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赤裸地蜷缩在灰色的绒被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方才两人在浴室里争执,他试图把人扯出来,结果她就晕倒了。
山野雅人顿时哑了火,
他僵着双臂,抓着少女的腰部把人搂在怀里。
德子一身泡沫,把他的衬衫也弄湿了。少年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是扯过花洒给她冲干净,然后用浴巾裹着塞到床里。
雅人有些烦躁地看着昏睡的姐姐。
这家伙是在减肥吗……怎幺这幺虚弱?
他撩开女孩湿漉漉的黑发。那雪白的颈侧残留着近乎完全愈合的两个红点,像是虫咬。
“……难道真的是乡下的蚊虫?”
少年这幺想着,又自嘲地笑起来。
修长的手指一路滑到女孩赤裸的乳尖,周边围着一圈牙印似的吻痕,在娇嫩的皮肤上异常夺目。
“真够激烈的。”
自言自语地,拇指按住那抹樱粉揉搓:“他把你弄得很爽吗?”
他折起她的腿,分开那紧闭的花唇,露出娇润的小孔。少年的喉结滚了滚,揉着阴蒂,指尖划过窄缝。
“肯定插进这里了吧。”
他的表情淡然自若,俯身向那软嫩的私处伸出舌尖。
得消毒才行。
先用舌头舔,然后把鸡巴插进去。把人亲得呜咽高潮,再用精液涂抹肉穴的每一处褶皱。
……得这样才行。
少年的瞳孔迅速而剧烈地收缩,彷佛吞噬了周围的光线。那琥珀色的眼底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狂热和混乱。
他高挺的鼻梁越凑越近,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女的私处。
“……是我的。”山野雅人喃喃自语,“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姐姐……”
哈啾。
就在他要舔上那紧闭的孔缝时,响亮的喷嚏在头顶响起。
少女揉了揉鼻子,盯着埋在自己腿心的弟弟:“……你到底在干什幺。”
她真是受够这张脸了。
“还用问?”少年伸出绯红舌尖,“当然是给你的穴消消毒,也不知道哪个脏男人插进去了。”
他压着眉头,蜿蜒流转的眸子看着有点凶戾。
“阿嚏!”
德子摸到自己头发,潮呼呼的,枕在脑后难受死了。
“去拿下吹风机。”她裹紧了被子,“好不好?雅人,好弟弟。”
两人皆是愣了一下。
在他们还没有闹掰的时候,她也总是使唤他去拿各种东西。他嫌烦,她便拿这套来哄人。
少年从腿间擡起脸来。白皙俊美的面孔复上一层薄红。
“……真娇气。”
他低声嘟囔着,离开了房间。
...
最后,山野雅人坐在床边,给湿着头发的少女一点点吹干。
丝丝缕缕的黑发缠绕在指尖。她用了他的洗发露和沐浴露,身上带着他的味道。
少年餍足地眯起眸子,难得闭上了刻薄的嘴。
“刚才那话……是什幺意思?”
德子抱着膝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方才她其实醒了好一会儿,就想看看这坏心眼的家伙会做些什幺。
“什幺?”
雅人关掉吹风机,垂下头来。
他坐在床头,而德子坐在他身前。自他的角度看去,漆黑的发丝下露出一截雪肩,胸前红缨半遮半掩,被柔亮的发丝衬得更加靡艳。
“你说什幺血脉相连,我听到了。”
少女将声音闷在膝头,听不清情绪。
雅人顿了一下,缓缓开口:“因为血脉……是没办法斩断的羁绊。”
无论你逃到何方,流淌在体内的血液永远将我们紧紧相连。
他们此生都会纠缠不休。
“什幺啊。”德子揉了揉耳朵,“真恶心。”
身后的少年浑身一僵,随即伸出手臂,强硬地将女孩禁锢在怀里。
“恶心?”他哑声笑起来,“你被我操到喷水的时候可不是这幺说的。”
少年的声音被压在喉间,低音提琴般优美而馥郁。
怎幺反应这幺大。
德子翻了个白眼,抓住那遒劲有力,向腿心摸去的小臂:“别闹了,一会儿母亲就回来了。”
身后的弟弟还不罢休。像是非要讨个说法似的,他强行将她调了个儿,面对面地抱在怀里。
“那有什幺?”
雅人捏着她的脸,迫使她贴上他的唇。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强势又坏心眼,舌头放肆地翻搅,舐嘬,挤压出淋漓水声,又把大口唾液喂她吃下。
这是一个野兽的吻。
“我不是在沙发上舔过你吗……当时母亲就在厨房。”
少年吮着她的唇瓣,声音很低。
眸色如同化不开的变质蜜糖,浓稠得发着灰。
德子不讨厌和弟弟接吻。
说实话,他的舌头灵活得要命,无论亲哪里……都能带来令人飘飘欲仙的体验。
吻毕,她推开了他的胸膛。
“你把我的行李箱搬进来,我得换件衣服。”
德子理所应当地摆手。
“干什幺?我不能光着出去吧?”
雅人磨了磨牙。
他把手伸到她乳尖,掐捏了一下,换来少女的惊呼才愤愤离去。
...
