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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社恐地狱!

如果不是与特殊部门签署的工作,你现在已经赶他们走了!然而你只能燥红着脸全身僵硬整理自己的东西,尽力忽视周围的目光,天啊……你还只穿了低胸睡裙!为什幺不把自己包严实啊!好想披被子把自己裹严!

直到他们继续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的看书,你才松口气,刚才差点就要尴尬晕。

“啊……那个,我们可不可以看电影啊?”米斯达抓着与纳兰迦格斗对打的空隙又问。

“想看看呗,我不是已经把权限开放了吗?”

“嗯……我是说……”

“K·O!”

不知道是米斯达与纳兰迦谁赢,你没转身看,只听见战斗结束的音效,米斯达搁下手柄,看着你,“我想看看记忆电影,上次刚看到你上大学,你就关掉了。”

“……这有什幺好看的。”一想起这回事你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在他们眼里没有隐私,过去的也没了。

“我想了解你嘛。”米斯达托起腮帮子,“之前看的都是原本这个位面的你,不是现在的你啊。”

“……”你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你该不会是想拿我的黑历史取笑我吧?”

“哈?我怎幺会那样?”米斯达也愣,“你把我当成什幺人啦?!”

“一个快乐建立在别人倒霉上的恶劣的人。”这次你不思考一秒。

“???”米斯达战术后仰,“你误会我!为什幺我在你心里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我是……但是我对女人很绅士好不啦!”

你活这幺久还是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见有人自称绅士。

‘我认为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福葛)

‘就是就是!’(幸灾乐祸の纳兰迦)

“而且我对喜欢的人很好啊!”米斯达对你疯狂眨眼,“我都愿意被喜欢的人捅**了!”

你眼皮狂跳,“我那是在解决你的发情问题!”

“那我们也是在解决你的发情问题!”米斯达不甘示弱。

你:……

米斯达:……

你们两个大眼瞪大眼。瞪得眼酸,你懒得继续跟他掰扯,不耐烦甩手,“行行行,看吧看吧。”

无语死了。

为什幺别的位面的自己会和米斯达谈恋爱啊?太奇怪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在中学或是大学遇上这种性格的人,应该会很喜欢,因为你那十根手指数不清的前男友里就有相似的……

“你现在喜欢什幺样的?”福葛冷不丁问,其他人都看过来,包括正在调频道的米斯达。

“啊?”你又被盯一激灵,“问这个干嘛?”

“了解一下。”福葛回复,“你不和朋友聊这些吗?我们现在是朋友吧。”

“谁和你们是朋友。”你没好脾气翻白眼,“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

“好吧,工作关系,就当是工作期间闲聊,你就当做我八卦。”

你:……

福葛说得这幺心平气和,也没有向你传输任何情绪,你都没处怼他了。

“哼。”你撇回头继续挑挑拣拣,“你想听我就要告诉你吗,我偏不告诉你~”

事实上你压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只跟小姐妹瞎喷的时候说过要有钱活好大帅哥,完全当作ATM机与玩具棒。

这话可不兴说啊,说了他们不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希望这段心里话不会被福葛听到。

“说嘛说嘛。”米斯达是一点也不遮瞒,“你不说我哪知道往哪方面努力。”

“你往布加拉提那方向努力吧。”你阴阳怪气,“不当黑手党的布加拉提可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友好丈夫好父亲,成为布加拉提二号之后婚恋市场上你就是第一。”

米斯达愣了愣,“这太难了!我做不到!”

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你在怼他啊!

“所以小姐打算选择布加拉提?”

“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选布加拉提了?”

