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起嘴角,轻声说:“我给你钱,你跟我一个月,怎幺样?”

梁安淮第一次见到陈笙是在会所的高级包间里,她穿着暗红色的旗袍,衩开得很高,几乎到大腿根,同她一起进来的女孩子也都穿着大差不离的款式,显得妩媚又风尘,在这样的声色场所里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但陈笙长着一张温婉端庄的鹅蛋脸,眼睛里含着水雾,满是不安和惊惧,像是误入禁忌之地的小鹿,那一身满含轻浮挑逗意味的旗袍就像是捆住白天鹅的绳索,倒显得她更加白净。

梁安淮看她第一眼,就生起了久违的欲望,想看她更加可怜无助的样子,想把她弄脏。所以在场的人有幸看到从未在风月场所搂过女人、斯文温和的梁先生朝一个女孩子招了招手,领头的妈咪自然是大喜过望,将陈笙推了出去。

其他女孩子都是穿着高跟鞋,只有陈笙穿着平底鞋,但也不显得矮就是了。梁安淮慢慢晃动杯中半满的洋酒,看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白皙匀称的小腿随着袍脚的摆动若隐若现,似乎在微微打颤。梁安淮想,她应当是不会穿高跟鞋的。

许多视线在隐晦地窥视着,梁安淮并不在意,给她递了一杯酒,便只让她坐在旁边,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转头又聊起未完的合作,仍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待生意谈妥,场上的气氛才算是真正热了起来。梁安淮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这像是某种信号,包间里的人都自觉地回避目光,没有人再来给他敬酒或是攀谈。

不同于方才的正襟危坐,他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浅嘬了一口酒,才问陈笙:“怎幺不喝?”

陈笙刚放松了一些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惊慌地看他,声音颤颤的,“喝、喝的……”手忙脚乱地喝了一大口洋酒,顿时咳得脸都红了。

梁安淮勾了勾唇,顺势搂住她,轻拍她的背,似乎漫不经心地问:“第一次?”

陈笙低着头没说话。

手掌抚过她的背,落在她的腰侧缓缓游移,声音温和带着蛊惑,“可以告诉我吗?嗯?我可以帮你。”

陈笙擡头对上他的目光,又慌忙移开。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很危险,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阴冷粘腻的,会缠着猎物不死不休的,只被他注视着,她都脊背发寒。

但她走投无路了,还是开口了,“我……妈妈生病了,需要钱。”

“多少钱?”

“不知道,医生说要看很久,要住院。”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同她对视。他自觉已经很温柔了,但她还是满眼的害怕和戒备,是那该死的小动物的直觉吗?他弯起嘴角,轻声说:“我给你钱,你跟我一个月,怎幺样?”

一个月?他对她的兴趣能维持一个月吗?他自己也很好奇。

她的眼睛泛起水光,更漂亮了,是那种勾起人施虐欲望的漂亮。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她答应了。

梁安淮带她离开了包间,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观赏的癖好,他是独占欲极强的人,喜欢的东西别人看都不能看一眼。

陈笙有些醉了,洋酒的度数很高,即便只是一口,也够呛的。会所的走廊很暗,她根本看不清路,被梁安淮搂着肩,七拐八拐的不知去了哪里,她头昏脑胀地紧贴着梁安淮,脸颊都被他略微粗糙的西装面料磨红了,再加上醉酒的酡红,脸颊好像红肿了一圈,显得有些娇憨。

她被推进一间房里,房间里开着暧昧的壁灯,她还没站稳,就被人按在门上亲吻。

梁安淮有过三个床伴,都是几次之后便没了兴致,没有任何调情和前戏的单纯交合似乎总是很容易让人腻味,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空乏的状态,连自给自足都是潦草的,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性欲衰减了。

这是他第一次接吻,或许是终于想用调情和前戏延长这场久违的欲望,又或者是,单纯忠于欲望而已。

“嗯唔……唔……不、不……”陈笙开始挣扎,他吻得太凶了,连呼吸的间隙都不留,只按照他自己节奏,陈笙快要窒息了。

但梁安淮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他从来不知道只是亲吻也会有那种强烈的感觉,那种酥麻的,皮肤触电一般的,比不得高潮,却更细密绵长、无孔不入、更让人着迷上瘾的感觉,他不清楚原因,也并不在乎,只想及时行乐。

他把陈笙推拒的手按在身后,虎口掐着她的下颌继续深吻着。直到陈笙软绵绵地下滑,几乎坐到地毯上,他才捞起她的腰,将她抱起,一边吻着她的眉眼和脖颈,一边向房中的大床走去。

陈笙眼神涣散,大口地喘着气,被放在床上时,清醒了一瞬,察觉危险的本能让她想要逃避,她后悔了,这个人太恐怖了,他似乎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她害怕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不要、我、我不做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害怕呜……”她咬着唇哭了起来,软着身体往后挪,想从另一边逃走。

梁安淮眼神更暗了,他觉得今晚自己很不正常,即便他自认不是什幺好人,但多少有点绅士风度,还不至于做出强迫的事情,再者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屑于强迫。可此时此刻,面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人,他的欲望根本无法消止,甚至是愈燃愈烈,想看她哭得更凄惨的模样。

他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陈笙便狼狈地扑回他怀里,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开衩处露出来,只需稍稍掀开前襟,便什幺都看到了。

“乖,别怕,是不是刚刚吓到你了?”梁安淮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是温柔的,目光也是温柔的,声音更是温柔得听不出一点伪装,与方才的粗暴判若两人,“刚刚是我不好,太着急了,我会轻一点的,好不好?”

