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H)

烛火的光圈照亮房间一隅,醒来的伊森下意识的躲避光源,待视野清晰后才勉强转头,他只感觉浑身酸痛,上好质地的薄毯贴着赤裸的高壮身躯滑落,露出一些青紫与吻痕,他每天醒来都是一样的感觉,浑浑噩噩,对白天黑夜失去了概念,如果疲惫就继续休息,如果累就吃点儿东西。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被允许离开房间,甚至下不了床,他总是戴着沉重的镣铐,屁股里塞着东西——就像现在。

“唔、“只是想要翻身的动作都激起后穴一阵酸麻,伊森不由自主的闷哼,感受着念珠挤压肠道和前列腺的饱胀感,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性器也被套着东西,一枚乳夹也没有被摘掉,随着胸膛的起伏链条微微摇晃,而先前自己射出的精液有一部分在小腹上还没擦干......

这样子过于羞耻,但伊森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道具再给自己新一轮刺激,他实在是累了。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以及摆放各种性用品的桌子,简单直白到有几分荒谬之感,伊森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发现那名驱魔师在倒茶,她穿着松散的睡衣,转过头时胸乳不带掩饰的袒露,黑色微卷的长发松松垂落,她看见伊森醒了就走过来,漆黑的眼睛十分平静,但那黑色海洋中实则暗流汹涌。

诺拉·赫尔利,汉诺威最古老驱魔师家族的首领,也是将他囚禁于此的人。

事实上,他们本是新婚夫妇,甚至一个月前刚度完蜜月,驱魔师本是孤独的,只是伊森想要给驱魔师一个家,因为他深爱着自己的伴侣。

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诺拉开始用各种借口不让他离开宅邸,而能与他见面的人也越来越少。

伊森想或许她有什幺难言之隐,信任她的安排,直到他再也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被锁住,日日夜夜的被折磨,被肏。

驱魔师在床边坐下,温柔的望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男人,刚醒来的伊森有些疲惫,英俊的脸上还带一点尚未褪去的微红,他橡木果色的眼睛迷茫的望着自己,似乎在询问这一切到底为什幺,伊森是个温柔的人,尽管他不解、失望,仍然相信着她,倘若诺拉有困难,他会毫不犹豫的用全部力量帮助。

当然这不代表伊森愿意当一个囚徒,或者更直白点,性玩具......伊森不愿这幺想,可当人无法离开一个地方,而伴侣每次出现时都只是做爱,这个人的脑子就会不受控制的去探究某些阴暗的可能了。

想到诺拉或许只是把自己当成性工具,伊森感到窒息的难过,他再次恳求诺拉释放自己。

“不,亲爱的,你要永远留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快乐,我会一直带给你快乐。”

诺拉微笑着拒绝了他,驱魔师低头吻住了伊森的嘴唇,一瞬间伊森想要反抗的,但诺拉已经轻车熟路的撬开了他的唇齿,女人实在太了解他了,纠缠炙热却又无比熟悉的吻让伊森有点头脑发昏,血液发自本能的开始沸腾,诺拉一边吞噬似得亲吻一边用手掐住他空闲的乳头,挑逗搓弄,恰到好处的力度惹得男人禁不住颤抖。

明明距离上一场做爱应该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却因为一个亲吻被唤醒了。

“嗯、等、等一下......”伊森抗拒的想要躲开,但他直接被强硬的按倒,两边乳头同时剧烈的震动让他发出一阵甜蜜的粗喘,伊森脸上一阵发烫,先不说身体早已被调教的如此敏感,他还有一些魅魔血统,这是个热爱性事,也需要性事的种族,简单来讲,就是他本身也是个好色的碧池,这会儿因为乳头夹和尾部念珠的双重刺激,浑身仿佛过电般的燥热,粗大的性器和淫荡的肉穴又开始止不住的痒。

诺拉调侃的看着他,扯动他脖子上的项圈,“看,你也需要我。”

伊森有点说不出话,诺拉使坏的拉动念珠的吊环,磨蹭肉壁的酥麻愈发明显,让男人禁不住弓起身,粗壮的腰部无力的颤抖,每扯动一次都让人感到钻心的瘙痒,伊森有点受不住,欲望冲击理智,好想让爱侣吃掉自己的大肉棒,也想让她把假阳具狠狠捅进自己淫荡的屁眼。

英俊的圣职者鼻尖落下汗水,眼睛因情事而湿润。

伊森的性器被抓住撸动,而将后庭塞得满满的道具也一并前后抽插,他高高昂起下巴,发抖的喘着粗气,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伊森想自己可能遗忘了什幺东西,眼前一切都变得如此迷幻扭曲,鼻腔被汗水和体液交融的味道充满,昏暗的烛火中只有诺拉那双眼睛是明亮的,一瞬间女人的目光是如此冷酷,不过很快就又含情脉脉,变得甜蜜又疯狂。

伊森猛然到达顶点时,他感到诺拉的手一松,原本仅有喘息的房间同时多出一声异样。

在被泪水朦胧的视野里,诺拉身后的门竟然被踹开了。

一名穿着西装,失去了左臂的黑发男子长驱直入,同时一把手枪笔直的对准了诺拉的后背,诺拉动作停了一下,她慢慢举起两只手,皱着眉打量这满脸仇视的独臂男人。

作为首领的诺拉严禁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并且从内部锁住,安排最信任的部下在外看守,但敞开的房门外一片死寂,地毯染满了鲜血。

看来外面发生了一场火拼,然而房间中的他们却毫无察觉,必定是借助了某些超凡力量。

比如......恶魔。

诺拉眯起眼睛望向独臂者的胸口,敞开的衣襟露出苍白的胸膛,然而靠近心口周围的皮肤青筋暴起,粗大的血管张牙舞爪的跳动,似乎能看见一节黑色手指正缓慢没入心口,腥臭的味道尚未散去,诺拉顿时明白了,不免露出一抹冷笑。

“你跟恶魔结契了,西里尔?真令人吃惊,没想到你这色厉内荏的废物也有豁出去的一天,意志不坚定者最终只会被恶魔吞噬,这你知道吧......”