你怼乔鲁诺也是一点不客气,乔鲁诺无言,被拉扯进话题的布加拉提也苦笑。

‘现在只有阿帕基和纳兰迦不在她的攻击范围。’(福葛)

‘哈、哈,我可真羡慕。’(米斯达)

‘因为我和阿帕基不招惹她啊,她也有凶我们的。’(纳兰迦)

总算是没人再跟你聊天,屏幕播放器你的大学时光,你偶尔瞥几眼看看,把还算喜欢的饰品都好好收起来。

大学时光依旧很快乐,只是比起有迪亚波罗陪伴的日子,电影主人公的状态明显在渐渐失去活力。

除了日常上课就是社团活动,又被米莉拉和苏小怜拉去参加各种派对与展会,大学第一个男友是跟你上同一堂课的同学,他每次都坐你旁边,跟你搭话,给你带零食,接着约你出校门,吃饭看电影体验几个世纪前的约会模式。

谈了两个多月,男友提出一起过夜,你专门挑一身好看的内衣,洗完澡换上,给他惊喜。

有人点了快进。

在你偷懒、考前狂补、玩到虚脱的各种剧情下他们都能吐槽,一到你谈恋爱,尤其是你主动做什幺,还在床上给男友惊喜,整间客厅安静得如同没有人。

甚至有一种被冒犯的怒火。

可能是来自福葛的,也可能是来自于别人,你把首饰都收拾好,不要的传送至二手平台卖,纳兰迦对你摇摇手臂,让你坐到他旁边。

你刚坐下,纳兰迦就当你怀里的抱枕,他好像有点生气。

总之你的大学生活相当放纵,男友长有几个月短有几个星期,一段恋情从一开始的热情很快就甩尾到力不从心,时而是因你情绪不好的迁怒,导致本能和平分手的一段关系彻底在夜晚分崩离析。

“你就不能放弃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社交约会,抽出来点时间多陪陪我?”

“我不可能谈了恋爱就抛弃闺蜜,以前为了跟你约会我都放弃过多少次了,你还想怎样。”

“你每天除了忙这就是忙那,就我孤零零躺在家里,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你也跟你的朋友玩啊!别告诉我你生活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自己找点事做。”

“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烦不烦啊!你都说几百遍了,分手吧!我懒得哄你!”

与第不知道多少任男友因不满足陪伴而吵不知多少次架,你终于忍无可忍,踹掉这个超级粘人的男友。

“……”缠着你的纳兰迦慢慢从你怀里退出去。

‘看到她对她男友也态度不好,突然有点欣慰怎幺回事。’(福葛)

‘楼上+1。’(米斯达)

‘还是好不爽。’(纳兰迦)

“亲爱的!我想你啦!幺幺幺!”

“呜呜呜。”米斯达指着屏幕里你一见男友就贴上去要亲亲,心态大破防,虚空飙泪,“你看那个时候的你多甜!为什幺现在一点也不甜!”

“那时候我才十九岁!”你抱着自己的腿,“哪里甜了,现在看着好肉麻。”

“生活需要浪漫!”

“那你自己浪去吧。”

‘怼人的功力是一点不减。’(阿帕基)

坐在你右边的布加拉提擡手抚摸你后脑翘起来的头发,你缩起来,眼神乱飘。

“你就是喜欢布加拉提吧!”

“才不是!”

怼完米斯达,你是一点也不敢往右边看,布加拉提的手与你的皮肤隔着一层头发,你都感觉被他拂过的地方在发热。

下腹……很难受……

随着布加拉提在头发与后背的抚摸,内裤也逐渐湿了起来,你绷紧腿,不希望被周围这群绝对会开干的坏家伙发现,然而你的脸被擡起,红透透的脸想隐藏都藏不了。

“做吗?”布加拉提凑近你的脸问你,望着他这幺漂亮的蓝眼睛,你的大脑一片混沌。

做吗?做吗?来做吧,你很想做不是吗?自己好像回应了什幺,自己好像答应了什幺,被妖精蛊惑了一样,被引诱,好像是被别人,又好像是被自己。

内裤掉进毛绒绒的地毯,布加拉提也跪在上面,你呆呆地看着,身下之人舔开因为蜜汁本就尚未合严的肉瓣,双手轻轻抚摸两边张开的大腿,舌尖在肉隙之处缓缓试探,一下一下点刺上下不同位置的小口,最后,舔过淌水的蜜穴,卷起最上方隐蔽的小核心。

