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高中生三郎,意外穿越到了日本战国时代,没想到竟作为信长而活了下来。
此时,信长十七,三郎十六岁。
自穿越的第一天认识了归蝶后,三郎那迫切想要回到现代的心也减弱了一些,此后,每天都带着她出城游玩。
三郎偶尔练习骑术,三月至九月间下到河川中,和归蝶一起摸鱼,练就成游泳的能手。
走到乡下时,看见孩子们玩闹,三郎也会感兴趣地用竹枪练习对战。只是,他时不时说枪太短不便于使用,然后便换成柄足有三间或三间半长的枪。这个决定在日后被应用在织田家的军队中,规范化士兵们的装备标准,为织田军的强大奠定基础。
那时他的模样是:穿着褪下袖子的单衣和半袴,腰间挂着如装了打火具的袋子之类各种各样的东西,用红色和黄绿色的线绳将头发束成茶筅髻。所佩大太刀的刀鞘是朱红的,着皆是朱红的武具。
他向市川大介学习弓术,向桥本一巴学习火绳枪,不断召来平田三位,向他学习兵法。也带鹰狩猎。也有些非常不良的行为。走在街上的时候,他曾旁若无人地畅食栗子、柿子,甚至是瓜果,也会站在街中大口吃年糕,站立时靠着人,甚至将手臂架在人的肩上行走。由于在公众场合的行为不拘一格,被称作大奇葩。
天文十八年,1549年。
信秀废去古渡城,建山城「末盛城」为居城。
一月十七日,三郎忽然收到消息,尾张上郡的犬山、乐田出兵,经春日井原向龙泉寺领下的柏井口进发,四处放火。
柏井口是信秀的直辖领地,直攻柏井口就是公开挑衅他。
敌人是织田信康之子,织田信清。此次叛离的缘由是,先前信康在加纳之口战死,信清伤心其父之死的同时,也愤恨着挑起那场战役的信秀。
信秀迅速从末盛城出阵,与其对战。
信清军败退,数十人被讨伐,然而犬山与乐田的残党又从春日井原逃走。
也不知是谁的手笔,写着「被狗链拽着的犬山,一边吠着一边从广阔的野地上逃走了」的字板处处可见。
这话一方面戏谑犬山的「犬」字,另一方面壮信秀声威,将信清的状况比作被狗链拴着的狗,只要用力一拽就得听话。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郎还没来得及了解柏井口之役,就又收到了今川进攻安详城的消息。
『殿下,在下帮你穿戴甲胄,这回我们要出阵了!』池田恒兴为三郎取来了信长的大铠。
『诶?要打仗了吗?』三郎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疑惑地挠头。『安详城又是哪里?』
『殿下,您忘了幺?安详城在西三河呀,之前小豆坂合战的时候,被信秀大人夺取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今川家才会进攻我们的。』
『哦哦!』三郎头戴立兜,身着大铠,外罩阵羽织,看上去十分英武。
『出阵!』
领主吹响法螺,决定战争名目,家臣们组织人马,到乡下召集农民,然后聚拢在三郎的身边,此名为:信长势。
三郎带领所属那古野城的军团与信秀会合,此时弹正忠织田军共有八千人。
信秀为总大将统领全军,三郎和平手政秀、林秀贞、青山信昌、内藤胜介等家老重臣为副将,各自指挥本部军势。
织田和今川军在离安详城二里之外的河边摆开队列,一副决战的样子。
三郎有些不解,『为毛我们要像打比赛一样打仗啊?哪有那幺多规矩的?我以为打仗是不惜采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赢就好的。』
池田恒兴讶异地看他,『殿下,您在说什幺呢?这样正大光明地打仗不是很正常吗?』
『啊?』三郎惊愕,『我觉得好傻,就这样两方人马对峙,半天不动地等对面过来,你一下我一下的,太傻了!』
经过之前三郎的种种奇异表现,池田恒兴已经有些了解他的性格,此时虽然无语,但也不奇怪他会这样。不过还是解释道:『打仗就是这样的,两边的主君约定好地点,然后招人,在约定好的地方,根据兵种、阵型,光明正大地作战。』
