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深身材维持得不错(发疯第五天)

“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

花月娇忽然顿住,通话随之中断。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垂下,落在膝上,稍显松懈的表情也即刻凝固了。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林云深。

面前的男人还穿着开会时的那身衣服,考究厚实的衬衫下,是一条印着卡通图案的家居裤。

这样在旁人眼里会显得邋遢怪诞的搭配,穿在林云深身上竟然也恰到好处,看起来像什幺参加时装秀的模特,身上的服装明明最是风潮,站立在时尚之巅。

他浑身透出一股奇怪的气息。

在灯下,神色介于理智和失控之间,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弦横贯在他的脑海,阻止林云深更进一步的动作。

林云深面色潮红,浑身上下都泛着被怒火舔舐灼烧过的红色,喉结急促滚动着,眼神却还保持清明,直勾勾朝花月娇投来。

那股奇怪的感觉在此刻终于化为具象,是一只疑心领地被旁人侵扰的野兽,在查明一切之前,尽管极度不安,却仍在强压着愤怒。

在察觉花月娇疑惑的目光后,林云深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你在和谁打电话?”

极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明明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平常的询问,但花月娇的呼吸都下意识停住。

她看向林云深眼瞳,恍惚间,竟然产生一种自己在和那个林云深对视的错觉。

又或者说,林云深从来没有改变,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他伪装得很好,在花月娇面前扮演着不会舔毛的小猫和笨笨的小狗,可在实际上,他还是那只会磨牙吮血、会把猎物吃干抹净的兽类。

如果被表象迷惑,误以为自己成功驯服了野兽,将它当成可亲近的宠物,才会是无法挽回的错误。

花月娇稍稍回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面前这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死死盯着她的目光忽然涣散,双膝一软,竟然直接跪倒在她面前。

伴随着一声闷响,这是林云深膝盖狠狠磕在地面的声音。

他的头砸进花月娇腿边的沙发软垫里,黑发凌乱散开,发梢轻轻触在她腿上。

在亭山花园装修时,为了省去和设计师沟通的麻烦,林云深按照惯例委托了那所林家常用的事务所,设计师理所应当,试图沿用与林家庄园一致的东方古典风格。

这位设计师最先替林云深敲定的就是一整套木质家具,几颗百年老树被砍下切割,做成无包边设计的雕花木艺,说是当今最先锋时髦的自然艺术。

所幸林云深的叛逆在当时便初现端倪。

他说自己看了二十几年木头和木头的搭配,让设计师换新风格,于是亭山花园这套住房里,本该摆上木质沙发的地方,被换成一张张柔软的座椅。

也多亏于此,才让如今跪倒在地的林云深,不至于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见状,花月娇再顾不上手机里还没挂断的电话。

“有空再说。”

她忽略听筒里江初年疑惑的追问,没有等他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随手甩进沙发软垫,花月娇手忙脚乱,弯腰捞起跪倒在自己腿边的林云深。

男人虽然已经倒下,但好像还存留着部分最基本的意识,他长臂一展,整个人挂在花月娇身上,几乎将她全部盖住。

“嘶——”

他长臂一展,整个人被花月娇扶在身上,几乎将她的身体完全盖住。

花月娇被他施加的重力压得一顿,不由自主闷哼一声,没想到林云深看起来弱不禁风,体重却不容小觑。

好在林云深虽然倒下了,却还存留着一部分最基本的意识,压在肩上的大部分力道减轻。

林云深凭本能半撑起身体。

花月娇加快步伐将他扶进卧室,男人就这样砸在床上。

林云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坠落感吓了一跳,呆呆地盯着花月娇,随后从胸腔中挤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他擡手掩上自己脖颈,发出几声不舒适的哼唧声,身体不安地调整着姿势。

花月娇呆呆维持着半俯身的姿势,几乎在一眨眼间,被一丝不苟扣至最顶端一颗的纽扣就全部解开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件衬衫上只剩下最后一颗纽扣,停在林云深小腹,勉强连接着两边的衣襟,不至于完全散开。

如果不去考虑户外的低温,这样的画面称得上令人心旷神怡,林云深身材维持得不错,花月娇也不是第一天见到他赤裸的上身。

尽管窗外隐约传来寒风的呼啸声,但这里并不是寰远那种冬冷夏热,还会从门缝里漏风的宿舍,卧室内温度宜人——可花月娇愣怔盯住林云深几秒,他衣襟敞开着,大片胸膛裸露在外,还是下意识伸手想替他将衣服捂住。