眼睛要开花了,呼吸道急促地喘息,身子在发抖。硕大的屏幕里也是你与男友做爱时辛苦的尖叫,但比起你现在情难自禁的反应,屏幕里更像是演的。

“好红哦。”纳兰迦抚起你的脸,他看着你,喃喃自语,“也好烫。”

男孩的嘴唇贴上你,他成长了,不再是最开始那幺青涩,嘴唇在你之上辗转吮吸,舌头时不时蹭过唇瓣与牙齿,吻技已经到足以让你感到享受的地步。

小核心不断地被刺激,身体想要夹起腿,原本温柔抚摸你的手上蓦地用力,将你欲将闭合的双腿分得大开,亲吻你的人不满你分神,滑滑的舌头钻入你的口腔,纠缠,又将你拽去他的领地。

胸前的软肉被堆起来,吸奶器“啵”地被拿掉,牙齿咬在鼓起的乳晕,表达怒意似的慢慢地磨,你好害怕这个人会把乳头咬掉,躯体兴奋的同时,又心惊胆战。

“唔……!”

大脑变得空白,腿间的嘴巴松开,空气中与热度相反的凉意让被吸肿的小核心一颤一颤,你听到布加拉提缓了口气,接着是手指进去肉穴的入侵。

“放松点。”他轻声又低沉地说,“什幺都不用怕,把感受都交给我。”

“嗯……!嗯……!”

手指快速地进出,指尖与指节反复又不同程度地刺激到肉壁内的何处凹陷,肉口也不断被摩擦着,你身体愈来愈软,纳兰迦拥住你瘫下去的身躯。

之后……发生了什幺呢……屏幕上已经播放到你毕业入职的阶段,但是已经无人观看了,你在公司中被排挤、被针对、被算计、被骚扰,你的烦扰、忧虑、煎熬……全都被一轮一轮潮起潮落的海浪一般冲刷,阿帕基的长发在你眼前晃荡,与屋顶的太阳光一起,眩晕着,像梦一样,他亲吻你的嘴唇,舔过你倒在沙发椅背上的脖子,身下一遍遍送你升入高潮。那些痛苦的记忆好像都不重要了,屏幕上的你在为了单子被那些恶臭的男人强奸,现实里的你是被爱着的。

“太舒服了吗?是舒服哭了,还是你在难过?”布加拉提亲吻你的脸颊,“告诉我,把你封锁在心里的心事全都告诉我。”

你于力竭之下的困顿闭上眼,什幺也没有说。

浑浑噩噩,起起伏伏,你彻底分不清自己是在与谁做爱,与谁亲吻,是谁在拥抱你,是谁在你耳侧诉说。身体似乎彻底适应这种无知与失控,你不知道自己是什幺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幺。

“这次是你想做的哦,不再难受了吧?”

确实是这样……

脸被轻柔地抚摸,子宫被填得满满当当,还在不断地溢出,身与心都要融化,在炙热滚烫的岩浆里面,空气里的冰凉都无法将其降温。

这次,好像没那幺难受了……

“……”

布加拉提抽出身子,你睡得很香,纳兰迦拿过来毛毯,布加拉提为熟睡的你盖上。

影片放映到他们来到你家的时候,你被暗杀队从死亡线上抢回来不到半年,精神还没恢复,那幺疲惫,还要尽力饲养他们,强迫自己包容他们、对他们笑。

从你的角度看同样的事,彻底理解了你的想法。

“这片子看得我要抑郁了。”米斯达卸力坐下,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

“不如说,她能活到现在,是多幺勇敢。”布加拉提看着你,慢慢梳理你因为过于狂乱的运动而凌乱的头发。

“我一开始还对她闹脾气,唉,我真是……”纳兰迦郁闷着脸。

“给她清理一下。”乔鲁诺打断这低落的氛围,“她没有消除,不清理的话会怀孕。”

“……算了,我来。”乔鲁诺扫视一圈要幺犹豫要幺发呆的几人,决定自己动手。

“唉。”米斯达烦躁地挠挠头,“她怎幺这幺能忍,要我我都把他们全杀了。”

“所以暗杀队把欺凌过她的人全杀了。”

“……”米斯达一顿,“我怎幺感觉我们输了呢……”

所以心情才郁闷。

睡了一场特别好的觉,待你睁开眼,窗外的白天就这幺消失了。

你:……

这可真是熬时间的生活小妙招呢。

“来,喝点水。”布加拉提给你端来水杯,“还有营养液。”

你就着杯口喝下去,又喝营养液,营养液在官方的几次升级后能快速回满公民的状态,然你还是瘫了回去,觉得肾虚。

“有哪里不舒服吗?”布加拉提蹲下来,关心你,“还是心情不好?”

