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不难的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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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不难的事

黑发如瀑的男人仰靠着红皮椅背,骨节分明的双手静静地摆放在深木色扶手上,血红双瞳涣散。年久失修的木板地上,半消融的冰柱由各方交叠成八瓣花的模样,残忍地捅穿男人五脏六腑。

高级衣料剪裁而成的黑色贵族礼服被冰柱捅得全毁,破破烂烂地挂在男人身上。鲜血缓缓自男人身上流淌于地,成了血流长河。

后头外推的窗子灌入凉风,刮得褐红的绒布帘飞舞。男子背着外头的明亮,猫一般地蹲踞在木窗框上,褐色柔软的微卷长发混着茶色斗篷布料随风飞扬。

男子在窗帘即将再次遮住窗子前跳进房里,褐发在长靴踏地时蓬松轻晃。长靴踏得木板地吱呀作响,绕过椅背包着红皮革的木椅,男人死不瞑目的模样映入褐色眼瞳之中。男子一把摀住嘴。

他杀人了,反胃感挥之不去。

再也忍不住,呕了一地脏污。

男子咳了好一阵子才缓下,忍着不适感擡头,看向亲手夺去生命的遗体。然而,视线忽地染成红,宛如一朵一朵在眼里开出的艳红之花,视界模糊不清,伸手揉着却不见好转。

由男人死不瞑目的遗体为中心,扭曲变形,尸身宛如蜡像遇高热融化,缓缓流淌于地,混着地上的血河,几乎融在一起。

刹那间,异变四起。不仅所见诡谲,他开始晕眩,失去立足之地,跌坐于地。晕眩感令他恐惧,试图尖叫,却张不了口。他找不到自己的嘴。

接着,就连他也跟着融化,泪水混着黑血自男子的身上涌出。

他的意志正在被侵蚀,逐渐消失。

男子想着,全拜他的好主人所赐。大概再也见不到那位如雪般透明冰冷,宛如陶瓷人偶的美丽男人。

--魔皇废物一个。

--三两下就能放倒。

此时他只想着,他的主人,脑袋破洞得无可救药。除了主词不对,其他都对了。

他叫冽,是个容貌平平的魔族,在漫长年岁里宛如小孩子的十八岁,虽是如此,十六岁便算是成年了。

魔族皇帝是魔族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他身为一个魔族,理应崇敬魔皇。之所以会去暗杀如此高贵的存在,全拜他脑袋破洞的主人所赐。

说他主人脑袋破洞或许还太过客气,他的主人根本是不知死活的大变态。要不然,他的主人怎么会大胆至把他这个魔族压在桌上干?

冽的臀部被身后的男人重重一撞,巨物擦着敏感点进到深处,酥麻从腰椎蔓延,直冲脑门,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嗯——主人⋯⋯」

身后男人穿着剪裁费工的华贵白礼服,仅有扣子被解开几颗,布料被弄得不平整而略显凌乱,与冽被扒得精光相比,实在称得上整齐了。

那是冽的主人,高贵的天苍族国王,宫辰宵。冽认为宫辰宵不知死活的原因,实在是因为魔族之于天苍族而言,说是天敌也不为过,他的主人却养了天敌般的性奴隶。

世界可以粗略地分为上下两界。上界是浮于下界之上的几块不定位置大陆,住民几乎是天苍族,其拥有独特的光属性魔力,能以其施治愈。而下界最主要的住民便是魔族,有着与天苍族相对的暗属性魔力,加上供血能化出咒具施行咒术,称之为血咒,但强大的血咒需要的魔力及供血不是一般魔族能负荷,因此附在咒具上的血咒多半只有增幅威力之用,更差点的不如直接拿武器上还要实在些。其余属性魔力都有可能存在两族的魔力灵脉之中。

而光暗两种依种族而生的魔力,光虽不像暗需要额外供血,但极其容易受暗污染。两族魔力灵脉最脆弱的地方在于腹部,可以透过性交深入达到,只要魔族透过性交在天苍族体内射精,便会对天苍族的魔力灵脉造成不可逆的污染,使之拥有光暗交融的特性,光难撑大局,暗也不堪使用,世人称之为混魔。

天苍族自诩高贵,对混魔有着极其严重的歧视,混魔在上界无法存活。魔族虽会尊重同族选择的伴侣,但除此之外,混魔于魔族而言也是非我族类。因此,混魔若失去魔族,几乎等同于失去容身之所。

绝大部分的天苍族不会与魔族有过于亲密的交往,只有少部分异类才会犯险。

宫辰宵绝对属于异类中的异类。据冽所知,他的主人有养性奴隶的习惯,这也没什么,魔力强大与否几乎与性欲强弱有关,适当纾解有助于稳定魔力。宫辰宵身为天苍族至高无上的国王,对奴隶喜新厌旧,新鲜感几乎撑不到一个月。然而,冽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主人会从两年前与他纠缠至今。

