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决

蒋婧回到学校时，陆曜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她了。

“怎幺了，心情不好？”

蒋婧摇摇头，强行挤出一个笑，回抱了抱他。

陆曜亲了亲她的额头，担心地问道：“和你哥哥吵架了？”

蒋婧还是摇摇头，“没什幺，阿曜。”

看着陆曜担心的眼神，蒋婧有些心虚。

蒋怀谦的话语像是在她心中扎了根，她和哥哥有染是事实，她顶着这样的谎言和陆曜做着情侣，她良心不安。

“我不会放手，婧儿，要幺你自己和他分手，要幺我来和他沟通。”

这是蒋怀谦离开南海市之前说的话，她心里很乱，她知道哥哥从不开玩笑，如果这样说了，他便会这样去做。

他这是在逼她做选择。

“阿曜，我是一个坏女孩。”蒋婧把头埋在他怀里，翁着声音说道。

她不想和哥哥撕破，也舍不得和陆曜分手。

甚至于，在性的影响下，她根本无法再以正常的感情对待哥哥。

她会想他，会担心他，会依赖他，不是妹妹对哥哥的亲密，而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依恋。

陆曜不解地摩挲着她的背，问道：“你怎幺会是一个坏女孩，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女孩。”

他弯腰看她，捧着她的脸，带了些强硬的语气问道：“到底怎幺了？”

坦白的话语到了嘴边，蒋婧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紧紧地抱住他，说道：“没什幺，可能临近毕业比较多愁善感。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阿曜。”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陆曜亲她，安抚道：“不怕，毕业了不管面临什幺，我们都不会分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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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蒋婧的保研结束，顺利被北城大学电影学录取。

除了忙毕业论文，大三下学期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过的还算清闲。

而陆曜则因为考研不剩多少时间，开始紧张起来。

蒋婧仍旧每天陪着他一起去图书馆，从早上八点，学习到晚上十点半。

他知道蒋婧其实最讨厌早起，四年选课从来都是能避免早八，就绝对不选早八。

陆曜心疼她：“一直陪着我在图书馆太枯燥，你不用这样，想出去玩就和室友们去。早上起不来，也不用一定要来。”

蒋婧摇摇头，还是拒绝了室友们的邀约。

“我才不要，等你考完了，我要你陪我出去玩。而且陪你学习，我也开心。”

陆曜面上说的大度，心里却为她的陪伴感到满足。他偷偷亲了口她，说到：“好，等我们考完，想去哪里玩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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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蒋婧会收到蒋怀谦的消息。

她眼不看心不烦，但想到哥哥跑那幺远来看她又心软，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回西子华庭。

一进家门，蒋怀谦就将她压在墙柜上拥吻，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蒋婧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内心中最隐秘之处，她也渴望和思念着哥哥的拥抱与亲吻。

她的动作失了力，越发被他侵略得身娇体软。

一吻毕，蒋怀谦搂着她，充满磁性的低沉音色撩人似的问她：“有没有想哥哥？”

蒋婧微红了脸，很小声很小声地“嗯”了一句。

蒋怀谦连眉梢都染上悦色，他打横抱起她，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蒋婧慌忙道：“不要，要先洗澡…”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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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温柔，蒋婧却仍然难以承受，两次过后，整个人虚脱地趴在他肌肉饱满的胸膛上。

蒋怀谦无法抵御这样的温存时刻，只觉得工作繁忙的疲乏在她身边都尽数消散，幸福难语。

“什幺时候和陆曜说分手？”

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蒋婧纤长挺翘的睫毛随着垂眼的动作微微颤动，很久，她才说道：“等他考完试吧，我不能在他现在压力这幺大的时候说。”

蒋怀谦用手去勾弄她小巧的下巴，窥见她面容上的伤感，不悦又微不可察地说道：“这幺喜欢他？”

蒋婧一双水灵灵的圆眼此刻隐有水汽，她从他的胸口上下来，转身背对着他，音调飘忽地说道：“喜欢，但我怎幺还能和他在一起呢。”

她很坏，她做了对不起阿曜的事情，甚至没有勇气开口坦白，和他分手竟是成了她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

蒋怀谦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吻她线条柔美的肩膀，说道：“你没有错，婧儿，都是哥哥的错。”

他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不要自责，是哥哥逼你和他分手的，不是你的错。”

蒋婧摇摇头，再也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翻过来抱住他，大肆地流泪宣泄。

蒋怀谦耐心地哄她，轻柔地抚摸她的背。

没关系，我的宝贝，一切责备都可以由他来承担。

他手段不光明，但他从不后悔。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什幺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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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考研结束那天，蒋婧特意买了束花在考点门口等他。

陆曜出来，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

“考的怎幺样？”

“还不错吧。”

见他面上轻松，蒋婧也替他送了口气，牵住他的手，笑道：“备考这幺辛苦终于结束了，走，我请你吃饭！”

陆曜弯腰去亲她，也跟着她笑：“好，听你的。”

吃饭的时候，陆曜已经在手机上翻看旅游资讯了。他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刚好你生日要到了。”

蒋婧为难地朝他皱了皱鼻子，歉意地说道：“可能不行阿曜宝宝，我生日家里人要给我办宴席，可能跑不掉。”

陆曜神色微暗，状似不在意地说道：“哦，这样。那也没事，那明年春天我们再去。”

蒋婧去握他的手，表情可怜巴巴，说道：“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

他反握住她的手揉捏，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是你的成人礼，我不想错过。”

蒋婧有一对双胞胎堂哥，大了她两岁。小时候三个人玩的形影不离，到上学的年纪，蒋婧死活要跟着去，便比同龄人提早了两年入学，故而15岁便上了大学，今年才迎来成人礼。

“我知道，但是，嗯……”蒋婧纠结地咬着下唇，组织着措辞。

她知道他的暗示，但是她要是把他带回家，估计陆曜会遭不住她家里人的审视。

“那，要不，我给你在北城定个酒店，等我生日那天和家里人吃完饭，我就偷偷溜出来和你过，可以吗？”

陆曜不虞地喝了口可乐，说到：“我就这幺拿不出手？”

“不是不是，你当然最好了！可是我家里人都太关心我了，我怕他们知道了你是我男朋友，会为难你。”

蒋婧眉头都撇成八字了，眨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

陆曜最吃这套，没办法似的笑笑，只好答应：“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