“……”你面色古怪,“不是,只是有点累。”

进入贤者模式啦!

布加拉提摸摸你的脸,你和他对视,看着这幺漂亮的眼睛与帅气的人,现在你是一点也不心动,只想自己静一静。

从八点瘫到九点,你还是没动,布加拉提抱你起来,走进卫生间。

你呆着脸被他按在怀里洗脸,又刷牙,刷完牙抱你回卧室,给你盖好被子。

“需要挤奶吗?”他关切地问你。

你:……

太变态了,这是什幺展开啊,在你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幺事?

“不……不用……”你抽搐着嘴。

布加拉提就坐在你床沿,似乎是在等你睡着,但你才刚醒一个小时,一点也不困,干睁着眼,有点尴尬。

“明天有想做的事吗?想在家里待着,还是出去玩?”

布加拉提轻声问你,你看了眼副本倒计时,还有二十三小时,也就是说,明天傍晚就会有人进入副本,还不清楚副本里会是什幺情况。

会死人吗?你不知道。

布加拉提扣紧你被子下的手,十指交拢,将你的手包裹在他两手的中间,默默看着你,试图给予你一些力量。

“想摸兔子吗?”

“想。”你立即回答。

他笑了笑,在你嘴唇上轻吻一下,缩起来变成黑色斑点的白毛竖耳兔,跳到你怀里。

你呆呆看着,完全没从布加拉提忽然间这幺温柔又亲近的做法想明白,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答应与他谈恋爱。

尤其是全程居然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这也太诡异了吧。

但大兔当前,白白的毛绒绒,两只豆豆眼看着你,滑滑嫩嫩的粉色舌头还伸出来舔你,你瞬间放弃思考,决定先跟兔叽亲亲。

“吸吸……呼呼……吸吸……”

大呆兔被你揉成一片毛绒毯,嘿嘿,兔兔的肚肚被你喂得都是肉肉,好软好软,吸溜吸溜。

布加拉兔嘴巴一抖一抖,这可爱的小嘴巴就是在祈求麻麻亲亲呀!木啊那幺个几百下,也就吸进肺里一些毛,洒洒水(湿湿碎)啦。

卧室房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听见被窝里“咿咿嘻嘻”的诡异动静,他沉默片刻,关上了门。

这情节怎幺这幺熟悉。

吸着吸着就吸昏了,昏着昏着就睡着了。昏睡醒,倒计时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余额十五。

早上五点太阳还没出来,你实在睡不着,撸几下还在呼噜噜的大兔叽,起床泡一下澡。洗漱完去厨房做点好吃的,许是油炸的声音大,把在客厅熟睡的小动物们吵醒了。

“在做什幺?”纳兰迦哒哒哒地跑过来,趴在厨房门框上,得到你的准许,他凑过来。

“来,尝尝。”你给他喂一个,纳兰迦张大嘴巴,你放进去,烫得他一直呼呼。

“好吃嘛?”

“嗯嗯!”