三郎摇了摇头,『我不管你们这一套,等会我要让对方瞧瞧我信长的厉害!』
『殿下!』池田恒兴怕他乱搞,便想劝解,可这时对方已经要进军了。
今川势摆开七段之阵,数百人为一排,层层环列在阵前。上万人的大军中,旗帜鲜明。
霎时间,场中充斥着肃杀之气,双方士卒都光明正大,背插绘有家徽的战旗,大喊主君口号,奋勇当先。
三郎拔出长剑,剑指彼方,『诸君,随吾来!』
『哦!』信长军团登时响应。
三郎一马当先,向敌阵冲锋,家臣与足轻随后跟上,麾下狂呼酣战。
信秀所在之中军未动,他看着三郎的方向,眼中带着欣慰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信长。
信长势与今川势如海浪与顽石,撞击在了一起,两股洪流热烈颤动。
手执长矛的士兵分列两排互相对刺,骑马队绕过步兵,想要迂回侧击扰乱阵型,却被敌人的骑兵阻拦,从而两方骑兵同样的纠缠在了一起。
三郎猛地把一名不长眼的今川士兵撞倒,然后大喝道:『小恒!你带几十个剑豪绕到敌人的侧面进攻!』
池田恒兴一时无语,别说「几十个」剑豪了,就连一个都没有!不过他还是理解了三郎的意思,应该是「武士家臣团」暨与杂兵区别开来的从小受到武术训练的武士。
『是!遵命!』理解了意思之后,他马上答应了一声,然后带领身在信长势中的武士团体,对今川前线的步兵阵线一侧发动突袭。
『好!就是这样!』三郎看见前排的敌军,前有织田势的进逼,侧方又遭到了池田恒兴等人的袭击,于是颓态尽显,很快落入了下风。
此时,双方的骑兵还在缠斗,没法支援,今川本阵的武士团体在和信秀对峙,同样也无法分兵支援。
于是,这支前线的今川步兵阵线,在同时迎击正面与抵抗侧面的情况下,伤亡越来越大,阵线也不断收缩,兵线一退再退。
整个今川势开始出现了一道缺口。
『冲啊!』三郎指挥信长势,乘胜追击,扩充战果。
信秀见战况有利,便当机立断,挥动军配遥指前方。『全军冲锋!』
『哦!』
整个织田势全面冲锋,今川军见状,即使阵型有缺,但也不得不迎战了。
今川势也全面出动,与织田大军交击在一起,整个战场忽然混乱了起来。
阵型全失,已经没有人在乎与同伴配合了,场中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就连双方的骑兵都被步兵给包围在了人海里,动弹不得。
不时有骑兵被步兵用长矛挑落,倒下来的骑手被乱军践踏而死。
一名和敌人纠缠的足轻忽然放弃了长矛,拔出长剑,在对方惊愕之时,一举将其斩杀,可还未等他高兴,下一秒就被人从背后给刺死了,他低头便能看见,带血的矛尖穿出了自己的胸口。
战场混乱不堪,人与人被分割成无数个单打独斗或者以少敌多的战圈。
在这样的乱战之中,三郎也被人挑落下马,不过幸运的是并未受伤。
『信长!你的首级,就由我毛利川五郎收下了!』
那将三郎击落下马的人竟是一名武士,见到三郎拔剑时,他也丢弃了长矛,拔出自己的佩剑,决定要和信长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这就是独属于武士的浪漫。
三郎冷冷的用剑指着对方,『你就是我的对手吗。』
三郎双手握柄,将剑斜指前方,作出中段剑势。
『就让我织田信长来将你斩杀!』
『啊!』敌方的那名毛利什幺的武士怪叫了一声。
三郎自从第一次误打误撞的杀了那名刺客之后,他就洞察到了这个时代的普通武士的破绽。
在对方使用顶势,斩击而来之时,三郎伸出长剑与对方的剑身交击在一起,对方的长剑摩擦着锋刃一路滑下斩下,斩到底时被卡在剑格上,难以回转。
三郎趁机挥动手腕,斜斩,然后一割,剑刃就切掉了对方的半个脖子。
毛利川五郎惨叫一声,收手捂着脖子上的血口,长剑跌落在地……可无论他再怎幺捂着伤口,也无济于事。血如泉涌般的流下,他的力气顺着血水慢慢的流失干净,最后倒下了。
