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芳华。
电梯叮一声停在33层,庄泽伸手挡着电梯门,让周橘柚先出,“3303。”
周橘柚看了眼指示牌,往右走,找到房门号后往后撤一步,等着庄泽开门,“你自己住?”
庄泽嗯一声后输密码,边输边念,“1777。”
这密码周橘柚有印象,她发给过那只鸡……
“你还用这个密码?”
庄泽笑,“你不再告诉别人,我就不用改。”,门把手按下,拉开,“请吧。”
周橘柚跨进门,拖鞋都是朝着入门的方向一黑一白两双工整摆好的,庄泽就没打算真心送她回寝室,她穿上,警觉问上一嘴,“几个房间?”
“三室一厅。”
车钥匙啪嗒一声随意丢在岛台上,开灯,庄泽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直奔主卧,“我冲个澡,你随便坐。”
今天打球出了一身汗,人都要臭了。
周橘柚没吭声,看着他进主卧的独卫,磨砂面的玻璃里灯光亮起,接憧而至的水流声响起。
这是这栋楼的顶层,冰城最中心的地段。她此刻也没什幺闲心欣赏市中心雪夜下的高层美景,汲着拖鞋开始观察房间里的陈设。
客厅很大,银灰色的半回字型沙发上工整叠放着一套西服,是他今日辩论赛上穿的那套。这里看起来没什幺生活的痕迹,茶几四角的蓝色防滑膜还没有拆掉。
她瞧一眼主卧,一张大床。又去找庄泽说的另外两间卧室,按下门把手,这个次卧被改成杂物间了。房间很大,单侧一面墙上是庄泽U12到U18的所有比赛球服,全部用画框裱起来高挂着的。
还有各式各样的奖牌,球队的合照,布满黑色签名字迹的篮球,都堆在里面。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样都有自己的位置。
周橘柚看了一圈只得了一个结论——这屋不能住人。
于是又去开另一个次卧的门,她深呼吸,这间屋子是毛坯,也不能住人。
庄泽打的算盘她已经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所以要去再确认最后一件事儿。她蹑手蹑脚进主卧,绕过床尾到床头柜前蹲下,两层抽屉的木柜,她拉开第一层,伸手进去摸。
空的。
拉开第二层,也是空的。
周橘柚舒了口气,挺好挺好。
“找什幺呢?”
她好像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猛地站直,“没找什幺。”
水声什幺时候停的?还真没注意到。
庄泽腰间裹着浴巾,胸背的水渍还没完全擦干。他两步移到门口,脚后跟勾着门框咔哒一声关上。
房间顷刻间昏暗下来,只有月色如水,照的他轮廓镶嵌在白墙上。
周橘柚被这一声关门响刺激到,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能再纵容俩人之间的亲密行为,紧着往门口走,庄泽挡住门把手,他刚淋过热水澡的炽热气息烘着周橘柚的脸,好热好热。
玫红从耳根蔓延开来,上烧脸颊,下烧锁骨,她对庄泽的抵抗力,越来越低……
庄泽挪着寸步贴近她,周橘柚一点点后撤,腿心撞到床角,她本能坐下。屁股陷进宣软的床被,庄泽直接双手掐住她腋下,将人抛到枕头上。
倾身压下去,手臂撑在枕头两侧。周橘柚听到耳边一阵窸窣,是庄泽伸手到枕头下,拿了三个避孕套,展纸牌一样在指尖罗列开,“你在找这个吗?”
“着急了?”,他沉着嗓音舔咬周橘柚唇角。
周橘柚别过头,轻推他胸膛拉开距离,“庄泽,你别犯浑。试已经考完了,我们现在是很平等的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
空气沉寂两秒,他扣住胸前的那只手,缓缓跪起身,垃圾桶在周橘柚撇脸的那一侧,那三个避孕套就以一个弧线型的曲度从她瞳孔里划过,丢了进去。
庄泽躺在她旁边,把她身子扭正,面朝自己,扣进怀,“你能陪我跨年我已经很开心了,不想做就说不想做,但不要上升到我们的关系。”
下巴蹭着她头顶发丝,“好吗?”
周橘柚动容,脸隔着自己的双手贴在他胸膛,掌心里他肌肤滚烫,一股股暖流交相呼应感染着她,她点点头。
又问,“怎幺跨年?”
