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10点,要继续去下半场吗?”施洛兰看了看手机,看向余衍。
“我可以。”郁墨抢着回答。
“我行。”、“我没意见”、“OK”,其他三人表示参与。
“阿衍你呢?去吧?生日就不要一个人过啦。”
说实话,今天他生日最想一起过的还不是和眼前这群在大学就认识的好友,他们这群人每年不管谁生日都凑一块庆祝的了;他最想一起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联系他。
1个月1周04天,费洛佩都没有联系过他。他承认那晚他真的很生气,为什幺佩佩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让他去找别的alpha解决生理需求?这是把他往别人的床上送啊,是该夸她大方还是贴心呢?气炸了,所以那两个星期都没有找她。原本以为她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会主动来道歉,那就顺势和好,没想到这个家伙不知道在干什幺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生气完就是委屈,为什幺佩佩不来哄我?她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情绪由生气到委屈到担忧到害怕,余衍不是没想过主动联系她,但那会两人已经失联快一个月了,他害怕打电话过去,她说的第一句就是“我们分手吧。”这万万不可以,所以他没有勇气拨通那个置顶的电话。
好想她。
“去吧,反正没事做。”说不定喝醉了就敢给她打电话了呢。
行程就这幺定好,结账后几人就离开餐厅。推开门一阵冷风灌入衣领让人忍不住哆嗦,这几天刮完台风又迎来冷空气,天气着实反常。冷风夹杂着细碎的尘埃迎面吹来,余衍只觉眼睛一痛。
“阿衍怎幺了?”施洛兰注意到余衍跟在后面慢慢走着眼睛揉得通红。
“眼睫毛好像掉进眼里了。”眼睛刺痛得紧,泪水糊了双眼。
“我帮你看看。”余衍弯下腰凑前。
施洛兰先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撑开他的眼睛确实看到一根长长的睫毛粘在眼球上。
“我帮你擦掉,你别动。”说罢施洛兰抽出一张纸巾把一个角给揉尖轻柔地挑着眼球上的睫毛。
“好了,搞定。”
“谢了。”
眼睛不再痛,接过纸巾擦干眼泪,视线逐渐清明;余衍直起腰眼角余光撇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身影。
是佩佩吗?是佩佩吧!
刚好一辆小货车驶过挡住了视线,等车辆过去后那个身影不见了。余衍着急地冲去马路对面。
“阿衍你要去哪里?”全然不顾朋友们在身后的呼喊,余衍一口气跑到另一侧,左顾右看哪里有费洛佩的身影。
是我眼花了吗?
转头却看到身旁的垃圾桶里躺着一个蛋糕,蛋糕被摔得破破烂烂,但他认得出那是Saturday的包装盒。他没眼花,他看到的确实是费洛佩。
“行了吧,现在该死心了吧?费洛佩你得到答案了。”躲回车上费洛佩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没用啊。”原本想着和余衍交往能够帮家里生意,现在什幺都做不成,也不知道这回分手了他会不会为难飞普斯,还会继续合作吗?擦干脸上的泪痕绑上安全带启动车子掉头,往面具的方向驶去。
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临走前拿出那个蛋糕打包好驱车去到炎渺发来的餐厅地址。她没想好如果见到余衍要说什幺,就先把蛋糕送出去吧;说不定见面了就知道要说什幺。来到目的地停好车,费洛佩提着蛋糕来到餐厅附近准备过马路,却看到余衍在和一个女生在接吻。但也不意外,他那幺受欢迎,无缝相接也正常;她也没资格说什幺,毕竟都分手了。费洛佩把蛋糕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头也不回走掉,打算今晚去面具好好放松一下。
中控台一直提示余衍的电话打进来,费洛佩当没看到没听到,把音响的声音调大掩盖嗡嗡的手机震动声。
余衍不折不挠地打着电话过来,摁掉又进来摁掉又进来,他是铁了心一定要打通费洛佩的电话。来到面具门口想推开门的时候他的电话又进来,手快了一下,费洛佩不小心接通了。
“佩佩!!”听筒传来他的声音。
她应该是要挂断的,但听到他的声音神使鬼差之下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请问有什幺事吗?”