她看着就觉得冷。

然而就在下一刻,指腹刚刚触及衣襟,花月娇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林云深不知道什幺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琥珀色眼瞳半阖着,视线落在花月娇脸上,却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的力道很轻,却让人难以挣脱。

花月娇的手被捏着往胸口带去,在半开的衣襟下,贴在林云深微凉的皮肤上。

肌肉在瞬间发力收紧,掌下几寸,传来越来越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林云深捉住花月娇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又贴上自己面颊,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不喜欢幺?”

花月娇想要把手挣开,可刚刚碰上林云深的脸就呆住了。

手心里林云深紧贴着她的面颊热度惊人,眼底透着浑浊血丝。他的身体在顷刻间烫了起来,就像体内忽然烧起一锅沸水,挣扎着,想要贴近唯一的凉意。

花月娇被吓到了。

而林云深,他努力睁开眼看她,握着花月娇的手更紧了。

驾驶时心烦气躁,于是任性摇下前窗,任由冷风扑面,在开往警察局的路上又一路加速飞驰。

发烧、感冒、咳嗽等一连串症状同时在林云深身上出现。

花月娇取完药回来,就看见林云深坐在医院座椅上微垂着脑袋,看起疲倦极了,整个人虚弱不堪,像快要掉在地上。

在她靠近的瞬间,林云深像察觉到什幺,忽然擡起头,费力掀开一点眼皮,目光聚焦在花月娇脸上,朝她安抚般勾了勾唇角。

他主动牵住花月娇的手,又把她的袋子接过来拎在自己手里。

上了车,林云深报了地址,小心将脑袋倚在花月娇肩膀上一点,他并没有放松对身体的控制,没怎幺使劲,只是轻轻地挨着她。

想要确认身边人的存在,仅此而已。

他确实很累了,浑身上下冒着热气,脑子里一片混沌,累得连手都不想动弹,也再没力气说话。

花月娇也没反抗,静静任由他靠着自己。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回到家里。

林云深被监督着吃过药,二人躺在床上。

他忽然侧过身体,手臂随性地撑在脑边,打量花月娇几秒后,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怎幺看起来又要哭了?”林云深语气里不带什幺情绪。

“明明是我在生病,”林云深伸手摸了摸花月娇的头发,“怎幺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对不起。”花月娇的声音闷闷地。

她心里有一点点愧疚。

毕竟林云深的身体似乎一直很好,唯二的两次生病都与她有关,第一次是她把坏掉的鸡腿喂给了林云深,害他大半夜去了急诊,第二次还是因为她,就算手机坏了,她也该给林云深打个电话的。

花月娇说完,就立刻拉起被子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她依然努力地睁大眼睛看林云深,尽管嘴角已经沮丧地耷了下来。

忽然间,眼下传来一阵有些灼热的触感,是林云深突然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的脸颊。

他合拢手掌,盖在花月娇眼帘。

“那就把你那条围巾赔给我吧,嗯……”林云深忽然停下,像在思考什幺问题。

手心下花月娇的睫毛快速颤动着,蹭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道泛着痒意的触感,像水鸟,起飞前留在湖心一连串涟漪。

“要红色的。”他顺手把花月娇捞进自己怀里。

几秒之后,花月娇才有些别扭地回应。

“知道了,但是!”她停了停。

“嗯?”

“你要记得保暖和按时吃药,不准再生病了。生病、生病怎幺会舒服呢?发烧很难受,咳嗽也不舒服,反正……反正不准生病了。你看你自己,今天都摔倒了,如果旁边没有人要怎幺办?就一直趴在地上等到自己醒过来吗?如果不是发烧,是其它更严重的事情呢?”

“算了,随便你,晚安。”

花月娇连珠炮般说着,似乎完全没想过面前这个男人即将与她分开,自己应该更坏一点,祈祷林云深彻底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李佩仪有和她讨论过这样的突发情况,事情应该会变得更加简单,但花月娇一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终于说完,最后丢下一句凶巴巴的晚安,没等林云深回答,就彻底窝进他怀里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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