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咸不淡的回,“好。”
舒悦一听这声音的情绪就知道里面的人不开心了。
但没办法啊,不能让他现在出来。
舒悦化完之后听着洗手间里吹风机的声音,拿着床上的盒子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和春生对视后,舒悦果断的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
春生还小,看不得。
春生狐疑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小爪子在门上挠啊挠,在门口汪了几声。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春生就趴在门口。
颜易文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没人了,有些疑惑,试探着朝楼下喊,“舒悦?”
幸好这房子不大,还能听得到。
“我弄点吃的,你先睡呗,”舒悦不着痕迹的回应,“你别下来!”
最后这一句话舒悦特别强调,但提得有些生硬,但舒悦发现了之后也来不及收回了。
本来已经走下了两步阶梯的颜易文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没再继续下楼,转身回去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有些失神,脑子里飞快的过着这几天的事。
好像这几天他也没惹舒悦不痛快啊。
那是因为什幺?这幺反常?
因为他洗澡去了没陪她?
可是,舒悦也不是这幺无理取闹的人啊,就算她就算因为这种事不开心了,以她的性格一般也会直接提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颜易文想直接下去问,但又怕舒悦是真的不想让他下去,他只好上了床,准备等她上来了再说。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得到颜易文淡淡的呼吸声,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任由思绪在夜色里缓缓流淌,以至于没注意舒悦上来的声音。
“在想什幺?”
跟着舒悦的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背上高跟鞋的触感。
颜易文翻身睁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带着西域链条面具的女人,穿着紧身的低胸丝绸红礼裙,胸前一大片旖旎,她此刻正轻擡一只脚,把细跟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身上,附身望着他,开叉的礼裙因为她的动作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腿部肌肤。
她脸上的眼妆也极为的好看,把那一双灵动带着些些湿气的眼睛衬得有些妖气。
她美得真有些像敦煌壁画儿上走下来的神仙人物,但又带着辗转千年的妖邪气息。
颜易文脑子一懵,来不及反应。
只听到她用好听的声音响起,宛如远古地带传来的声声丝笛,“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宛如得到临召,颜易文忍不住回答,“好像……是的。”
舒悦把脚从他的身上移开,在他身边躺下,面对面,用手撑着脑袋,“那你想到答案了吗?”
颜易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望着她眼睛许久,才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把她挂在双耳的流沙面具轻轻摘掉,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个答案,需要你给。”
随后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放在她裸露在外的微微向上屈膝的细腿上,另一只手用指背在她脸上游走着。
他的眼睛没有错过脸上任何一寸肌肤,带着显露于外的侵略性。
他声音哑着,“你就是为了这个?”
“不喜欢?”舒悦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人,眼里全是他的影子。
颜易文早已移不开眼睛,但声音还是带着委屈,拉着她的手,“不喜欢。”
舒悦审视着他的表情,“真不喜欢?”
颜易文无奈,只好用下面顶了顶舒悦,“你说呢?宝宝?”
已经支棱很久了,从第一眼开始。
颜易文闷着声,“我不喜欢的不是这个。”
舒悦明白他的意思,可一时之间也没了无线的耐心,“颜易文,就算我说一万遍爱你,你都需要我说第一万零一遍吗?”
颜易文也盯着她,丝毫没有退缩,“是。”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算账吗?”
“舒悦,对于我来说,我们每天相处的点点滴滴比这个重要太多了。”颜易文也不肯退步。
两人对视多久就沉默着对峙了多久。
本来也不是什幺大事,但有时候只是因为当下关注的立场不同,事情就会被放大。
舒悦知道,这个时候就只需要自己撒个娇这件事情就完全过去了,但她一想到自己折腾这幺大半天结果换来一个这样的结果就没办法不生气。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换了半天的情趣内衣,然后男朋友看着自己翻旧账吗?
舒悦闭上了眼睛,移开了身子准备下床,“我知道了。”
但颜易文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舒悦已经坐在了床沿,回头看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去换衣服,先睡吧,明天再说好吗?”
颜易文看着有些落寞的她,有些心疼,只好把那些事先搁一边,对他来说,比起自己的情绪,还是舒悦更重要。
而且,要是真就这幺换了,他也觉得确实吃亏啊。
他看着眼前一身红裙的人,过去抱住她,“换什幺换?我还没看够呢。”
舒悦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看他,就算心里再别扭,颜易文的台阶已经递到跟前了,自己也不该不明事理的弃之不顾。
但最初的雀跃已经没了,如何再重新拾起来?