“闭嘴,婊子。”西里尔打断了她。

“你想做什幺?”

“肏烂你。”

诺拉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同父异母的表兄,子弹二话不说贯穿了她的脑袋。

伊森感到一片滚烫鲜红的血泼在自己身上,上一秒还在与他做爱的诺拉缓缓倒在自己腿上,他浑身的热血瞬间冷却了,呆滞的看着那冒着一缕硝烟的枪口,西里尔·赫尔利缓缓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具尸体,半晌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她死了,哈哈......这个该死的婊子......”

“终于!她死了,神父,她死了。”

“诺拉!啊......!”

伊森有点恍惚的想要扑过去,甚至顾不得假阳具还在自己体内搅动,他狼狈的姿态让西里尔捧腹大笑,插在胸口的半截手指还一抖一抖的,名叫克里斯·瓦尔的金发少年闻声走进房间,他是西里尔的部下,过去属于赫尔利家族一名地位低下的仆从管事,因猥亵老伯爵的孙女被放逐出去。

伊森听见两人的对话,平静的仿佛一切不过是午后茶会上的小插曲,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被家族抛弃的两人刚刚枪杀了他们的新首领。

伊森对两人了解不多,只知道西里尔与诺拉这对兄妹一向不合,但这份仇恨已经多到需要与恶魔结契的地步了?还是为了首领之位......?

“她真的死了?”克里斯的声音柔和的像条蛇。

“死透了。”

西里尔毫不留情的抓住诺拉的尸体丢到地上,冷笑着疯狂用皮鞋踩,克里斯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发泄,“把这家伙也杀了,不能留下证人。”他示意床上的伊森。

“好吧,很遗憾,神父,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只能怪你自己瞎了眼,要跟我亲爱的妹妹扯上关系。”

被细雨笼罩的宅邸中,响起第二声枪响。

......

伊森感到自己正往下坠落,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巨兽将他吞吃入腹,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忽然他感到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他不希望任何人看见自己哭泣,他失去了信仰,现在连自己和爱人的性命都失去了。

或许他跟诺拉曾有更好的选择,但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就是这样。“

“只能先为难您了,福利院也有自己的难处......”

“......希望您能暂时收留她,不是个坏孩子......”

什幺?

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伊森一个激灵,某种巨大的力量让他猛地冲破虚无,紧接着就被明亮的阳光给刺的眼睛生疼,忍不住低头回避,干涩的眼球也泌出泪水,伊森有点尴尬的擡手轻压眼皮,那个声音再一次于耳旁响起,这回带上了几分疑惑:

“神父,伊森神父?您怎幺了?”

视野逐渐清晰,面前一名牧师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奇怪的盯着他看,从那做工精良的外袍看应当是来自首都光明教会的高等阶修道士,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孩,女孩浑身罩在黑色的大斗篷下,看不见模样,只有没穿鞋子的双脚踏在木地板上。

她像是饱经风霜,脚上有许多伤痕,还沾着泥巴......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脚腕两道深深的勒痕。

那是曾被贩卖为奴隶的罪证。

尽管人口贩卖早已是明令禁止的犯罪,但如今这世道恶魔横行,四处都是饥荒和瘟疫,小孩和妇女被拐卖是常有之事,光明教会专门有福利院收留被救出来的孤儿,但政府的资助有限,一些小地方的福利机构养不起太多张嘴,只得给孩子们另寻去处。

而理查德牧师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的,他带着女孩来到这乡下,斯镇教会只有一个年轻人在管理,就是他面前的伊森·卢斯,听说伊森作为神父在当地很有声望,他年轻好学,与人为善,斯镇人都很尊敬他,理查德觉得如此也能安心将女孩托付给他,但是——

不知为何,从他们见面开始聊天没多久,神父突然开始发起呆来。

场面有点尴尬,理查德被迫大声咳嗽。

“神父!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啊!”伊森如梦初醒,在理查德无奈质疑的目光中,他手足无措的又是掐脸又是拍腿,只为确定眼前所见究竟是真是假,他确信自己被西里尔爆头了,应该死了才对,但此刻却又好端端的坐在这木头长椅上,他环顾四周,这花玻璃窗,这祷告坛与神像,一切都熟悉的令人心痛。

这里是斯镇!斯镇的教会,他的故乡,然后......

伊森恍惚的看向理查德身边的少女,喃喃道——

“你......你叫什幺名字?”

“神父?”理查德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我们刚刚讨论过,这孩子是诺拉,从多伦来的诺拉。”

怎幺会这样!

伊森几乎神志不清的想,他竟然回到了当初自己与诺拉初次相遇的时候。

就是这一天他成为了诺拉·赫尔利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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