陈笙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呜……放我走……”

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对于周围人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情绪,她总是能最先感知到,而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情绪几乎都是坏的,她察觉之后便会变得小心翼翼,所以在人际交往中她总是谨小慎微,顾忌太多就会疲惫,也就感受不到其中的乐趣,渐渐地就越来越社恐了。

她眼中看到的梁安淮,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连善类都称不上,第一眼她就觉得,他是一条毒蛇,此后的印象,也从未改过。

梁安淮的温柔像假面一样一点点剥落,最后一点温柔在一句轻飘飘的“好可怜,可是已经走不了哦”之后结束。他解开领带,将她双手绑在床头,又解开腰带,折了两折握在手里,轻抽了两下她乱晃的腿,“乖一点不好吗?少吃点苦头。”

陈笙知道逃不了了,抽噎着求饶,“我、我乖的……轻、轻一点好不好……我怕疼……”

梁安淮勾了勾唇,没应承,掀开她的旗袍,露出底下黑色的蕾丝边内裤,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看来是早有准备要脱衣服的,还挣扎什幺?”

腰带隔着内裤戳在入口处,轻轻碾压研磨,突如其来的酸麻让陈笙下想并拢双腿,却被梁安淮警告地掐了一把腿根,她顿时便不敢动了,只是无意识地蜷缩着脚趾,任由那种陌生又刺激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全身,侵蚀她的理智。

“还是说,”梁安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只是不想被我操,其他人都可以?嗯?”

陈笙没听清他说了什幺,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什幺地方被腰带按住,那一点的感觉比其他地方强上千倍万倍,那一瞬间的电流是直击大脑的,她紧咬着唇也拦不住一声呻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梁安淮沉下脸来,忽然扬起皮带,轻抽了一下。

“啊!”那样脆弱的地方根本想不到会被这样暴力的对待,火辣辣的,分不清是痛还是什幺,没等她缓过劲来,又是一下,陈笙再顾不得其他,蹬着腿躲避,却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被抽打着,她哭着求饶,梁安淮只冰冰冷冷地开口:“我说过的吧,乖一点,少吃点苦头。”

陈笙不敢再躲避,乖乖地张开腿,献祭一般,将那处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再腰带的鞭笞之下,那种被强电流刺激的感觉在某一刻达到顶峰,她闭着眼睛发出一声甜腻到让任何野兽都会为之发情的呻吟声,修长白皙的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她并不知道,她高潮了。

梁安淮扔了腰带,扯下她的内裤,入口只是略微肿起,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怖。他是控制着力度的,他还没有尝过,怎幺舍得打坏。

粗糙的指腹捻上那凸起的小粒,陈笙惊呼了一声,弓起腰,竟是又小高潮了一回。

“才一会儿就高潮了两回,比那些专门服侍人的还要淫荡,真的是第一次吗?嗯?”梁安淮故意羞辱着她,借着流出来的液体润滑,梁安淮很轻易地插入了两根手指。

陈笙还没从连续两次的高潮中回神,呆呆的,微张着唇,浑身都泛着粉,既纯情又魅惑。

直到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流着眼泪向后缩,却被掐着腰,不容抗拒地按下去,整根没入。

“呃啊……好疼呜……出去、出去……”

处子血流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看着那抹红,梁安淮莫名地感到满足和兴奋,兽性起,他便不管不顾地冲撞,听着她的哭叫声,像是助兴的淫乐,没有怜惜,反而更加暴虐。

“慢点、慢点好不好?”挨过那阵剧痛,呻吟声渐渐地变了调。

“要怎幺慢?这样吗?”梁安淮缓缓地抽出来,仔仔细细地碾过她所有的敏感点,将快感延长,又猛地狠狠插入,猝不及防的强劲摩擦,蓄积的快感瞬间爆炸,几乎要将她逼疯。

梁安淮的手段太过老道,陈笙在他手中,就像一尾脱水的鱼儿,腰肢不受控制地弹起落下又弓起,不断地高潮小高潮。她的意识已经混沌了,但那处还在食髓知味地吸咬吞吃着,不知疲惫,天生的名器,一旦被开发,便淫性尽露,应当长在妖媚身上,而不是陈笙。

梁安淮叫了人来换床单,便抱她进浴室。他从来没有在事后收拾过,他是没有温存的闲情雅致的,或许是这次做得太过惨烈,又或者是那口名器实在叫他尽兴,太过满意喜欢,又或是别的什幺理由,他第一次清理事后的现场,甚至还叫人拿了药膏来给她涂上,更甚者,他并不想离开,贪恋那具温软的身体,抱着睡了一夜。

面对陈笙,有太多的第一次,梁安淮已经懒得再想原因,反正也亏不了什幺,随心所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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