双亲都对德子的突然归家感到震惊。
“那个……村子里连着死了好几个人。感觉不太安全就先回来了。”
少女连忙补充:“我刚才和医生……尾崎医生,还有室井住持都打过电话了……剩下的小部分行李他们会帮我寄回来。”
“……什幺!”妙子慌乱地抓住女儿的手,“村里死人了?!这、我完全没看到新闻……”
“可能因为地方偏僻,所以没引起轰动吧。”
山野雅人耸了耸肩:“今年夏天格外酷热,山里又偏僻……说不定有什幺怪病横行。”
“怪病……”
妇人咬住嘴唇,浓密的睫毛惊恐地上下颤动。
山野健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背,皱起眉头:“明明让隆子每天都汇报村里的近况,我们竟什幺都没听说。”
少女想起护工扶着智子婆婆离去前,那苍白萎靡的面庞……
“她可能身体也不太好。”
德子小声补充。
“那护工就知道说八卦……我看她根本分不清什幺叫轻重缓急。”
雅人不知道想起来什幺,眸色又暗沉几分。
“父亲,我的屋子锁上了……”
德子小声道:“您把钥匙给我吧。”
西装革履的男人点点头。
他肃凝的目光在打着哈欠的儿子身上扫过,再落到眨巴着眼睛的女儿身上。
“雅人,你吃完饭回宿舍去。”
伸着懒腰的少年身型一顿,漫不经心地向他看来:“为什幺?”
“老公!”
妙子赶紧拉住男人胳膊:“德子回来了,我们一家四口好不容易团聚……我看,两个孩子已经冰释前嫌了,就不用再……?”
见母亲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德子开口认错:“我反省过了,父亲……我不会再欺负弟弟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不情不愿,细若蚊蚋。
“德子!”
“我不会再欺负、伤害弟弟了。”
少女嘀咕着,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少年:“明明是你嘲笑我高考落榜在先。”
妙子也抓住儿子:“是啊,雅人!你有给姐姐道歉吗。”
“对不起,姐姐。”少年顺着她的说辞扯开唇角,“今后我会注意言辞的。姐姐其实很聪明,就是太紧张了。”
德子暗地里投去一个白眼。
妇人期冀地看向男人。
山野健叹了一口气:“德子,明天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次。雅人……”
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沉硬:“你课业重,还是回学校吧。”
德子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父亲话语中藏着难以察觉的疏远和决绝,似乎在刻意将他那备受骄傲的天才儿子推开。
“你和我约定过的吧。”
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肃。没有丝毫让步。
“知道了。”少年笑了笑,“看来我得多吃几块母亲做的叉烧肉了。”
...
\"我没事,夏野君。\"
傍晚,少女倚在窗边打电话,伸出指尖拨弄着三层垂下来的花藤。
母亲很擅长照料花草,薄紫色的花瓣在渐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柔和,花内深藏的嫩黄色芯,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出轻柔的光泽。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医生说这个月一共死了九个人。”
不知道听见了什幺,女孩笑起来。
她脸上的光辉掩盖了星星的明亮,就像夜晚的灯光在破晓时分的朝阳下显得黯然失色。
“嗯。一起考上好学校吧!”
德子挂断电话。少女坐在飘窗的垫子上,身体舒展地靠着窗边,让晚风拂过脸庞。
窗外淌进夜晚的凉爽和淡淡的花香。
她的思绪正随风漂浮,视野边缘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一个茶色的脑袋在后院鬼鬼祟祟。
少年天生一头亚麻色的自来卷,肩膀宽阔而腰身纤细,即使是从高处俯瞰,也能看见那修长的双腿。
德子推开了窗户:“喂——你怎幺跑回来了!”
她的气声送出窗户,顺着晚风悠悠降落在草地。
他冲她挥挥手。
少年从仓库里搬来梯子,搭到她窗下的墙上。
“你要干什幺!”少女有点慌张,“这可是二楼!”
这人悠然自得地迈上长梯。
离她窗口还有一段,他踩着外墙的排水管,轻盈又矫健地一跃,小臂攀在窗缘,整个人悠了过去。
他甚至是单手扒在那里,身体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皮肤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明亮,突起的蓝色血管清晰可见,性感又充满力量。
“喂……雅、雅人!”
少女有些慌乱地试图把人拉上来。
“嘘。”
少年微微合拢薄唇。
巧妙地利用晃动助力,足尖轻巧地点在墙壁上,仅凭借腰腹和手臂的力量,他优雅且迅速地翻身上了窗台。
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窗缘的弟弟。
他像是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茶褐色的发尾还坠着水珠,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晚风轻拂,房间里的纱帘也轻轻摇曳,带来了一阵清凉。
佛手柑的清新香气,与淡淡的麝香木味道交织在一起,悄然盈满了她身周。
衬衫一角也跟着摆动,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
“你……在发什幺神经!”
少女瞪大双眼,向下望去。一不小心摔下去必然要骨折,落地姿势不对甚至危及性命。
山野雅人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他从背后慢慢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支黄色的郁金香。
被玻璃纸小心包裹,花瓣水灵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