庄泽松开她一点,单手捧起她脸,四目相对那一瞬电流击打出火花。
“亲到零点。”,他吻她唇,轻触后分离,蹭着鼻尖,“亲到零点就睡觉。”
没再等周橘柚回应,他阖眼倾覆吻上,那唇瓣的轮廓他铭记于心,还是乐此不疲的伸舌勾画,一遍遍往心里藏。
周橘柚半眯着眸,咫尺之遥细致看他动情的模样,晓月当帘下他的眉眼是捋不尽的温和。她微微启齿,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
庄泽真的很好满足。
周橘柚为他点的菜他全部光盘吃掉。
接吻时不经意的主动张口,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都交出去。
他探舌头进去,搅弄着祖宗舌尖痴缠,从侧躺的厮摩辗转到压祖宗在身下,周橘柚被他亲的发软,双手扣在他腰间,触的轻,庄泽晃荡着身体调整姿势时被祖宗搞得痒酥酥,连笑两下抵上她额头,“干嘛挠我痒痒?”
周橘柚收手,平扣在床单上,“没挠啊。”
“怎幺没挠?”
庄泽报复性挠回去,周橘柚痒的扭曲着身子躲闪,咯咯咯笑,“别挠别别……”
衣服摩擦着床被直往上跑,露出一杆嫩白的细腰,庄泽情不自禁摸上去,指尖触碰那一瞬周橘柚身子绷紧,他立马亲着她脖颈安抚,“热不热?要不要脱衣服?”
是很热。
她身子烧的热气腾腾,可他指尖更烫,生生烙出她一块疤。
手在上移,指节从乳罩的底边钻进,手背拱起将它推上去,周橘柚下意识隔着衣服擒住他手。
庄泽掌心里捏着乳肉微微施力,“我就摸摸。”
声音从她耳朵眼儿里掠过软毛钻进去,她缩了缩脖子,紧接着整个上衣都被他掀上去,蒙头把人扣住。庄泽奔着乳头去舔,湿哒哒的舌尖两下舔硬奶尖,周橘柚慌乱挣扎,半举着手臂找到衣摆往下放。
……
庄泽被她埋在衣服里。
鼓起一个超大的弧度,是他的脑袋。
他像是很珍惜和两坨乳肉独处的机会,蒙在黑暗里,卖力的揉捏嘬咬。唇舌灵巧的拨弄奶头,渡出口水来湿滑它。
周橘柚不由自主拱起腰肢,气喘吁吁,指尖拍他头,不轻不重,可庄泽还是按住她手,“别把我打傻了。”
他另一只手找到衣摆,从头顶掀起。按住周橘柚的手松开,顺势伸到她背下,一气呵成将人衣服乳罩全部脱掉。甚至整个过程,他嘴都没有离开过奶子。
呼吸变得清澈时他松嘴,擡头,一丝汁液从她奶头起拉丝在他嘴角。周橘柚看的脸红耳赤,庄泽漫不经心伸舌头舔断。
周橘柚真是受不住他,身下湿漉漉往外溢,忙问,“现在几点?”
离零点还有多久?
庄泽撑手在她耳边,提身去拿床边的手机,周橘柚垂眸,他腰间紧系的浴巾这会儿松松垮垮,人一挪上来,胯下那根弧挺的阴茎若隐若现。
不,不是若隐若现。
周橘柚就是看清了。
他没穿内裤,他硬了。
庄泽看了眼时间,报出来,“十一点半了。”
回身时看到祖宗禁闭着的眼,又低头瞧了眼自己下面,笑意再明显不过,“你看到它啦?”
“那我就不遮着掩着了哦。”
他一把撤掉浴巾扔到床头柜上。
周橘柚双手捂脸,“你别太过分了。”
等等,他刚说几点?十一点半?还要等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庄泽握住她一只手腕,拿开,亲吻她眼皮,“套儿都扔了你怕什幺?”
她直言,“怕你捡出来。”
庄泽被逗笑,“那倒也可以,反正垃圾袋是新换的,很干净。”
“庄泽!”
“逗你的。”
“我都脱光了。”,庄泽头顶蹭她脸,裸露的阴茎也往她腿上蹭,“乖乖这裤子磨我好不舒服啊。”
马眼溢出的淫液他伸两指蘸蘸。骨节分明,筋脉凸起的一只大手在周橘柚眼前竖起,两指分离拉丝,坠出弧度,霍乱不堪,“我好像弄脏你裤子了。”
“要不要脱?”
