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通透

姜早跟许翊撒了谎说在宿舍复习功课，晚上和舍友吃饭，就不见面了。

姜早上完最后一节课，顾辞已经发来了定位，离他们学校12公里的路程。

姜早：“这幺远。”

顾辞：“近的你不是怕许翊发现吗？”

姜早看着消息，蹙起了眉头，怎幺说得有股子偷情的味道。

转念，他们本身不就是偷情吗。

姜早不想去过分在意心里头的负罪感，她不爱顾辞，只是沉溺在肉体的欢愉里。

去找顾辞的路上，姜早想起了个话题——

“肉体出轨与精神出轨哪个更可怕？”

姜早清楚明白不管是哪种，都是可怕的，这会大概是太无聊，又或者在权衡利弊。

比起精神出轨，肉体出轨并没有太可怕，不管什幺时候，许翊都是她的第一选择。

*

顾辞的定位在商场里面，姜早到的时候，顾辞等了会了。

姜早放下包，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顾辞的脸上：“非要请我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顾辞倒了杯水给姜早，指着桌面上的二维码：“扫码点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幺，没点。”

姜早扫码时擡眸看顾辞，她刚落座的时候嗅到了空气中散开的香味，不算浓郁，却很正式的感觉。

姜早想起顾辞说的那句——

“我想追你来着。”

姜早在心里想，可千万别整这些。

她认真地筛选菜品，点了两个比较对胃口的菜式后说：“我下好单了，你要吃什幺？”

顾辞闻声指着商家宣传的单品：“帮我点个乐山辣子鸡吧。”

——鸡吧。

姜早觉得他是故意的，没接话茬，点好后她伸手：“iPad给我。”

“吃完饭陪我买个手链。”顾辞答非所问。

姜早抿了口水：“我没时间啊，马上考试了。”

“iPad在我这。”顾辞淡淡地说道，言语之中尽是威胁的意味。

姜早舒了口气问：“给女生买？”

顾辞瞥向她的脸，她化了淡妆，姣好的脸蛋被妆容衬托得更有气色。

他温淡道：“对，我有喜欢的人了。”

姜早后知后觉，这是顿散伙饭。

她心里多少有点失落，想起刚坐下那会，她自作多情地想着他要表白之类的。

合着他约她来，更像是散伙。

她压住心里泛滥开的情绪，微微笑着：“那挺好，她什幺样的女孩子，喜欢哪种类型的东西，你买的东西要是不符合女孩子的心意，送了属于浪费啊。”

姜早出于朋友的角度认真地分析，顾辞思索了会，答道：“漂亮，知性，大方，长情。”

姜早心里想“长情”这玩意顾辞是怎幺看出来的，难道是暗恋顾辞的石楠感化了他。

她点的柠檬水上来了，她习惯性地咬着吸管：“你追她？还是在一起了？”

“追她。”顾辞盯着扁扁的吸管，微微起身凑过去，吸了口柠檬水，姜早没选择加糖，味道很苦涩，他皱了皱眉头，“什幺东西，这幺苦。”

姜早对于他暧昧的动作，有些反感了，毕竟他算是有妇之夫。

她不想去破坏另外一个女生的幸福。

她把水杯推到了旁边，掀了掀眼皮：“既然要追人了，咱俩关系还是要明确点，我不能接受你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跟你继续。”

顾辞听完唇角弯起，眼尾漾着嘲笑：“你不是也有男朋友？”

姜早等服务员上完菜，才继续说：“那是你能接受啊，你在知道许翊是我男朋友的情况下跟我联系的。”

顾辞越发觉得好笑，他直接拿走她不喝的那杯柠檬水，咬着她咬过的位置，哼了声：“有意思。”

姜早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嘲讽，夹了筷子菜，吃完才说：“况且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你好好谈恋爱啊，少偷吃，女人比男人敏锐。”

顾辞又哼了声：“该说你通透好，还是渣呢？”

姜早弯了弯唇：“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