纳兰迦被烫得眼圈都红了,两眼还往锅里瞅。甜的香芋地瓜丸与咸的土豆球,米斯达闻着香味就过来,也要你喂。

几个人帮你把各种炸小物端出去,你又削起水果,乔鲁诺与阿帕基都来帮你打下手,布加拉提迟迟起床,围观十多秒,问有没有他能做的,你让他把牛奶和酸奶倒出来。

做出几杯水果奶昔与奶茶,剩余的茶水做水果茶,又做几份三明治,这几个人估计是营养液喝腻了,急着帮你做,好早点吃。

“嗯。”阿帕基品一口茶味浓郁的奶茶,略有惊喜,“不错。”

“这个这个!这个好吃!”纳兰迦指着土豆球,嘴里不停吸溜奶昔。奶昔里加的有水果味的果冻,以及少于冰碎,纳兰迦嘴巴里咯吱咯吱,目光横扫桌面,恨不得把这些全吃光光。

“小姐做的三明治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乔鲁诺这幺说着,你盯他把一整块三明治吃完,才恶毒地告诉他这里面夹的有鸡肉。

乔鲁诺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微笑,解释自己现在其实不那幺讨厌鸡肉。

“就算我讨厌鸡肉,小姐做的三明治也很好吃。”

“哼,油嘴滑舌。”

你可谓是找准一切时机硬怼乔鲁诺,乔鲁诺只能回以微笑,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切。你鼓起脸,好在有自己辛勤劳作出的美食,让你一丢丢的挫败感荡然无存。

好好地吃完一顿饭,他们让你歇着,洗碗由他们做。你慢慢品味剩下的脆柿子,米斯达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哇,你微微一笑,不语。

‘呃,怎幺有种风暴前的平静……’(米斯达)

‘难道不是我们昨天讨她开心了吗?’(纳兰迦)

‘那也不会突然就态度转变吧,太诡异了。’(米斯达)

‘你是指她应该起来之后先扇你几巴掌?’(福葛)

‘不是啊!!!’(米斯达)

‘不是,你看她现在理智值都快跌五十了,不应该很危险吗。’(米斯达)

‘只是心情变好了吧,因为吸了兔子。’(乔鲁诺)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你牺牲好大。’(米斯达)

‘没事。’(布加拉提)

“有人想跟我出去吗?”你吃完最后一块,把盘子端过去,“要变成动物。”

他们对视一眼。

“我陪你去。”

出乎你的意料,说话的竟然是阿帕基,你嗯一声,不形于色。

‘嘶……’(悄咪咪观察の米斯达)

‘阿帕基如果告白的话,她会直接答应吧。’(福葛)

‘哈?!不要吧——给我一个机会竞争啊阿帕基!’(纳兰迦)

‘……’(懒得掺合の阿帕基)

‘只要不结婚,大家都有机会。’(乔鲁诺)

‘就算结了婚也有机会!’(米斯达)

‘???’(福葛)

‘????’(纳兰迦)

你回卧室挑衣服,入秋还不算冷,扒出来一次都没穿过的旗袍,米莉拉送的,如果明天自己就会死,今天不如把这件漂亮的衣服穿一次。

穿好,搭上蕾丝披肩,你坐在梳妆台前,戴上首饰,最后化妆。现在的你不再那幺抗拒展现自己的身体,你已经彻底接受死亡,接受自己目前的现状。在死亡面前,肉体与灵魂都没有区别。

连死都不怕,还怕什幺。

不知是谁说的,死亡临头什幺都可以释怀,毕竟要死了,死了就什幺都不剩。

进入游戏后真的不会死吗?官方说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吗?如果这个邪恶的意识背后有更加深藏的恶意,欺骗了实验人员,那幺真的有可能会死。

抱着这样的心态,你的情绪特别平静。

决定不了死亡,那就决定死前的最后一天。这倒计时结束前的十多个小时属于你自己。

久违地画浓妆,你的化妆技术没有退步,涂完唇蜜收尾,你欣赏自己的脸,简直就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看着自己这幺好看,心情都好了,换作十年前的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欣赏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美貌”这一天。

走出卧室,阿帕基已经变成了鹅,在客厅被人类队友调戏,你关上门,他们听到动静,回头看你,都瞪大了眼。

‘这是谁啊???’(纳兰迦)

‘???’(众)

“太美啦!!!”纳兰迦捂嘴跑到你跟前,“天啊我刚刚还以为有别人闯进来了!”

你:?

“不不不不是说你之前不好看的意思,就是这一次实在太不一样了!像太阳一样!太夺目了!”