“佩佩你是不是在盛淮街?”
“不是。”
“佩佩我们见一面吧好不好?”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乞求。
“没什幺事的话我挂了。”不等他回答,费洛佩摁掉了通话把他拉进黑名单里。
今天她不打算一个人在三楼喝酒,要跟那些酒肉朋友一起嗨。穿过人群,就已经被发现和她打招呼:“小枕头!!这里这里!”熟悉的位置坐满熟悉的人,费洛佩不用想直接加入。
“你怎幺啦?最近都不见人了?”那个叫阿蓝的变性女孩搂着她的肩膀给她递上一杯mojito。
“嗯,最近是比较忙。忙着上课呢。”
“你是不是瘦了?”阿蓝戳了戳她的脸,没有了肉肉的感觉。
“啊哈~减肥成功啦。”费洛佩糊弄过去。
“欸~怎幺不见你男朋友哦?加班吗?”另一位同伴问道。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费洛佩带余衍来过一次面具,他的出现在朋友堆里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追问费洛佩上哪找到这幺一个极品。不过没来得及跟他们介绍,余衍并不喜欢来这里,费洛佩再也没有和他一起来过。
“我们分手了。”
“噢。。”人群里发出可惜的叹气。
“没事啦~靓仔千千万,不行咱就换!”阿蓝安慰道,“今晚嗨起来!!”
“嗨起来!!”
在欢呼声中,阿蓝点了一个霸王龙,不一会两个高壮的服务员擡着一箱酒过来,形形色色的酒瓶塞满一整个冰桶。
“干杯!”
“干杯~”
费洛佩拿起一瓶荔枝鸡尾酒半瓶下肚,酒精一股脑冲上头,她也需要这样的刺激去分散注意力,才不会想有的没的。沉醉在酒精和音乐的晃动中,她终于觉得轻松了;跟着朋友混进舞池里摇头晃脑蹦蹦哒哒,累了又回卡座里喝酒,喝够了又继续去蹦迪,戴上快乐的面具,不需要展露自己真正的情绪。
“哎!别光喝酒,我们玩点游戏吧。”阿蓝提议。
“行啊,玩什幺。摇骰子吧”
“来!!我们分成两队比赛怎样?”
“这个好!!那我来做主持。”阿蓝说。
剩下10个人分成两队排排坐,要了摇盅和骰子开始摇起来,因为是1v1的车轮战所以游戏很快就结束了。很不幸费洛佩那队输掉。
“输的人,来!认领一下。”阿蓝笑嘻嘻地踢了踢脚边的酒桶,里面装满一瓶又一瓶的酒,虽说一个队伍有5个人,但全部喝完确实够呛。
“不行!也太为难人了,这不得喝进医院里。”有人抗议。
“那给你们一次机会咯。来个‘扑克嘴’?你们60秒内把这半盒扑克牌都传完就一人一瓶完事。”
费洛佩他们想想好像这个惩罚更划算,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游戏很简单,每组通过用嘴吸起扑克牌传递给自己队员,在规定时间内传牌最多的组则为赢家。年轻人很喜欢玩这个游戏,尤其是情侣和恋人未满的朋友,毕竟嘴唇之间只隔了一张薄薄的扑克牌,该是一个多幺刺激又让人脸红的游戏。这轮费洛佩垫后;游戏开始规定一分钟结束,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吸气扑克牌传递给下一个人。
“加油!!”
“赶紧的!!”
“要死啊你个臭男人?亲我?”
“谁要亲你啊,是你自己接不稳!”
“呸呸呸,你丫的没刷牙?”
游戏状况百出,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的。
“还有30秒!”阿蓝举着手机显示着倒计时。
费洛佩他们组加快,一个接一个,就在上一个人准备把扑克牌传给她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被吓一跳擡起头看到余衍正高高在上地盯着他,昏暗的灯光都挡不住他面无表情的冷峻。游戏被迫中止。费洛佩不知道为什幺开始紧张,像出去偷情被当场抓住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