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如何?我家娘子病得可严重?”
白日里,两人在家中胡闹了许久。
直到一个时辰之前,司马懿绑着你到达武都小镇,并找到了以前给你看过病的徐大夫问诊。
徐大夫没好气地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斥骂他:“白日里去哪儿了,入夜时分才来问诊,且你娘子已怀有身孕,就算她闹腾些,你也不该把她捆绑得如此结实,还不快快给你家娘子松绑!”
“什、什幺?”
司马懿愣在原地。
“徐大夫,你是说……我家娘子怀了我的孩子……”
“不是怀你的,难道还是怀别人的?”徐大夫失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催促他:“傻小子,别傻愣着了,松绑呀!”
“好好好,阿宓,你听到了吗?你怀了我的孩子,是我们俩的孩儿!”司马懿小心翼翼地帮你解开手上的绳索。
你听是听见了,却没有什幺特别的感觉。
“唔唔,唔唔唔。”两只小手恢复自由,你擡手急切地指着自己嘴上的巾帕,询问跟前的男人是否可以取下。
“阿宓……”司马懿帮你拿下塞在嘴里的巾帕,心里觉得愧疚万分,自责白日里不该对你那幺凶,“懿哥哥再也不会绑着你了,阿宓以后想说什幺便说什幺。懿哥哥知晓你生了病……所以并不是真心说出那些想要让懿哥哥生气、伤心的话,对不对?”
“嗯,大牛哥说的都对。”你搂住男人的胳膊,乖巧地点头应答。
“……”司马懿一脸无奈,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唉。
徐大夫知晓你们两夫妻的情况。
两年前,这位年轻丈夫领着妻子来看病,那时他妻子的病情比今日的症状还要严重许多。
时隔两年,他妻子的疯病才再次病发,想来这位年轻丈夫平日里照顾病人也算细心耐心了。
“这种疯病,其症状便是如此,你还是要多多担待一些,多些耐心。”徐大夫回到柜台,提笔写下药方、抓药,同时嘱咐男人:“她这一两年,并未发病,说明她将从前的往事已慢慢放下遗忘,而如今却又突然病发,也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了身孕,情绪不定所导致的。”
“是我……都怪我!”司马懿擡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想到前几日与你争吵之后气愤离家,出门之前还给你甩脸色,想来就是那时伤了你的心,所以才会……
“啧。”徐大夫轻嘘一声,缓缓劝说:“你也不必如此自责,换作他人,还不一定如你做得这般好呢。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嘛,慢慢来。”
“徐大夫说的是,晚辈受教了。”司马懿低头看向怀里正昏昏欲睡的人儿,眼里满是怜惜,大手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温柔哄着:“等拿了药咱们就回家,若是困了就睡吧。”
当真累极了,白日里折腾了大半天,你此刻困得连眼皮都掀不开了。
见你闭上眼睛乖巧入睡,司马懿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浅笑。
“好了,这两副药你拿回去煎服。这一副,量少一些的清晨服用;这一副,量多一些的晚饭过后服用。”徐大夫把药交到男人手上。
“好。”司马懿拿出王者币放到柜台再把药系在腰间,弯下腰把你背在背上,擡脚离开。
“哎、等等!”徐大夫数了数王者币,喊道:“钱给多了,不用这幺多钱!”
司马懿头也不回,高大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医馆内。
“这年轻人……”徐大夫笑着摇摇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语道:“罢了,算是你们二人打扰老夫美梦的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