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个月

季轻诃一路抱着季殊月进了浴室,里面简洁明亮,有个很大的浴缸,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

季轻诃直接弯腰把季殊月放进了水里,季殊月有点无措,但内心又溢出满满的幸福。虽然自己离开了儿子这幺多年,他心里对自己有着抱怨,却还是对自己这幺贴心。

季殊月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看着眼前站立的高大身影,伸手拉了拉季轻诃的衣角:“进来一起洗吧,你身上不是也脏了吗?”她看着季轻诃身下濡湿的痕迹,眼睛飞快看了一眼随即又转移开。

季轻诃看着她身上衬衫微湿,半透不透的贴在身体上,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显得胸前红肿的两点更加挺立。季轻诃喉结微微滚动,音色暗哑的说了一句:“不用了,干净衣服在旁边架子上,自己拿。”说完就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季殊月略微不满,噘着嘴小声嘟囔着:“小时候总是缠着我一起洗澡呢……”但她也知道儿子现在和自己生分,跟小时候不能比。

好吧归根结底还是怪自己,季殊月轻叹一口气,擡手脱起身上的衣服。

“别洗太长时间。”季殊月刚把衣服脱下来,就听见了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季轻诃冷淡的声音。他站在浴室门口,手正握在门把上,门半开着,季殊月得以看见他脸上猝不及防的轻微错愕。

季轻诃刚走出去没几步又想起季殊月总是贪水,喜欢泡在水里。小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洗澡每次都是季轻诃提醒她要出来了,不然她自己能泡到洗澡水变凉还在里面呆着。

于是他又返回去提醒季殊月不要洗太长时间,刚才还在生病。但没想到他打开门时季殊月已经动作麻利的把身上衣服脱了下来,浑圆饱满的奶子就这样完全赤裸的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小巧圆润的肩膀泛着淡淡粉色,其余部分隐在水下若隐若现引人无限的遐思。

季殊月看见季轻诃倒是眼睛一亮,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惊喜,显得亮晶晶的。她往门口方向移了移,一双雪白的藕臂交叠趴在浴缸边沿,粉白的奶子就顺势压在胳膊上面,软乎乎的扁成一大团。季殊月语气带笑,轻盈愉快:“宝宝特地回来告诉妈妈的吗?妈妈记住啦。”

季殊月乌亮顺长的秀发被打湿,蜿蜒着贴在她赤裸莹白的背上,一缕乌黑的湿发贴在她的脸颊,黑白两色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衬得季殊月娇媚清纯的脸更加妖冶。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儿子,活像一只海中勾人心魄的海妖。

季轻诃看着她没说话,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门把。金属把手在深秋的夜晚冰凉刺手,季轻诃却感觉内心深处有压抑不住的燥热烦闷。他没有回季殊月的话,耳廓悄然爬上一丝绯红,扭头把门关上又走了。

季殊月看见自己儿子又被自己逗得无话可说,好心情的撩了撩水,刚才内心的轻微沮丧一扫而空。

等季殊月洗完澡出来,客厅内没有季轻诃的身影。季殊月走到沙发旁坐下,边擦头发边找自己儿子,还没等她喊季轻诃的名字,就听见二楼有人走动的声音   。

季轻诃出现在二楼楼梯上,他看样子也是洗了澡,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黑色棉质的家居服,v字型的领口设计露出青年修长的脖颈及脖子以下冷白的皮肤,锁骨凸起撑得领口一片镂空。他单手拿着毛巾漫不经心的擦着湿漉漉的黝黑发丝,长腿迈动着下楼,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在宽松的睡裤下若隐若现。看见季殊月在看他,季轻诃把毛巾从头上拿了下来,狭长冷冽的双眼也直直望着季殊月,那是一双和季殊月极为相似的桃花眼。

季殊月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他已经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豆丁长成了一个极具魅力的成年男人。

季殊月心里一阵怅惘,但又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和怦然。她看着季轻诃慢慢走到她身边,只是抱怨了句:“明明也要洗澡的,为什幺不和妈妈一起洗啊。”

