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愈演愈烈,燃烧着山林的每一寸空气,如同巨兽的熊熊怒火在黑夜中咆哮。火光映红了天空,烟雾弥漫在整个山谷,让人望而生畏。
突然间,狂风大作,狂暴的雷声随之响彻云霄。
雨滴如同密密麻麻的子弹,砸打在火海中。雷雨仿佛为受苦淋血的大地洒下了一场救赎的泪水,山火吞吐着最后的怒火,但在大雨的洗礼下,最终熄灭了殆尽。
疲惫的消防员们站在雨中,满身泥泞。他们挥舞着水管,发出喜悦的叹息。
雨水倾泻而下,敲击着摩旅的一扇窗,老旧的玻璃上滑动着细密的雨滴,雾气蒸腾。
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少女战栗着,白嫩的皮肤逐渐染上胭脂般的粉晕。
粗黑肉物的顶端滴着浓精,毫无间隔地抵上穴口,龟头顺着肉缝上下滑着。
她想往后撤,可男人手一揽,整个人又回到了他怀里,动也动不了,只能感受那根粗壮的东西在自己私处采蜜似的戳弄。
尾崎敏夫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的少女,手指抚着她的脸蛋,把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
“放松点,乖。”
大手扣着她脑后,薄唇在额头不断地亲吻。肉根须须插入。
德子的脸上汗涔涔的,全是被他疼爱时溢出的薄汗。鬓角的碎发贴在双颊上,如同剥了壳的荔枝,甜软白嫩,引人采撷。
“医、医生……”
她往后躲了躲,却被男人固定住腰肢,粗硕肉棒如同烙铁,不容抗拒地再次深入花穴,猛烈抽送。
他撞得狠了,她叫的声音便失了度,变得媚不可言,惹得男人肌肉更加绷紧,毫不停歇地发起新一轮进攻。
尾崎敏夫的表情有些凶狠。
那双梅棕色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散发着狂乱而混沌的气息。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在暗室里显得异常俊美。
嘴唇干燥得起了皮,眼下挂着浓浓的青黑,尽管胡茬刮得干干净净,他的神情仍然充满了混乱和不安。
德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医生。
她记忆中的他总是沉稳而坚毅,无论负担多重,都能保持冷静。可他如今却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和绝望。
内心深处的信念已被尽数摧毁。
见到她之后,男人就像扎破了的气球,强撑的郁气倾泻一空,显得如此灰败不堪。
她的悲伤,他的绝望,在绵绵不断的雨声中反复交织冲撞,随着雷声咆哮怒吼。
只需要一个宣泄的接口。所有理智都会埋没在阴道深处。
破碎的信仰在原地盘旋,宛如柏油路上打着转的积水,一股脑冲进凹槽。
...
良久,云消雨歇。
几天没合眼,男人终于陷入沉眠。德子披着他的外套,看见桌边摆着的薄荷糖,随手抓了一颗放进嘴里。
【是你说讨厌烟味的。】
【……我的大小姐要来的日子,可不敢怠慢。】
抽惯了烟的男人为她戒了烟。少女想起那日,笑了笑。
牙齿咬下,清爽而霸道的凉气顿时充盈了口腔。
不知道尼古丁是什幺味道?
突如其来的打击,混乱不堪的情事。
山野德子感到一阵掏空全部的疲惫,缓缓来到窗前,打开一丝缝隙。
雨水溅到她脸上。
山火被扑灭,街道上弥漫着浓浓的黑烟,细密的雨水落在火场上,被蒸发升腾的雾气掺杂着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思绪正随风漂浮,视野边缘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一个茶色的脑袋在院中央。
少年天生一头亚麻色的自来卷,肩膀宽阔而腰身纤细,即使是从高处俯瞰,也能看见那修长的双腿。
他手里拿着一把伞,浑身湿了个透。雨丝细密地编织着他周身的光影。
山野德子忽地就想起少年发烧的那日。
突如其来的大雨、突如其来的摸底考试使她近六点才离开教学楼。
她以为弟弟还在约好的可丽饼店等她,顶着书包就冲进雨幕。
在模糊的视线尽头,少年穿着单薄的衬衫,撑着伞,散漫地倚在校门口。
“好慢……等你好久了。”
他笑了笑,把雨伞移到她头上。
少年淋着雨去买了伞,又因为三级生的封闭考试被拦在校门口,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等了两个小时。
当晚就发起了烧。
“……叫你耍帅。”
德子把冰枕放到他额头上:“坂桜高校的天才王子非得在门口傻等是吧。表现给谁看啊?”
“当然是给你看了。”
蠢弟弟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得让姐姐对我死心塌地才行呢。”
像是所有感应,少年慢慢擡起了头,隔着雨帘同她对视。
这次,他没有能够爬上窗口的长梯了。
...
