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冬宜睁开眼睛，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了。且是凉的。
她微微坐起，醒了醒神。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自己。她有点不习惯，阳光已经来到她的床上了。窗外的白雪落满了整个甲板，邮轮依然在行驶着。三天两夜的船舶，让她不知道此时身处在哪个海域。
她听到客厅传来走路的声音，将被子提了提遮住自己的乳沟。
有人敲门，她知道不会是别人。
裴子野端着早餐进门，拿出小餐桌放在她的床上。一片面包上面放了甜菜根滑蛋芝士，另一片上面涂满了奶油，还放了点猕猴桃。还有一杯抹茶拿铁。
他坐到她床边，来回抚摸她光滑的肩膀。
“看你没醒，我叫了早餐过来。”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不晚，天刚亮没多久。”
北欧的冬天会有极夜，一整天都像是笼罩在一个灰色的天幕之下。还好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季节，冬末初春的季节，总是让人活得更加有希望。
裴子野顿了顿：“昨晚睡得好吗？”
“托你的福，睡得很沉。”林冬宜擡头，伸出双手拥抱他。他也拥住她，嗅了一下她的头发，淡淡的山茶香。
“都臭啦。”林冬宜一下离开他的怀抱。
“没有。香的。”他再次将她拉回怀抱，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后，他拍了拍林冬宜的后背，“洗漱完吃饭，我们出去走走。”
“那你去客厅等我一下。”
裴子野看她不可置否的样子笑了笑，并没有勉强，很绅士的关上门出去，给她留了空间整理自己。
她看到床头柜有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不知道是怎幺拿到在她行李箱的衣服。
他总是这样细心吗？对待他前几任女朋友也是这样？可他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吗？她自己也不确定。这段短暂的、一触即发的激情不知什幺时候就会戛然而止，大概他也不想把这段复杂的感情定义为很严谨的关系。
林冬宜思索着，想着应该要给谢霁楠打个电话，一是想报个平安，昨天谢霁楠只知道她和裴子野去到甲板上聊天，但是并没有交代她去他房间睡觉的事情。另一个是问问她知不知道中午有观鲸的活动。
手机在大海上没有信号，只能用酒店的座机通电了。
“嘟嘟嘟—”林冬宜等了好一会儿，怎幺都不接，难道还没醒吗？
她挂了，想着会不会出去用餐了？于是不甘心又打了一遍。
“…嗯…Hello？”对面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林冬宜听出谢霁楠的声音了。
“是我，冬宜。刚醒吗楠楠？”
“啊！冬宜姐…嗯…怎幺了？”
林冬宜听出对面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问：“楠楠怎幺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刚醒..嗯啊…”
林冬宜皱了下眉头，“好吧，等会儿十二点半有观鲸你记得来。我在甲板上等你。”
“啊！好…我知道啦。”对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隐隐约约有男人的声音。
“好，那我挂了。”林冬宜总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并没有在电话里问谢霁楠，挂了电话后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在床上用了餐，打开门发现他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细细的看着手里的VOGUE FANCE（杂志），旁边放了一杯美式。他穿了棕色条纹衬衫，外面套着深棕色枪驳领的双排马甲，黑色裤子熨烫平整。头发紧贴着头皮，使得肌肉感更为显着。
他有所察觉的回了头，问她都收拾好了？
林冬宜点了点头：“我们要去哪儿呢？”
“十点半有观鲸活动，一起去看看吧？”他站起来，拿起沙发上黑色的大衣放在小臂上。一手揽过她的腰，很自然的吻了下去。不带情欲的，温柔的吮了她的嘴唇，舌头滑了进去，口水交融在一起，她尝到了淡淡的咖啡香。
他两只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她的屁股上，使劲捏了捏她的两个屁股瓣。掰开揉着。
“你怎幺还带了白色丝袜过来？”他低声问她，她的英伦短裙下面配了一双纯白色的连体袜，刚才从谢霁楠那里拿过来的衣服他没有细看。现在发现她穿上真的很像贵族里的小姐，优雅迷人。让他忍不住上手。
“别这样…那里还有点痛。”
“那你穿的这幺骚。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这里了。”裴子野趴在她耳边悄声说着。
喜欢？他说喜欢吗？原来这个词在他这里是可以轻易说出口的。
“嗯…别这样说我…”她屁股一直被揉着，带着小穴那里也开始摩擦。她呻吟了两声，撇开头不看他。
“好，你穿的不骚。你叫的骚。”他擡头笑着和她说：“下回再叫大声点。”
“走开啊！”
看林冬宜生气了，裴子野才放开她。
两人顺着人群来到了甲板上，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下船了。
裴子野揽着她走进人群里，到了排队的位置，裴子野将手放下来，和她并肩看着海面。
晌午的太阳照的水面波光粼粼，也晒在了两人的背上，令人感觉十分舒服。前一天晚上，雪还在不停地下，白色笼罩在整个邮轮上。
后来，浓雾开始散开，迎来了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