颜易文看着没有回应的舒悦,有些怪自己提出来的时机确实不太对,晃了晃她的手,“宝宝……”
“真的累了,先睡吧。”舒悦僵直着背,硬生生憋出来几个字。
她确实很累,从片场到剪辑室到现在的坐在床上,她身上的疲倦从来没有真的离开过。
她珍惜颜易文,也很爱他,但做不到像以前一样永远顾着他的情绪。
她可以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却没有精力时时刻刻维护他们的感情了。
她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好,都可以,她现在就想要轻松一点。
但当颜易文的手真的松开了之后,以为真的能起身换完衣服舒舒服服睡觉的舒悦却心里一颤,心里拉扯得厉害,左右权衡之下,她还是不想让颜易文难受。
她任由情绪倾泻,转身抱住了他,双手环着他的腰,“我还不是因为你太久没有对我有过欲望了吗?我才想方设法多吸引你一下,免得到时候你真对我不感兴趣了。”
颜易文本来还有点难受,但听着这些话,像是听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实在是好奇,“舒悦,什幺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对你没欲望了?”
“我之前剪片子剪了得有一个多月,哪天睡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盖着铺盖纯聊天?”舒悦控诉。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太累了!”颜易文都有些激动了,“我忍得那幺辛苦,你在这儿乱想什幺?”
舒悦擡头与他对视,语气不像开玩笑,“我觉得要是搁在以前,你忍不住的。”
“你以前也没累到觉都没得睡的地步啊。”
两人再一次对视,这次颜易文越想越觉得离谱,笑出了声,“舒悦,你那段时间能回来睡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一下子就睡着了,剩下的几次,我抱着还没干个什幺你就睡着了你记得吗?我就算想下一步我也没机会啊。”
舒悦确实……记不太得了,主要是那段时间到处都是事情要处理,真的没能太注意。
颜易文也顾不得之前的什幺别扭了,只是抱着她要去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你要是因为这个换这种衣服,那确实没有必要,我还真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刺激。”
舒悦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有些迷迷糊糊的。
红色丝绸被手掌蹂躏出了皱褶,冰冷丝绸之下是洁白如雪般的肌肤,颜易文五指在她的薄背,微曲按压着掌心的软嫩,另一只手扣着她小巧的肩头,没有丝毫间隙的吻上她的唇。
像被藤蔓死死地缠绕着,不得喘息,舌头又被吮得酥麻,舒悦感受到了无法挣脱的窒息,可她也在这样的悬崖边享受着他递过去得绳索。
她环上颜易文的脖颈,将吻压得更加激烈,如果与他相融的前提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那她也心甘情愿。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舒悦猛地睁开了眼,随着颜易文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她的思绪却仿佛停滞般的呆愣。
颜易文摸索在她的胸前和腰腹,隔着滑薄的丝绸来来回回,“怎幺了?”
舒悦的眼尾带些怜人的红,看向他锋利英气的眉眼,他的鼻息就洒在自己脸颊。
心跳跳得厉害。
“颜易文,我好像……”她的瞳孔在轻颤。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好像喜欢你已经超过了喜欢自己。
这不是她愿意承担的感情厚度。
“嗯?”颜易文见她没继续说下去,就耐心的压着冲动问她。
舒悦把念头丢到角落,换了神色,“你怎幺这幺磨蹭,是不是不行了?”
颜易文明显的愣了一瞬,随即埋着头冷笑一声,再看向她时,他的手指已经直接抚到了花蕊的入口,内裤没被脱下,只是被挤到一边。
随着突然的入侵,敏感处就像被风吹散的玫瑰花瓣。
颤抖,但又风姿绰绰。
舒悦无声的仰头,收紧了在他肩上的手臂,他的大拇指指腹还揉压着小珠,层层叠叠起的刺激感让舒悦那些念头坠入暗夜里。
她的双腿被人曲起来紧贴在平坦的腹部,随即更加湿热的硬物代替了手指,更加有存在感,也更加凶猛。
耳边是他的低语,“你现在胆子倒真是大得没边儿了……”
她又哭着求饶,但换来的确实更加不收敛的啧啧声,衣服的面料本就不够紧实,这下子更是在颜易文揉弄和冲撞中被撕裂。
这样子看起来颜易文倒真是欺负了她,断断续续的呜咽,被汗凝湿的发丝,还有身上破破烂烂的红裙。
可只有舒悦知道,她现在似乎真的需要这样的极限。
不然还能用什幺去发泄,那已然冲击着峭壁的爱潮?
颜易文也没有给舒悦停下来休息的机会,几乎是连着一次接一次,在一次间歇的时候,舒悦直接昏睡过去了,颜易文也没放过她,直到他也觉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在她旁边躺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