山野德子慢慢地看着,用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它早已从拉黑名单里被放出来了。
“……喂。”
他的声音被激烈的雨水冲刷着,有些模糊。
“你怎幺跑过来了。”
“还不是怕你被山火烧成灰了。”
依旧是冷嘲热讽的语气。
“你要是死这儿了,我还得把尸体擡回去。”
德子笑起来:“那就是火葬了,真好。”
顿了顿,意识到弟弟不会明白这个笑话背后的深意,她闭上了嘴巴。
密密匝匝的雨幕笼罩着整个院落,将一切都笼罩在茫茫的雨雾之中。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激起阵阵涟漪。
“抱歉。”德子轻声道,“刺伤了你……误会了你。”
有些事情,或许她早就知道了。
那个尚未合拢的门缝。
放任了食物香气的涌入。放任了路过视线的入侵。
见不得光的感情随着昏暗灯光,尽数泄出。
如果她再仔细一些的话。
如果那个女生没有到访的话。
如果她没有目击那场自渎的话。
她的窥视。父亲的窥视。
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细小而不易察觉,却引来了无可避免的狂风骤雨。
山野德子笑起来。觉得有点讽刺。
雨丝和凉风被吸入口腔,裹挟着薄荷的凉气,清爽宜人。
少年沉默着,只是仰头注视着她。
德子开口:“这样下去,是没有办法被原谅的……我们并不是野兽啊。”
“重归于好吧。”
他低哑的声音从听筒口里传来。
“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
“我已经有计划了……先考入目标院校,然后从家里搬出来。我知道你的薄弱项,那种程度的考试,准备一个月就足够了。”
“你什幺都不用管,我来和父亲谈。”
“……好吗?”
风卷着雨丝不断扑入,窗户的缝隙又敞开了一些。
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深深吸了一口气:“我……”
一只手臂自身后探来,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
“……怎幺了?”
尾崎敏夫打了个哈欠,嗓音低沉而嘶哑。
自那扇挂满雨珠的小窗看去,男人身材高大,半裸着上身,肩膀宽而平。
少女皮肤雪白,整个人比他小一圈,纤腰被男人牢牢地扣在掌中。
山野雅人没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村民口中,这栋摩旅是这个乡下医生的临时住处,而他带走了广泽家的外孙女。
“您好?请问是哪位?”
尾崎敏夫将耳朵贴上德子的手机,勾着唇角,语气散漫。
少年露出了微笑。
微卷的茶色发丝打湿,白玉般的肌肤显得苍白透明。
在水雨交加的昏暗光线下,那对蜜色双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如同暴风雨中的电光撕裂阴霾。
...
第二天一早,德子的双亲开车赶到外场村。
母亲妙子扑过去抓住德子,上下检查着女儿的安危。
“……是天气干燥所引起的森林大火。”
尾崎敏夫站在志愿者的白棚前,同德子父亲握了握手:“很抱歉,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了一些不便。”
“在町政府和志愿者们的帮助下,希望村民们都能够平安度过这段艰难时期。”
“我由衷感谢德子小姐的帮助。她是位出色的年轻人,相信这与你们作为父母的辛勤教导密不可分。”
尽管穿着那一件尾巴被火燎黑的白大褂,男人依旧站得笔挺,笑得从容不迫。
山野健的面色和缓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希望村民们都能够渡过难关。如果需要我们提供任何帮助,请不要客气。”
敏夫想了想,沉声道:“不知能否托您为我东京的旧友捎一封信。这边亟需一些医疗资源来帮助救治受伤的村民。”
“没问题。”
“太好了,烦您稍等。”
见男人回棚里写信,山野雅人讽刺地挑起眉毛。
他按了按手机按键,上面显示着这位乡下医生的履历和介绍。
“……哈。”
倒是不容小觑。
...
处理完村子的事务后,尾崎敏夫前往东京的国立医院就职。
母亲尾崎孝江因尸鬼袭击而死,如今他是孤身一人。
了解过医生波折不断的人生经历,母亲妙子顿觉惋惜,热情地邀他来家里做客。
在敏夫的说辞中,寺院的僧人们在山火中不幸遇难,这使拥护少主持的妇人感到惶惑。
或许从他逃离村子的经历中找到了共鸣,又或者对他的履历和职业极为满意。
总之,母亲妙子将他视为满意的女婿之选,有意撮合德子同他交往。
就连父亲健都对此表示支持。
……当然,或许更多是为了斩断儿女之间的情愫。
“德子。”
在少女的房间里,尾崎敏夫拿出精致的小盒。
柔和的灯光下,钻戒在盒子里闪烁着光芒,周围镶嵌着精致的红宝石。
“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用发胶仔细打理过,完整地露出那张锋利的脸孔。
那对梅棕色的眸子中,悬浮着不安又偏执的期冀。
德子的桌上铺满了教科书和试卷。她从书海里擡起头来,愣愣看着跪在身前的男人。
“欸……欸?!”
她震惊起身:“医生?”
“抱歉……可我真的等不了了。”
敏夫恳求地看着她。
他已年过三十,眼角纹路微微泄露了年纪,面容却因岁月流逝而更加深邃锋利,风流倜傥,英俊非凡。
“我爱你。遇到你,我的人生才重新有了意义。”
男人的嗓音苦涩而沙哑。
是她的到来,让他从按部就班、麻木枯燥的人生中解脱,看到了生活的乐趣与希望。
她的存在成为了唯一能够信赖的灯塔,让他因那场血腥梦魇而惊醒时获得慰籍。
他无时无刻都渴求着她的陪伴。
“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全部都会实现。”
“用掉我此后的一生也无所谓。”
德子默默凝视着那枚华丽精巧的钻石。
繁复的切面将她的脸孔切分成无数碎片,犹豫不安。
###提示:此处选择严重影响剧情发展###
A. 现在就答应他
B. 暂时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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