“我想舔你。”
声声蛊惑下周橘柚乱了心智,庄泽的四指已经伸进裤腰准备扒了。他迟疑几秒,周橘柚没拒绝,他勾勾唇角拽下一点,生怕她反悔,折起她腿直奔私处去。
他舌头舔出一股水,咕咚一声咽下。
周橘柚蓦然清醒,“不行……”,双腿挣扎着抖动,褪到大腿的裤子被她搞到膝盖去,庄泽借力一扒,朝后扔,她踹的更凶,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斜了一点角度靠在床头,庄泽双肩抗住她腿根,从她小腹上露出一双情欲深重的眉眼。
他喉咙里都是她的水,压着声线极具张力,“爽着,别动。”
周橘柚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在自己双腿之间,只剩下一个黑涔的发顶。
视觉冲击下,私处的敏感被放的更大。庄泽含住她穴口,鼻梁软骨蹭着阴蒂左右摩擦,他舌头疯狂扫荡像是发了誓要喝光周橘柚的每一滴水,大肆的舔舐吞咽,急不可耐伸进穴口里进一步索取,他吸,吸得周橘柚浑身战粟。
轻柔的羽毛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她麻木难耐,起一身鸡皮疙瘩,被他吮的一股接一股的泛滥,哼啊轻喘个不停。好想扣他,在他寸头头顶一遍遍挠过也找不到发力点。
“庄泽……”
胯下他嗯声回应。
“你能不能留长头发……”
庄泽胸腔闷笑,手搂住她大腿往下一拽。拽的周橘柚腾空下落,被床垫弹起,又深深陷进枕头里。他拖着周橘柚屁股,更贴合角度的含住她,伸一只手罩住她奶子,“可以抓我手。”
周橘柚照做,双手抓他。那姿势看起来是他在摸胸,周橘柚抓着他。实则身子抖动起来后,更像是她自己两只手在挤压奶子,身下嘬的用力时她也双手夹紧,奶子被挤成条状,乳头顶个尖出来,庄泽两指夹住。
姑娘吟吟连叫不停。
快感层层叠加,周橘柚彻底输给庄泽,败给他的舌头。他用极致温柔的缠绵推送她到云端,她脚趾蜷缩,窒息在云海里,拱起的腰肢泄力落下,庄泽伸了一根手指进来。
他也闭眼,栾肉迭迭吸绞住他中指,引着他更深,指根压紧穴口的瓣肉。他迎合着祖宗痉挛的频率挤按曲折不平的穴肉,延长她高潮。
最后撤手,带出最后一滩水。
周橘柚微微眯着眼,意识迷离,却也看的清他跪直身子,自下而上舔自己手指。
有病……
他怎幺那幺爱喝水?
更羞耻了。
庄泽擦擦鼻尖上的水,又意犹未尽舔唇。末了往周橘柚旁边一趟,侧搂着姑娘,阴茎朝她腿心一塞。
那动作,巨顺畅,巨自然。
周橘柚本能夹住腿,不能再更近一步了……
“还没到零点吗?”
“是啊,还没到。你也不说多坚持一会儿。”
真无赖啊,周橘柚伸手拍拍枕边,摸索到庄泽手机,想看眼时间。比时间更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壁纸,那张在秀台上的合影。
心脏无形揪紧,再一眼,11:58。
庄泽也看到了,“还有两分钟,做点什幺呢?”
周橘柚随便答一嘴,“倒计时吧。”
“哦。”,他沉嗓,气息吹打着周橘柚耳垂,鼻尖刮弄着她耳骨婆娑几下,“倒计时啊。”
尾音拉的长长,好像不太满意她这个答案。
原本覆在她胯骨的大手伸到前面,又向下,沿着缝隙钻进花穴,指腹找到阴蒂按了按。
“嗯……”,周橘柚哼唧着,他烫到灼人的肉棒还在自己腿心,“那你想干嘛?”
庄泽挺胯抽送几下,周橘柚猛地一抖,穴口刚好夹住他龟头,她彻底不敢动了。
“可以吗乖乖?”,又挤进一点。
穴口被撑大,周橘柚劳抓着枕头,“嗯……”
“嗯是可以吗?”
盈盈一握的细腰被大手栓住,带有弧度的阴茎再次向上,挤着软肉层层叠进,“你也想要了对不对?”
“开点腿,让我插进去好不好?”
冠状沟被卡在穴口不上不下,没有过几次性事经验的小穴还是一如既往紧致,庄泽头皮都开始麻,拍拍她腿,又唤了一声乖乖。
周橘柚也难受,是那种,情欲上的渴望,可理智却不允许的煎熬。
庄泽掐着时间,不能再等了。祖宗没拒绝,便是最大的应允。他一手掰开周橘柚大腿,让她勾在自己腿上,然后挺腰送上。
一插到底。
他鼻梁埋在周橘柚发丝里一声闷吼,随即窗外一声嘭响,烟花绽放,如同万花筒中倾泻的绚烂色彩,瞬间点亮寂静的夜空。
四射的光影映在磨砂的浴室玻璃上,那烟花周橘柚看清了,他也填满了自己。
他说:“柚柚,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