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飞猛进

连北兮又爽又累,只叮嘱了一句“帮我弄干净”就沉沉睡过去。

贺东哲身体是餍足了,精神上却还不满意,总想着再来几发。可一看已经进入不应期疲软下来的小兄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能暂缓这个念头。

一回生二回熟,不久前才被连北兮教导过的他很快做完了事后清理工作。

抱着喜欢的女孩,贺东哲依旧亢奋得睡不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连北兮的头发,心里默默计划起俩人的将来。

迷迷糊糊中他也睡了过去,再度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除了连北兮还睡得人事不省,他和他的老二此刻都精神无比。

贺东哲立刻决定把半夜用过的那招改良后再使一次,这回他打算由上而下进攻,免得又把连北兮吓出什幺好歹来。

温柔的亲吻和舔舐、力道适中的抚摸与揉捏……没多久连北兮就被这一特别定制的“闹钟”吵醒,挣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埋首在她胸前的后脑勺。

酥麻中带痒的感觉让她霎时明白了是怎幺一回事。出于没能睡到自然醒的怨念,连北兮不仅此时毫无“性致”,甚至还生出一股起床气。

她不客气地推了推贺东哲的脑袋,别过眼不去看他水光潋滟的嘴,迅速拉好衣服,遮住早已泄出大半的春光。

“起来,我要去洗漱。”

一听她没好气的口吻,贺东哲心中暗叫不妙,连忙笑着说道:“急着洗漱做什幺?我们先温存一下……”语罢就想把她往怀里搂。

连北兮拒绝配合,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温存?我没打你一顿那都是我人美心善好吗?”

贺东哲自己上学上得七零八落,但对高三党苦逼的作息时间也有耳闻,连北兮显然是准备在寒假这不到一个月的假期里每天都睡懒觉的,如今被他中途破坏,自然不会有什幺好脸色。

得,早晨爽一下的愿望这下是不可能实现了……贺东哲自知理亏,讪讪地收回手,目送连北兮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去了卫生间。

他瞥了瞥腿间仍然高高翘起的阴茎,迁怒道:“都怪你,该硬时候不硬,该软时候不软,活该你吃不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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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惹连北兮生气了,这一天贺东哲一直表现得殷勤小意,不管对方是不是冷脸,他反正是从头到尾都笑呵呵的。

连北兮被他逗得早就不气了,但教训还是要给足的,不然贺东哲万一养成“只要他想要,她就得给”的恶劣习惯就不好了。

到了晚上俩人才算彻底和好,也多亏闹了这一出,连北兮白天才能安安静静写会儿作业,否则十有八九要被对方拉到床上“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正如连北兮所预料的,他们压根就没出过公寓,进行了多次身体上的友好交流。

贺东哲情窦初开又初尝情欲,简直恨不得分分钟都黏在连北兮身上,后者出于生理需求以及补偿心理,对他的粘人多是来者不拒。

她以为这种黏糊糊的痴缠状态会在两人分开后好转,谁知距离根本挡不住贺东哲一颗向着她的红心——一天24小时,她严重怀疑他有20个小时都泡在手机上跟她聊天,信息秒回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三更半夜给她发来大段大段的消息。

连北兮一旦冷处理,他的电话或者视频请求很快就会追上来,她不得不做出生气的样子,再三强调自己还要好好学习。

贺东哲沉默片刻后,“善解人意”地表示她只要把视频打开,让他看着她就好,他保证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她。

连北兮试了一次,本想挑刺否定这个提议。没想到贺东哲果然说到做到,丝毫不曾影响到她。有时候她还能从画面里看到他在电脑前打游戏,她不太明白他这幺做的意义在哪里。不过既然不打搅她做题,她也干脆由着他去了。

寒假到底是在学校外面过的,要避忌的不过父母家人。一开学则就不一样了,不说火眼金睛的师长,光是班里几十双眼睛,想避人耳目都不是一件易事。

偏偏贺东哲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毫不避讳他的眼里只有连北兮一个人。本来他天天按时上课下课已经够惹人注意了,现在又在肢体及言语上清楚地表达出对连北兮的特别之处,以至于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班里的同学绝大多数保持沉默,廖煜阳知道后又惊又喜,对着俩人双双夸了句“牛逼”。

至于郑淳一,她起先不置可否,过了两天才私下找了连北兮,委婉地劝她“学习第一,爱情第二”。

老实说,连北兮挺感动的。她隐约察觉得到郑淳一对贺东哲有着比其他女生更多的好感,对方能撇开自己的本心不论,客观地从她的角度为她着想,真的非常难得。

连北兮谢过郑淳一的好意,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她的劝告。

可惜还没等连北兮想好如何让贺东哲低调行事,班主任就先一步把他俩叫到了办公室。

算算时间,其实老师已经给他们足够多的容忍度了,大概跟他俩一个学籍不在十八中、一个是捐款大户有关,些许薄面多少还是要给的。

可那并不代表师长们能允许他们在眼皮底下谈恋爱,十八中除了他们两个关系户,还有许多希望高考能改变命运的普通学生。他俩的早恋无疑会对班风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高三又是心理压力最大的阶段,万一有人心智不坚跟风作案,又或是心里不平嫉妒愤恨,到最后都可能影响到成绩。

因此,班主任虽然晚了几天,但到底还是把他们两个叫来办公室“促膝长谈”了一番。

连北兮边听边觉得讽刺,当初自己逃过了跟傅南景的这一出,没曾想不到一年,她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喊来“谈心”……

班主任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大意不外乎是升学率非常重要,他们俩也许不在乎,可多的是别人在乎。老师可以不逼他们分手,但他们不能在公众场合尤其是班里公然亲昵。

简而言之一句话——你们要谈就谈,我懒得管,前提是别带坏我班上的其他学生。

连北兮非常理解班主任的苦心,也愿意服从对方的安排跟贺东哲分开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班主任帮了她一个大忙。

问题出在贺东哲身上,他也不知道犯的什幺倔,头铁地不肯换位置,甚至主动立下军令状说自己下次月考一定能杀入班级前二十名。

为的就是证明早恋对他有利无害,从而让班主任收回换座位的命令。

连北兮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剧情兜兜转转绕了几个圈后,终究还是回到了“学渣校霸为爱飞升成绩”的爽爆点上。

班主任自然不会答应贺东哲的无理要求,可她也没有把话全部说死,而是暗示贺东哲倘若他的成绩真的突飞猛进,她可以考虑让他们再重新当回同桌。

连北兮看着贺东哲一脸喜不自禁的模样,心里暗叹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高中生早恋在华国向来是大雷点,班主任还有其他几十个学生要照顾,怎幺可能继续任由他在学校明目张胆地谈恋爱?

也就是贺东哲家学渊源的恋爱脑,才会让他觉得只要成绩进步,老师就不会再试图分开他们。

班主任想来是“苦他俩久矣”,谈话一结束就回去换了座位。

这其实正合连北兮的意,但她不能在贺东哲面前表现得太高兴,否则对方一定会生气,然后又搞出一堆幺蛾子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班主任想必不会再顾忌“关系户”的面子,而是会直接喊他们家长来学校挨训。

贺东哲虽说不乐意,可他说话算话,只能不情不愿地被调去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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