啦云云。
麟葻没理会,用一个较大的声音盖过陈林的小喇叭, 「查一下,我给你24小时,钱照行情加多给你。」
陈林一听见有多的钱,果然停下来,「哦,加多少?」
「3成。」
陈林老大不愿意,说要加至少5成。麟葻叹一口气,说那就5成吧,再多她就另寻管道。陈林见好就收,开心得挂了电话。
麟葻随后将经理提供的资料转发给陈林,安排好事情,一刻也不想等。先订了私人飞机的行程,接着打开房门告诉保镳们准备启程,起身洗漱完毕后,一行人直驱机场。路上趁机发讯息给原订今日要碰面,商谈粮食运送计划的某位军火商,只说是因为家里突然有急事。
十几小时后一下飞机, 麟葻提早收到了陈林的消息:抱歉,梅夫人,这次帮不上忙。
麟葻紧皱眉头。
显眼的豪车在公路上奔驰着,里面的人却一点也不轻松。麟葻紧绷着身心,脑中开始飞快运转着所有事情的关联性--『湛蓝』的教练说他今年的状态不佳,不适合备战2年后的奥运,可是明明不久前教练才欢欣地表示赞助『湛蓝』不会错。
如果是『湛蓝』自己搞砸的呢?被女友分手、被队友欺负,还有比这些更令人沮丧的事情吗?所以一蹶不振了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经理昨天回报的时候,说看上去教练似乎有难言之隐。的确,先前让经理接触教练谈赞助,那位教练将『湛蓝』形容得好似明珠终于重见天日那种感动,只不过,人的感动会一下子变样吗?
再加上陈林说帮不上忙,依照陈林客户背景的多样性,转发给可能认识这位截胡的赞助商,照理说不是难事。每个产业都既定的圈子,除非这位赞助商名不见经传,否则陈林的客人哪个不是身居高位,最少都应该听说过。要不然就是,那位赞助商藏得很深。
思绪翻飞的同时,车子已经通过车道停在饭店的停车场。这间日式饭店是麟葻一手打造的,不仅地点隐密,还只接待她生意上的客人。一个连城华光都不知道的存在,所以正好拿来藏小情人。
诸葛经理亲自来接老板上楼。
「老板,真是抱歉,我没把事情处理好。」劳烦老板千里迢迢,诸葛深知打乱老板海外的行程,损失的金钱恐怕难以估计。
「嗯,辛苦了。」本来不干诸葛的事情,但是多年来的信任,麟葻很放心诸葛的存在。「帮我约一下教练,我要亲自见他。」诸葛点点头,知道这事情恐怕超出他能关心的范围了。
连陈林都查不到的赞助商,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
送老板到齐湛的房门口,诸葛先离开了,保镳还跟在身旁。麟葻按了电铃,「齐湛,我们谈谈。」
叫得是齐湛的本名,此时此刻,麟葻觉得开诚布公才能纾解齐湛心理的压力,藏着掖着已经于事无补。城华光曾经教过她,唯有正面迎战挑战,才能战胜挑战,进而驯服挑战。
麟葻又按了电铃,就听见一连串脚步声,齐湛睡眼惺忪开了门,照例有保镳先在房间巡视一遍后,才退出让麟葻进去。麟葻才过门槛,就闻到房内传出食物腐败的味道。
麟葻看得出来齐湛状态很不好,「我们换个地方谈。」她使个眼色,两名保镳推着齐湛往前,一路来到麟葻的房门前,照旧有一名保镳先进去,然后退出。
「坐吧。」麟葻脱了外套,挂在入口处的衣柜里,换了双室内拖鞋,又倒了两杯水才回到沙发上。
齐湛前倾着身体,前臂放在大腿上,交握着双手垂着头,就连胡渣都冒出了头,可见得恐怕是得知无法参与奥运代表选拔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说吧,你怎么了?」麟葻就坐在齐湛的对面,安静地等着齐湛开口。
齐湛极力忍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压抑。
齐湛摇摇头,麟葻再问:「如果你不好意思对我开口,或许你愿意对专业人士开口?」
齐湛只是睁着眼睛望向金主。麟葻:「心理医师。运动人士应该不陌生。」
齐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可是看向对面金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麟葻不明所以。齐湛却忽然开口,「所以这就是我的下场?」