再细思下去,冽更不明白宫辰宵为什么会在奴隶市场买下卖相极差又奄奄一息的魔族。

冽终究只能归因于,宫辰宵脑袋破洞,且就有些时候的行为来说,大概与疯了无异。

啪——

「唔!」冽因为臀上忽来的疼痛回神,穴里咬着的巨物往他的敏感处顶去。宛如被猛兽咬住要害,无法动弹,差别只在于,他是爽得脑袋空白。冽呜咽一声,无力地将脸埋进趴伏在桌上的双臂之中,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身体半挂在桌缘。粗喘不止,含糊不清地哀求道:「求您⋯⋯不⋯⋯那么用力⋯⋯顶那⋯⋯」

啪——啪——啪——

白皙的手在结实有弹性而不过于坚硬的小麦色臀上打了三下。

火辣辣的疼痛让冽身上稍微可见的肌肉绷紧,穴也因此紧缩,又像是被炙热的巨物吓到,放松穴里,便是一收一放地夹着巨物。

宫辰宵皮肤白皙,及肩长发也是银雪的白,蓝瞳的温度倒也和雪差不多冷,配上那昳丽甚至比女性还要漂亮的脸蛋,简直是做工精致的人偶。声音也冷得没温度似的,「你再恍神,下次就是鞭子。」

「对不起⋯⋯不会了⋯⋯」冽宛如可怜的小动物,绵软无力地摇头哀求。

宫辰宵却没有半点怜悯,一手掐住从褐色发丝里露出的后颈,一手抓着冽的手臂,下身打桩似地撞得又深又重。

「哈啊!哼嗯!唔⋯⋯主人,对不起⋯⋯求您温柔点⋯⋯」冽被男人干得双眼氤氲,嘴上虽是哀求,身体却兴奋得颤抖,最好的证据就是他的阴茎翘得都要顶上桌板了,顶端哭泣似地流着透明淫液。

冽在一次撞击中,几乎想从太过刺激的愉悦中逃走,挣扎之中,手臂扫到叠于桌上成山的公文,公文堆如山崩泥流,散了一地,未落下的也因为崩塌倾斜逐渐滑下,成了地上泥流的一份子。

宫辰宵咋舌一声,「坏孩子。」

冽的心脏一紧,哀求的话未出,身体就被男人翻躺在桌上,巨物长驱直入。他兴奋得以腿夹住纤瘦的腰,一手肘抵着桌子,一手隔着乱七八糟的公文按在桌上。男人一个顶撞,他便直接把公文当成床单抓皱了。

宫辰宵扳着冽的双腿,发狠地撞着,一次深插之下,低吼一声,在被操得痉挛的穴里高潮。

冽的呻吟带着哭腔,泪水浸湿脸庞,双腿难以自制地紧夹男人,哭叫着同是攀上顶峰,白浊射到了胸上。

褐色长发散乱于桌面,右耳上与男人左耳上成对的蓝色晶石耳坠在褐色里缀着幽蓝,胸膛急促地起伏,喘息声又粗又重,身体仍在愉悦之中微微颤抖。

冽虽然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却对于弄乱男人的办公桌一事有些惧怕,他不认为以宫辰宵的脾气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男人收敛紊乱的气息后,责怪道:「身为性奴隶,耐不住性兴奋,把办公桌弄得一团乱,该不该罚?」

冽委屈地抿嘴不语,仿佛一开口泪水就会溃堤。他的身体如此淫乱,全拜男人调教所赐。男人的惩罚不一定是疼痛,但肯定能把他搞疯。

宫辰宵却是淡漠地看着冽,像是深思过后,轻轻扬起一抹令冽毛骨悚然的笑,迳自降下罚则,「首先,替我办一件事。」

肯定没好事。冽难以放松,战战兢兢地看着美丽的男人。

宫辰宵伸手摩挲冽的脸庞,拇指轻抚着眼尾,「别紧张,不难。给你十日,去下界暗杀你们的皇帝。」

果然没好事。

冽绝望地看着他的主人,想着男人不如直接杀了他。

冽不曾见过魔族的皇帝,但天苍族的国王近在眼前,理应是差不多的存在,这差不多的意思便是暗杀宫辰宵。绝对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宫辰宵温柔地摸着冽的脸庞,轻笑道:「放心吧,你的身手是我亲自调教。魔皇废物一个,三两下就能放倒。」

宫辰宵这一番话对冽十分受用,冽瞬间松了一口气。确实如宫辰宵所言,他的魔法全是身为魔法天才的宫辰宵亲手调教,他以血泪学会不少上级魔法,下级魔法用得和上级一样,甚至有宫辰宵教他的独门技巧,理应不差。

冽愈想愈是信心十足。

宫辰宵见冽不再紧张得像要咬人的样子,又道:「再来,第二件事,许久未修补你的魔力灵脉,来吧。」

冽顿时惨白一张脸,下一瞬便是如千百冰针细密缝在肉身上的剧烈苦痛袭来,叫喊不及。那是他的残缺,两年前落下的,仿佛一辈子都补不全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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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大概就是看开了什么,总之也开始在PO连载。

是《他与他和他》(黑历史求放过⋯⋯)的if(?)线,就是忽然想重写,又不太满意,最后脑洞从宫辰宵这边开始,也有改了一些设定,目前缓慢修稿顺便来这边连载,大致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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