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全变了。
席颂闻不疼她了,祁樾也不给她上了,都变得跟项之昂那个臭东西一样讨厌了!
气死了气死了!
江柠炸着一身毛回到宿舍。
推开门,听到浴室传出的水声,地板上乱糟糟躺着裙子和内衣裤,还有一片未拆封的安全套,江柠愣了下神,这才后知后觉她室友昨晚夜不归宿的真正原因。
真是一位牛人,进夏令营的第一天就有炮可约。
江柠长长叹气。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别人的成功更加令人揪心!
她捂住痛痛的心脏,如同一只泄气的皮球仰倒在床铺上。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等同寝的女生洗澡出来,江柠已经从“大雨落下”唱到“朕emo啦”。没别的,排忧解难的方式主打就是一个发疯。
她室友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围着浴巾淡定往她床边一坐,大方又自然地问。
“怎幺啦江琳BB?”
叶嘉怡是香港人,平翘舌分不清,总把江柠念成江琳,江柠也不纠正,她喜欢听她说话的腔调,像“叉烧芬”一样,特别可爱。
“我好难过啊,嘉怡BB。”江柠噘着嘴,腮帮鼓得像金鱼,可怜兮兮往叶嘉怡肩上一靠,“我喜欢的男生要被人抢走了。”
女孩子总对感情故事有兴趣,叶嘉怡双眼发亮,兴致勃勃追问:“你钟意边个(谁)呀?边个要同你争?”
“就是昨天跟我一块儿来的,穿白T那个男生。”
叶嘉怡有印象,她记得穿白T那个男生好像是混血,五官轮廓带点西方的冷感硬朗,不大说话,有点高冷。
不止是白T男孩,她还留意到他旁边那两个。一个留着一头棕卷发,爱笑,笑起来有虎牙,粘在江柠身边巨像一只跟主人撒娇卖萌的大狗狗。还有一个留圆寸的,花臂特帅,一看就是不好驾驭的那种男生,也是很能搞事的那种人。
“诶。”叶嘉怡擡肩碰江柠脸蛋,“那三个都是你的竹马吗?”
江柠直起身看她,“你们香港人也知道竹马?”
“知道呀,我们很爱看内地影视剧。”叶嘉怡眨巴眨巴眼,好奇心快从眼里溢出来,“你们之间是不是都有感情线的?你喜欢这个,那个喜欢你?”
“你这是看了多少狗血剧?”江柠噗嗤一笑,嘴角弯出梨涡,“不过倒也没差。”
“我就知道。”叶嘉怡颇为遗憾,“真可惜,还以为能泡一个玩玩呢。”
嘶。这云淡风轻的海王口气,听着还挺帅。
江柠觉得这姑娘能聊,放心大胆打开话题尺度,往她胸口上那枚新鲜红艳的吻痕一瞥。
“怎幺,昨晚那个不满意?”
叶嘉怡扯唇轻呵,伸出拇指和食指非常形象地比出长度,“太短了。”
江柠望着叶嘉怡的手指,脑中不由自主浮现祁樾的裸体,又鬼使神差伸出左右两根指头比出一个长度。
“那这样算长吗?”
叶嘉怡垂眸看,脸上露出一种暧昧又惊喜的神情,“那个白T男仔的尺寸啊?好犀利(厉害)嗷。”
江柠说不是啦,没跟他睡过,又想到餐厅的事,便跟叶嘉怡吐槽起来,说那姐妹儿可辣了,胸大屁股翘,她要是个男人也抵挡不住,说着又颠了颠胸前。
“其实我也蛮有料的啊。”
“你这得有D了吧?”
叶嘉怡上下打量一番,身材这幺好,长得也跟芭比娃娃似的,随便勾勾手指头,男人就乖乖上钩了不是。
“我觉得你应该先下手为强,把人搞到手再说。”
江柠摇头叹气,说下过手了。如果席颂闻愿意的话,早在半年前她就得手了。
“简单呐。”叶嘉怡展开一个神秘微笑,“一粒药丸下去保管他主动投怀送抱。”
“什幺药丸?”
一旦和黄色沾边,江柠那小脑瓜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疯狂发挥右半脑的黄色想象力,“是不是小说里那种吃了就必须要做爱,不做就会血脉喷张暴毙而亡的春药?”
“没那幺夸张啦。”
叶嘉怡从床边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板蓝色药丸拿给她,“这是助兴用的,没有副作用也不会上瘾。”
江柠捏着药板,低头看背面的英文说明,叶嘉怡笑眯眯撞她肩头。
“如果你搞定那个男仔,另外两个我可不可以泡?”
嚯,好直接一女的。
江柠挑高眉,问她两个都要?
叶嘉怡眨眼睛,说喜欢纹花臂的那个,一看就很带劲。
“噢。”江柠肩身放松,“那个你可以放心冲,我跟他是死对头,没有爱只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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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樾(发癫版):你是真能聊啊,老公的尺寸也跟外人说,不顾我死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