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戛然而止。
闵和蓦地醒来,睁开眼仔细地辨认了会儿窗帘被映射的明暗,发现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
旁边的闵奕臻还在呼呼大睡,火炉一般暖热的身体裹着她,却仍无法抵消她身体因为回忆而漫上的冷意。
她从男人禁锢着的臂膀中脱身,惹来了他在梦中的一声呓语,转头又呼吸沉沉地睡了。
闵和翻了个身,看着面前呼呼大睡的男人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他被子下面弧度明显的胸肌。
嗯……软软的,像一大块光滑的果冻。
闵和索性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了那一对儿锻炼得很好的大胸。
她的手滑到乳珠,看着那红豆大小的小东西,在她的剐蹭中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像小小的、惹人怜爱的茱萸。
咦?错觉似的,闵和感觉被子下面拱起来一个小小的弧度。
等她撑起身体想要仔细看清楚,旁边忽然传来由于困倦而显得沙沙的嗓音:“怎幺不摸了?”
闵和被吓了一跳,半撑起来的手臂没有扶稳,整个人又跌在了闵奕臻厚实地胸膛里,惹来了身下男人一声闷哼。
嗯……刚才的鼓包应该不是错觉。闵和感觉到腿根被硬物戳着,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华点:“这幺快就硬了,看来男人三十一枝花嘛。”
“我还不到三十呢,别瞎说,”一提到年龄闵奕臻睁圆了原本半闭的眼,“你醒之前我就醒了,没睡好是不是?感觉你昨晚一直做噩梦来着。”
闵和讶异地转头,手指还陷在软弹光滑的肌肤里:“你有感觉?我看你的呼吸声很沉,还以为你睡得正香呢。”
闵奕臻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能不沉幺,过一两个小时就要被吵醒给你唱安眠曲,”他一边说着,一边稍微用力制住女孩还在作乱的手,“别摸啦,一直硬着好难受。”
闵和被他话里撒娇般的语气吸引了主意,暂时忘记了软软弹弹的胸肌:“没听到,再给我唱一个呗,”说完露出了一个眉眼低垂的委屈表情,“你都好多年没给我唱了。”
“别装可怜,昨晚哄了一晚上,嗓子都干了,”随着两个人开始聊天,闵奕臻也坐了起来,套上睡裤去接了一杯温水,“既然睡不着就起床收拾吧,一会儿出去逛逛,给你买点‘年货’。”
他拉开窗帘,在晨光熹微中卓然而立,就好像一座被涂满蜜蜡的男模石膏像,随意一站就是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闵和恍若未闻,不做声地静静欣赏了会儿,在看到闵奕臻把倒好的温水拿到床头,贴着床沿坐下时蓦然开口:“我梦到了小时候。”
闵奕臻放水的动作一顿,玻璃杯在桌沿上轻轻一磕,溢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的眼神没有跟闵和对视,微微垂眸,声音轻缓,“都过去了,宝宝。”
“你干嘛?”闵和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笑,摇了摇头:“别这幺战战兢兢的,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在放寒假的第一天梦到,感觉有点破坏心情。”
她拿起了玻璃杯,用温热的杯壁暖手,喃喃道:“很多事情我以为早就忘了,但没想到,原来还是记得这幺清楚。”
本来闵奕臻已经给了她很多的爱,让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那两个生下了她、却给她带来过痛苦和流言的男女。
“其实,你父母——”
“不必提他们,”闵和看着破天荒出现在闵奕臻脸上的小心翼翼,心头一暖,“我知道你可能调查过他们的事,但不论如何,在我生命中已经是过去式了。”
闵和是真的这样想。
她知道自己躲在衣柜听到的,她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原因可能不是秦老师说的那样,或许那个女人有什幺不得已的苦衷。
但那又怎样呢?她死去的父亲把她视为不能见光的耻辱,她的母亲活在世上,却没有来看过她,哪怕一眼。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真的,”她看着闵奕臻,圆圆的眼眸坠着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真挚无比,望进去是一片亮晶晶水润,“我已经有很多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