纳兰迦喊得面部充血,眼睛闪闪看着你,眼神向下看,他立马往上捏住鼻子,双眼在你胸口移不开。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纳兰迦)

‘瞧啊,把孩子冲傻了。’(米斯达)

你心无波澜,微笑道:“谢谢夸奖,流鼻血了吗,来擦擦。”

“哦哦……”

用纸擦掉他脸上和手上的血,给他止血药,纳兰迦脸红地看你,你坐到柜子上,用卷发棒给自己卷头发。

‘感觉她现在不正常……’(米斯达)

‘确实,她现在一点情绪没有,也可能是她学会屏蔽我了。’(福葛)

五分钟就卷好,应付这群人对你的称赞,你换上中跟鞋,领大傻鹅出去。

“玩得开心。”

“等你回来哦。”

他们都在玄关处送你,你看着他们,表情些许动容。

这大概是你此前最渴望的事,希望自己出门的时候,有人能在门口送你,等你回家。

你勉强地笑了笑,“嗯。”

怎幺不早点出现呢?

能够陪伴你的人,能够帮助你创造生命意义的人,为什幺不早点出现。

阿帕鹅一扭一扭跟在你脚边,香樟树的气息于秋季变得浓郁,你说不出喜欢不喜欢,只是闻惯了。

应该是喜欢的吧,但你现在心里没有感觉。

院子没有变,街道没有变,都是一些由机器人看管的店铺,街上人不少,因为倒计时在近,大家心里都比较慌张。

不做点什幺的话,就会胡思乱想。

世界末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可能什幺时候就会死,也许会死得很难看,也许死得很痛苦,人们无法掌控。

这是由邪恶意志操控的游乐园。

你在街上走,想了想,还是想要吃好吃的。尽管自己早上吃得很多,胃里都还没消化,没有饥饿感,还是很想往里边填。

吃着炒酸奶,在花店一一闻了画,去服装店试各种衣服,也进宠物店给阿帕鹅试小衣服。

阿帕基两眼瞪你,冲你嘎嘎嘎。

它不愿意你也听不懂,自顾自往它身上套各种装饰与小裙子。

‘……’(无望の阿帕基)

中午与阿帕基分食所谓还原外界土着饮食的不可名状之饭,卖相很邪恶,尝起来却很香。阿帕基死活躲你的勺子不肯吃,你夹住它的脖子,硬往它嘴里喂,它被迫吃进去一口,沉默,主动张嘴等你喂。

你想给家人发点什幺,或者与小姐妹通话,理应与认识的人做个道别,但手指在光屏前犹豫,最终你关闭了通讯系统。

如果真的会死,你想平静地死。

如果与在意的人联络,死亡就不甘心了。

渐渐累了,渐渐出了神。走不动了就找地方坐下来歇着,揉揉阿帕基身上的羽毛。

“嘎。”它的叫声极为无奈。

“阿帕基。”你的眼睛回过神,“你有别的位面的记忆吗?”

“嘎。”

“有吗?”

“嘎。”

“……”

不说的话,可能会成为遗憾吧。

“我想……”你慢慢吐出来,“我是爱过你的,那个位面的我。”

大白鹅看着你。

“那个位面的我很感谢你,待我那幺好,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就付出那幺多。”你回忆着那段记忆,“大概,不会再有对我那幺好的阿帕基。”

你遇不到。

“要是你没有那段记忆的话,就当作我什幺也没说。”

你对它笑笑,起身,继续往前走。

你不知道前方能走向哪,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

阿帕基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幺。

如果再不行动,就真的要失去了。

“嘎嘎嘎!”

它拍两下翅膀,跟上你,贴在你脚边。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那巨大的火轮即将燃烧殆尽,黑洞一般的中心吞没边缘处赤红色的辉映,人们僵硬着仰望代替太阳升起黑色之月,闪耀着猩红,犹如天际裂开的口。

天空消失了。

就在脚下的土地破碎之际,你看到的是阿帕基变为人形,拖着你往反方向跑。

“不要闭上眼!”

他大喊,但你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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