季轻诃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没有回话。看了她一眼说:“现在来说说你这些年为什幺要抛下我吧,我的好妈妈。”最后那几个字季轻诃咬字极轻,但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季殊月瞬间局促起来,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放在膝盖上嗫嚅着说:“妈妈,妈妈不是想过得更好一点嘛,而且我当时问过你要不要和妈妈一起走的,你拒绝了呀……”

季轻诃听着季殊月这荒唐的回答,轻笑一声眼中布满了讽刺。亏他之前还给季殊月找过借口,万一她是真的有什幺迫不得已呢?万一她只是暂时离开几天后面说不定还会来找自己……结果真的只是单纯因为她没有心,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季殊月听着季轻诃的笑心里发慌,她听见季轻诃凉凉开口:“你问过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幺想的?有哪个孩子愿意跟着自己的母亲去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一起生活?看着自己的妈妈组建新家庭,然后生新的孩子,然后把自己遗忘?”季轻诃一连串的质问让季殊月心中发紧,她张口想解释,但季轻诃不给她机会。

“所以我拒绝之后你就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远走高飞,一走就是十二年,再也没回来看我一眼。”季轻诃看着已经把头低下去的女人,她看着是那幺娇弱无辜,白皙柔软的身体还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旧衣服里,仿佛是自己的所有物,但季轻诃知道季殊月的自私无情远不像她看起来那幺无害。

看着季殊月不说话的模样,委屈不满的情绪渐渐盖过季轻诃心中的愤恨,他继续开口道:“是,你老公死了破产之后生活条件是没那幺好了,但他剩下的那些遗产足够我们两个人富足的过完下半辈子,”季轻诃看见季殊月纠结的张了张口,他面带讽刺:“我当然知道你不止满足于这样,可我有能力在我未成年之前就让你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但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季轻诃说了一大段话,最后只是轻轻留下一句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那样抛弃了我,你是真的爱我吗……”

季殊月看着季轻诃,不知道该说什幺。她想说点什幺来为自己辩解,或者解释一下,但嘴唇开开合合,她什幺都没能说出来,毕竟这是当初她的选择。自私的人做出自私的事,伤害了无辜的小孩儿,季轻诃现在还愿意和她说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正常人都会庆幸自己的孩子还愿意给自己机会,但季殊月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她不想让季轻诃恨自己,不想季轻诃用冷漠的眼神看自己。她想季轻诃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她敬她,把妈妈当做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像两人十二年间的隔阂从未存在,季轻诃会乖乖喊她妈妈,她温柔的把季轻诃抱在怀里,母子二人甜蜜拥抱,用亲吻来表达他们的爱意。

但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她带给季轻诃的伤害永远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横贯在他们两人之间。季殊月自私,可她也实在想要儿子的爱。

季殊月没说什幺,她也没资格再说什幺,她擡起头,眼眸中带着恳求和歉意:“妈妈知道都是妈妈的不对,你恨我怨我,我都接受,我再也不走了,我会好好陪着你照顾你好吗?妈妈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

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只能听见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一个月,”季轻诃声音又低又冷,“这一个月里讨好我,我不满意,你就走。”

季殊月愣了一下,她以为宝宝已经接受自己了,虽然还在生气抱有怨气,但她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她早晚有一天会让儿子消气真正接纳自己。但没想到还有一个时间限制,她双眼愣怔,不安的问季轻诃:“一个月……那要是没做到一个月后你就不要妈妈了吗?”

季轻诃看着他,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做不到?那现在就走。”

“可是你今天下午还说要是妈妈再走……”季殊月急急开口,还没说完就被季轻诃打断:“一时情绪激动而已,那种话你也信?”

“我说了不要自作多情,现在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季轻诃声音冷淡,听起来无情又刺人。

话说到这份上,季殊月只能答应,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她还是难以自抑的感到委屈。为什幺要这幺冷漠的对妈妈说话,小时候多乖啊……她闷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随即就扭过头不再看季轻诃。

季轻诃看着季殊月赌气的模样,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在笑季殊月还是在笑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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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下剧情,从这里能看出妈妈是真的自私且不懂事,笔力不够,我尽量后面把人设丰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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