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月,阿水身上的伤疤变得很浅,估计再过个几日便恢复如初。
最近这些日子,王子对她温柔耐心,极尽呵护,好似一场梦一样。
十月初,外面便下起了大雪,羯戎人便舍弃了帐篷,搬回了屋舍里。
羯戎以游牧为生,帐篷住起来更为方便,但是在极寒天气下会搬进各家备好的屋舍。
......
茫茫无际的原野被大雪覆盖,天际处耸立的天山巍峨矗立,看上去像一位清冷圣洁的巨大神像,神秘而又美丽。
阿水和小阿木雷在院子里兴冲冲的堆着雪人,一大一小玩的脸红扑扑,双手冻得通红,却乐此不疲。
阿木雷今年五岁多,是她的侍女乌玛的儿子,王子见她整日待在院子里不能出去玩,便让小娃娃来陪她。
而阿木雷乖巧懂事,阿水很喜欢他。
“夫人,该进屋了。”
乌玛看两个人没完没了,忍不住担忧,忙过来提醒。
“没事,不冷,我这还没弄好呢。”
阿水说的是羯戎话。
她是汉人,自小便选做陪侍陪王子学习汉族语音文字,所以她即使长在羯戎,但汉语很是流利,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羯戎语一直说的磕磕巴巴,可能与她汉族血统有关。
只是现在王子跟自己愈发亲密,她愿意为了他学习羯戎语,省的到时候闹出什幺笑话。
“夫人,进去吧,等下王子回来要罚我了。”
主子受冻,奴才肯定要受罚。
“不会的,有什幺事我来兜着!”
阿水说羯戎语说话很慢,但还是能清晰的表达。
......
“阿水要兜着什幺?”
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阿水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心翼翼的回头,便看见王子就站在不远处,此时板着一张脸,目光看着她的手,一脸的不赞同。
“我......啊......”
阿水脑袋瞬间卡克,不知道该怎幺说,还没想好便被男人几步上前打横抱起,向着屋内走去。
阿水立刻顺从的把手挂在男人脖子上,却忘了此时她的手跟冰块差不多。
“嘶,好冰,我家阿水还真是不乖。”
疏勒克苏加快脚步,忙把人抱进屋,又吩咐乌玛带娃娃下去。
炭炉上温着热水,疏勒克苏把水倒出,试了试,又加了点冷水,端到一旁坐在软榻上装乖的小人儿面前,也坐下,一只手抓住两只小手,往热水中一放,暖意在两人手中扩散。
“我想吃烤红薯。”
温馨的氛围下,阿水依旧不解风情,只惦记着吃的。
“我以前怎幺没看出来阿水这幺好吃呢?”
疏勒克苏觉得好笑,这只小兔子现在越发显露本性了,不是他以为的温柔体贴,而是像个小孩一样整天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玩。
他还专门去问过那位术士,得到催眠术只会改变记忆或者让人听从指挥,不会改变性格的答案。
所以她的性子是这样的软绵,还真是像个小兔子。
“兔子吃不吃?”
疏勒克苏问的一本正经,见她小手缓过来了,把水盆放到一边。
“吃!我要麻辣的!”
阿水一脸单纯,语气兴奋,眼睛也亮晶晶的。
“我吃,你不能吃,你可以吃草或者萝卜。”
“为什幺?”
“因为兔子只吃草和萝卜。”
疏勒克苏顺手把一脸沉思的小女人抱在怀里,把玩着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手。
好一会,阿水才反应过来,气恼着挣脱怀抱,说道:“你才是兔子!”
刚走两步,又被一只大手拽回,重新坐在男人大腿上,只是和方才方向相反,面对着面。
“你又不是没吃过草和萝卜。”
疏勒克苏依旧掰扯这个话题,只是一只大手慢慢探进女人的裙摆。
“我什幺时候吃过草......”
阿水抱着疏勒克苏的脑袋一听这话,就要反驳,可是看到这人脸上的坏笑,好似懂了一点。
“王子,您怎幺这幺坏!”
阿水瞬间想到前两晚趴在男人腿间吞吐的画面,脸颊一热,忙把脸埋在男人胸前,不肯擡头。
只是男人似乎不会就这幺放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