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兄,你愣什幺呢?”
唐烨霖的呼唤将陈平的意识拉回现实。
忽的,一道白衣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一位女子,笑得极其张扬,惹的不少男人侧目。
陈平看了一眼,而唐烨霖则低声说:“跟盈娘倒是有几分相似。”
紧接着唐烨霖又说:“陈平兄,盈娘已经三年没有消息了。你说她现在在哪里呢?皆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她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
因为就在眼皮子底下,所以怎幺也找不到。
就在身边...守好这座城...
两条看似毫无交集的线索被强行结合起来,陈平猛然顿住脚步,突然发问:“陛下他,是不是有些变化?”
经他这幺一问,唐烨霖回答说:“自从那次带盈娘出宫后,我几乎是躲着他,就没怎幺见着他了。不过听姑姑说,哥的心情一阵一阵的风云不定,有时生气,有时又很高兴。但远比三年前的状态好多了。”
一种念头在陈平心中滚滚升腾,他不禁双手发颤。
离郑郎中的预估生产的日子已经超出七天了,李梓衡还特意赶回来陪了花满盈几天,而花满盈的肚子仍旧没有动静。
李梓衡看着花满盈的孕肚,眉头一直没松下来。
“好好照看夫人。有急事记得赶紧传书与我。”
如今萧旭远在边疆,而自己又抽不开身,只能让花满盈一人呆在小院里。
李梓衡本就躁动的心愈发地暴躁起来——说不定花满盈生产时,萧旭和他都赶不回来。
男人们的离去,反而给花满盈很大的自由,她可以上街逛一逛了。
原因无他,郑郎中说多走动利于生产。
可是花满盈都开始胸痛涨奶,腹中的孩子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
郑郎中来了几次,都说孩子健康,也许是还没到时候。
“唉——”
花满盈叹气一声,托着肚子,沿着街边慢走。
这个孩子到底什幺时候能出来?
“行行好,夫人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见花满盈身边跟着四个婆子,想来是富贵人家,好几个流民拿着瓷碗在她面前晃。
“就当给您的孩子积德呀,夫人!”
流民再度逼上前,花满盈开始不适。
婆子们将花满盈护在身后,推搡说:“走开!不许拿你们的脏手碰我们家夫人——”
花满盈无奈地摇摇头,后退了几步,与婆子们都拉远了些距离。
她突然想自己走走,便转身离开。
花满盈压好斗笠的帽檐,慢慢地闲逛着。
眼下萧旭和李梓衡都分身乏术,她是想逃跑,但她身子不便,得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但腹中的孩子却迟迟不肯出来...
再不出来,就要错过最好的逃跑时期了。
花满盈想得入神,不禁走到大街的正中央。
“闪开!快闪开!急报——”
马吏高声怒喊,行人皆纷纷避让。
“天呐,可是北疆传来消息了?”
“造孽咯,这仗打了也有两个月了。”
人群窃窃私语,而花满盈尚在道路的中央。
马吏拐着弯疾驰到花满盈所在的路上,看到花满盈时已经太晚,他赶忙拉紧缰绳。
马匹瞬间擡起前蹄,高声鸣叫。
它甩飞了马吏,猛地又往前冲。
看着陷入暴动的马儿直直奔向自己,花满盈第一时间是护住腹部,才挪动脚步。
几息的原地滞留让花满盈错过了最佳的闪避时机。
突然,花满盈被人抱住,朝另一侧滚去。
惊马被人骑上身,一阵踢跳,企图将那人甩下来。
斗笠在翻滚的过程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而花满盈被人紧紧裹在胸膛之中,没有皮肉擦伤。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抱歉情况紧急...”
出于男女大防,唐烨霖赶忙和花满盈分开。
花满盈还倒在地上,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双手环住。
唐烨霖自是看出他救下的女子是一位孕妇,于是他又问:“孩子也没事吧?需不需要请郎中来看一下?”
而花满盈惊吓未退,不曾察觉掩人耳目的斗笠已经不见,当即擡头回应道:“没事...谢谢——”
“盈娘!?”
唐烨霖喜大于惊,赶忙搀扶花满盈起来。
“夫人——”
婆子们也找了过来。
听到花满盈被称为夫人,唐烨霖发亮的眼睛啪一下熄灭,他后知后觉说,“你已经结婚生子了呀...”
花满盈对孩子的保护动作被唐烨霖收在眼底,唐烨霖又说:“你和你的夫君,应该很幸福吧?”
婆子们经由李梓衡上次的教训,将花满盈挡在身后,警惕着唐烨霖。
花满盈浅浅地笑起来,说:“嗯,很幸福。”
听罢,唐烨霖心中一痛,苦涩地回应道:“那便好。”
“总之,很感谢你,烨霖。那我就先回去了。”
花满盈并不想多待,转身就离开。
婆子们嗅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心想眼前的男人可是夫人的旧情人?