麟葻轻启薄唇,「什么下场?我不懂你说甚么。」
男孩的眼中似乎正酝酿着风暴,他起身走向金主,在刚好的距离停下,俯视金主,「你不懂?你是包养我的金主,要是你听不懂,那还有谁听得懂?」
麟葻轻瞇起双眼,正玩味着齐湛话里话外的意思。男孩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一把抓住麟葻的两只手腕将人提起,一股劲往卧室走。
金主的习惯真是太好猜了!她喜欢的格局到哪里都一样,客厅再往里面走,那扇滑门之后就是房间。
齐湛一手抓着麟葻,一手推开滑门,再一甩手就将麟葻丢再了大床上。麟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孩压了上来。
「你!……」
麟葻大骇!可是多年商场上打滚的经验,麟葻看进男孩眼底的情绪里只有脆弱。他还在硬撑着一股精神,似乎就在等着麟葻回来解放他。
即便是濒临崩溃边缘,也还是没忘记作为服务提供方的规矩—如果没有得到金主的允许,是不能从事性行为的。
「可以吗?」齐湛问。
麟葻没几秒钟就妥协了,毕竟是自己选的人。
他恐怕,是知道了一开始的赞助商就是她了吧。所以被其他赞助商挤下来,才会那么沮丧吗?
齐湛得到许可,就开始蛮横起来,将自己跨坐在女人的身上,一把掀起女人整齐扎进长裤内的衬衫。他没心情一颗颗解开钮扣,双手往两边一扯,衬衫门户大开,女人姣好的胸部露了出来。
他对教练、对队友,甚至对女友、对金主,每个人都好声好气的,可是人家是怎么对他的呢?
齐湛面对着那对乳房发楞。麟葻自从同意齐湛之后,就始终闭着眼。
「睁开眼,看着我。」齐湛操着沙哑的声音命令着金主。
真要命。被凌迟还要亲眼看着。
麟葻无所畏惧地睁开眼,因为靠得近了,齐湛眼底下细细的黑眼圈这才明显了起来。齐湛下一秒就低头咬上了麟葻的酥胸。
「呜嗯!」女人吃痛的声音响起,可是似乎更刺激男人加速口中的动作。
齐湛干脆把胸罩往下扯,露出完整的乳房,二话不说就又重新咬了上去,力道不大,但是足够磨人。
男人似乎把乳头当成了磨牙的骨头,用门牙和正下方的牙齿上下夹攻那点嫣红,直到血色泛滥,他才擡头,像欣赏一件艺术作品。
「疼吗?」齐湛轻声问。麟葻摇头,下意识想闭眼,又被男人阻止。
「看着我,别闭眼……」拜托妳了。男人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也只有身下的麟葻读懂了,「嗯,你继续……」眼泪都要流下来。
齐湛带着湿润的眼眶做着,用同样磨人的动作凌虐另一侧的乳房,即便女人发出呜咽声也不停止。
麟葻仰头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息。齐湛把两颗乳头都磨到泛红之后,居高临下挺直了背脊,双手缓缓移动到女子身下的西装裤上,两只手拉开了拉链,看见了深藏在内的蕾丝内裤。
是黑色的。映在雪白肌肤上正好是互补色,低调的神秘,却又耀眼着诱惑的光芒。齐湛瞇起了眼,将自己的食指舔湿了,缓缓放在女人的那处禁地。
齐湛原本想借由食指的攻击,使禁地失守,但是他可能不知道,女人内裤的底部总会加一层衬料,不是那么容易弄湿。他心无旁鹜地来回滑动着,更令麟葻如同那处爬满了蚂蚁般难耐,又开始大口喘息。
齐湛不耐烦了,干脆扯下碍事的内裤和西装裤往下一扔,强势地将女人的双脚折到床上,脚掌立在床垫上,下身完全呈现。
作乱的食指又出现在禁地前方。刚开始磨磨转转,然后下一秒就如入无人之地,食指的探勘还不够,马上又补上了中指。两个指头同进同出,转着相同的角度与速度数分钟之久,像是要把那处钻研出个所以然来般讲究。
「呜……湛,齐,湛……」麟葻不能叫停,怕刺激了男孩,但是再下去她要疯。
齐湛的脸上才终于有点表情了,他开始专心地研究起那片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