『殿下!』池田恒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想要护驾,不过,当他亲眼看见三郎杀死了敌人之后,便转为佩服。
『您干的太漂亮了!』
三郎笑了笑,『我织田信长可是要夺取天下的人,区区一个今川家的武士,岂能让他挡在我面前?』
池田恒兴激动地呼喊:『织田上总介信长!已经讨取敌人大将毛利川五郎!!!』
『哦哦哦!!!』
信长势因此士气大振,推着今川势不断地逼迫到他们的本阵。
今川势颓势明显,即将由局部的溃败发展为全线崩溃,于是,不难理解的,今川军退兵了。
他们撤退时,由后军变为前军,前军作为后军为整个今川军殿后。
织田势咬着敌方的屁股,一路追击,直到敌人抛下了数百具士兵的尸体方才大胜而归。
『嘿!嘿!哦!』
一开始只是一名士兵忍不住欣喜地大喊,到了后面,竟然引得全军都附和的高呼。
甚至是三郎只需要起头,随后他们便会跟着叫喊。
『嘿!』
『嘿!』
『哦!』
胜利时,场中响彻信长势的欢呼声。
夜晚收兵之后,信秀没有回到末盛城,而是到了信长的居城——那古野城,举行庆祝胜利的宴会。
这场宴会自然而然地举行了,家臣武士们刚离开战场,甚至还没有褪下甲胄,就直接到了馆厅落座,大家喝酒吃肉,嬉笑怒骂,述说着自己在战场上的武勇,嘲笑敌人的软弱,今晚的那古野城,沉浸在欢庆的气氛中。
三郎大大咧咧地举起酒杯,虽然是高中生,却毫不怯场,跟众臣笑闹。
『今天,有一个叫毛利什幺的家伙要跟我决斗,我让他先出手,可是他太不中用了,我只是一剑!就切断了他的脖子!』
众臣看着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信长,神色各异。
不过花花轿子人擡人,他们也不会吝啬一句夸赞。『殿下,真有大将之风啊!』
『在下能够侍奉殿下,真是倍感荣幸!』
『是啊,不愧是少主啊!』
信长今晚活泼开朗了很多,虽然他的表现太过于轻浮,但是,他今晚肯与家臣们交流,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也是一种信号,准备拉拢家臣,扩大实力的表现。而且信长在今天的战斗中还立下了大功,这也让家臣们对他刮目相看,态度都因此恭谨了一些。
谁不喜欢得到下属的恭维呢?三郎高兴地和众人喝酒吹牛,场中宴会上,信秀也夸赞了他几句,信长势因此在弹正忠织田家有了更大的话语权,信长的家臣们个个都昂首挺胸,与有荣焉的模样。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觥筹交错间,三郎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众臣见状,就收敛了起来,不再灌他。
此时,三郎有些吐意,但他不好意思吐在宴会上,只好借着尿遁离场。
这里是他的地盘,三郎对馆里的地形也很了解了,所以,虽然醉得有些晃晃悠悠的,但他也勉强地走回了起居室。
三郎走到房间门口,归蝶的侍女见他醉醺醺的样子,连忙走过来扶他。
『殿下!』
三郎对着她吹出了一口酒气。『归蝶呢?』
侍女皱眉忍着臭味,回答道:『夫人在房间里。』
『很好。』
三郎推开侍女,然后进入房间。
此时,归蝶刚要睡下,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高耸的衣服映出了玉乳的轮廓,看上去极为诱人。
『殿下……』归蝶站了起来,胸部也带着衣服摇晃了两下。
三郎扑到她的怀里,用脑袋蹭着归蝶的柔软胸肉。
『归蝶,你还没履行过妻子的责任哦!』
『诶?』归蝶轻轻抱着三郎的脑袋,红着脸看他的头发。『您是指哪方面?』
『笨啊!』三郎找到了她胸前衣服上的凸起,然后轻轻地舔了一下。『当然是给我生孩子了!』
归蝶浑身似电流浇筑般,刺激的抖了一下,感觉身体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