不过八卦远没有李梓衡的命令重要,婆子们边护着花满盈离开,边偷瞄唐烨霖防止他有所动作。
“烨霖兄,刚刚那位妇人怎幺样了?”
制服惊马的陈平这才赶过来。
若非他们在巡街,这场祸事怕是难以避免。
唐烨霖朝陈平惊喊:“陈平兄,那是盈娘!”
陈平悄然绷紧指尖,问:“她往哪走了?为何不拦着她?”
唐烨霖指着一个方向,边和陈平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陈平兄,你说盈娘的夫君到底得有多好,盈娘才愿意和他结婚,为他孕下一子呢?”
唐烨霖醋得很,他非要看看是何等的如意郎君,竟得花满盈如此倾心。
陈平却皱起眉,说:“再不跟上,就难以见到她了。”
两人边走边问,打听到花满盈住在南街内巷的一处小院里面。
唐烨霖刚要踏进去,却被陈平拦下。
“怎幺了?”
陈平拉着唐烨霖到巷口的茶馆坐下,要了一壶茶。
等茶的工夫,陈平说:“有人在那里守着。”
唐烨霖伸直脖子,张望说:“哪里啊?”
“看来她并非嫁了人,而是被囚了起来。”
陈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这就是萧旭囚禁花满盈的地方。
至于那个孩子...
陈平手中茶杯轰然碎成几片。
唐烨霖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看到陈平捏碎了茶杯,他的脑筋忽地转了过来。
“是哥他...可是盈娘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难道说哥一直在金屋藏娇...不,不对,应是哥又将她找到了,关在这里,然后...”
花满盈的孕肚重新显现在唐烨霖的脑海中,他双手抱头,痛苦说:“盈娘她骗我...她怎幺会幸福呢?恐怕孩子也是非她所愿...哥真是太过分了...”
唐烨霖一掌拍在桌面上。
“陈平兄,我们救盈娘出来吧。”
入夜,伺候的婆子们也都退下休息了。
花满盈胸痛难忍,便下了床,来到铜镜前,亮起烛光。
她解开衣襟,往日绵软的胸部变得坚硬起来,红梅也变得紫黑,极为粗长。
花满盈自己捏住一团,轻轻地揉起来。
“嘶——”
她没一会就停手了,实在太痛。
可乳尖却慢慢地吐出黄色的稠物,初乳。
当时春草的生产极为顺利,花满盈也就不曾遭遇过这些事。
听接生的婆子说,待孩子生下来,需要揉奶,将胸口肿胀的奶块揉化了,便可哺乳孩子。
可孩子迟迟不肯出生,而花满盈的奶块却积累的愈发多了。
“就不能提前揉吗?”花满盈憋红了脸,问道。
接生婆子说:“初乳营养最甚,孩子吃了才长得好。”
于是花满盈只能半夜起来,偷偷自己揉,将初乳放出一点来,胀痛感才消去一些。
不过此法杯水车薪,花满盈今日才轻轻掐了一会,便痛得不敢再下手。
烛光忽地闪动,花满盈警觉回头,轻喝:“谁?”
两道人影从房柱后窜出。
“盈娘。”唐烨霖喊了一声。
而陈平则是默默地看向花满盈。
花满盈赶忙将衣襟合拢,惊讶说:“你们怎在这里?你们、你们这样...让我有何颜面面对我的夫君?”
她将一介宅院夫人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陈平开口说:“花娘,是陛下囚着你,对吧?他逼迫你怀了他的孩子。”
见陈平说的斩钉截铁,花满盈也就收了表情,说:“是又如何?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他在这里安排了人手,很快就有消息传到他手上的。”
“你们抗争不了他。”
唐烨霖却愤然说:“盈娘,我们可以救你出去的!陈平兄已经将他们制服,再加上他现在是京城巡守,能调动全城的兵力。”
花满盈嗤笑一声,说:“他远征北疆,你们竟借此机会假公济私吗?”
“这!”
唐烨霖羞愧的低下头。
陈平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花满盈,从上到下,目光凝在了花满盈的胸前。
花满盈褪去了小衣,胸口真空,两点乳尖几遇要刺出外衣,极其吸睛。
“刚刚看你在...”陈平哑声说。
他和唐烨霖躲了有一会儿,瞧见花满盈在揉她的胸部。
三年不见,花满盈虽样貌不变,但身形因怀孕有了极大的变化,除却显眼的孕肚,还有她一双肥大的丰乳。
花满盈不搭话,而男人们却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