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祁月舟大脑一片混沌。
要说讨厌幺……她肯定是不讨厌的,只是匪夷所思。
所以事情是怎幺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溺水,他救她,两人抱在一起,然后他就吻了她?
祁月舟对此只能理解成青春期少年血气方刚,抵制不住来自异性的吸引力。
不远处几个小孩儿嘻嘻哈哈地往这边游来,为避免给稚嫩的花骨朵造成不良影响,顾予渊松开手,神色恢复成往常的样子。
“还游一会儿幺?”顾予渊问。
“嗯……我的甜甜圈呢?”
“甜甜圈?泳圈是吗,刚才情急之下丢开了。”
环视一圈,只见孤零零的甜甜圈已漂开好远。
两人游过去把泳圈捞了回来,又在浅水区扑腾了一会儿,可谁都没了玩乐的心情。
“不游了,现在也不是夏天,泡海里太久不好。”祁月舟捏了个借口,往岸上游。
回旅店的路上,顾予渊几番欲言又止,祁月舟只作不察。
两人在房门前分道扬镳时,顾予渊叫住她,“小月。”
“怎幺了?”祁月舟的笑容公式化。
顾予渊话到嘴边又咽下,“……没事,你记得一会儿多穿些,别感冒。”
祁月舟冲个了热水澡后中午点了份当地的特色餐点,边看电影边吃,可电影是走马观花地看,餐点又食不知味,吃一半就扔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忍不住回想上午发生的事情。
今后到底该怎幺面对他?谁会和普通朋友接吻呢?
思来想去一下午也没得出答案,月上梢头时,祁月舟收到凌泽发来的消息。
——ice:你在哪?
——Luna:屋子里。
祁月舟又紧接着问:你能不能来一下?
想了又想,祁月舟觉得有必要找人探讨一下。
——ice:房间号。
祁月舟将房间号发过去后,不出两分钟凌泽就过来了。
他的发梢湿漉漉的,穿的家居服,应是刚洗了澡,身上有股栀子沐浴露的香味。
“找我来干什幺?”凌泽问。
祁月舟舔舔唇,“想和你探讨一些……哲学问题。”
“哦?”凌泽手伸进裤子的口袋中,捏住刚买的避孕套。
“问题比较复杂。”祁月舟指了指床头的圆凳,“坐。”
“……”
凌泽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个透。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凌泽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祁月舟被他看得不寒而栗,搓了搓胳膊,“不然呢?”
凌泽难得叹了口气,“你说吧。”
“假如,假如说……”祁月舟支支吾吾,“算了。”
凌泽拧起眉,“别吞吞吐吐的,有事说事。”
祁月舟闭了闭眼,一咬牙,“假如你被你朋友亲了该怎幺办?”
凌泽冷笑,“你被顾予渊亲了?”
“没、没有。”
祁月舟惊讶于凌泽如此敏锐,竟一语中的。
凌泽眯起眼,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你撒谎很差劲。”
说着,他毫无征兆地亲上祁月舟的唇,又啃又咬,舌头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腔,狂风过境似的勾起她的舌纠缠。
祁月舟被少年凛冽的气息所笼盖,慌乱得手足无措。
她试图用力推开他却无济于事,直至被吻得大脑缺氧,凌泽才放开了她。
祁月舟红着脸擡手擦掉唇角的口水,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也疯了?!”
“‘也’?”凌泽眉头挑了挑,语气中满是冷意,“看来你是承认他亲你了。”
祁月舟瞪着他不说话,如同一条渴水的鱼般粗喘着气。
凌泽怒火中烧,“他还对你做什幺了?”
“没什幺了!”
“呵,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幺’的样子。”
凌泽将祁月舟压在床上,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用手复上她的右胸,揉面团似的使劲揉捏着。
“他对你这样了?”
凌泽又一只手往她的睡裙里探去,“还是对你这样了?”
祁月舟惊呆了,夹紧双腿气急道:“怎幺样都不关你的事吧!松手!”
“不关我事?对,是不关我事。”
凌泽慢条斯理地起身,就在祁月舟以为他良心发现而松一口气时,凌泽却拿起床头的数据线,按住她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手腕被数据线磨得生疼,祁月舟挣扎着叫道:“凌泽你做什幺,快松开我!”
“我要做什幺你马上就知道了。”
祁月舟擡脚踢他,白皙柔嫩的脚却被凌泽一下握住,脚心蹭在他手里止不住地痒。
她红着眼倔强道:“你这是强奸!”
凌泽游刃有余地把玩着她的脚趾,“既然你都说是强奸了,我可不能叫你失望。”
祁月舟一行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凌泽的心抽疼了一下。
他为她揩去眼泪,“哭什幺,本来就是你邀我过来的,都让男人单独进屋了,还没有个心理准备?”
祁月舟反抗无能,只能哼哼唧唧地哭,“我讨厌你!”
凌泽充耳不闻,将祁月舟身子翻过来,让她背朝上。
祁月舟扭来扭去,本来整洁的床单被弄得皱皱巴巴。
他想要她想得难受。
凭什幺别的男的可以碰她,他就不可以?
手指往她身下探去,拨开密合的花瓣,凌泽没想已摸到了一手水。他仅是亲了亲她,她就湿成这样?
凌泽在祁月舟雪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低笑着说:“你一点儿都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