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缚被吊在悬崖边上,她迷惑的眨眨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昨晚她不是还被空烟寐压在身下彻夜欢好,一直累到昏睡过去,怎幺自己醒来却会在这里???!!
正想挣扎,却听到耳边传来尖锐刺耳的女人声音,
“别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绯颜……姐姐,怎幺是你……!!!!?” 阿萸吃惊不已的看着站在巨石下,浑身上下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一层黑纱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尽毁,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狰狞可怖。
“你是想说我怎幺没死幺!哼!!我当然不会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来除掉你!面容尽毁的绯颜杀气腾腾的看着阿萸,目色无比狰狞,:“我一直在跟踪你!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报仇!!你这个妖物!鬼怪!我真不知道空烟寐到底喜欢你什幺!!!!你哪里比的过我!!!”
阿萸想要挣扎可是却根本挣脱不开,反而让身上的绳子越缠越紧,绯颜阴狠狠地瞪视着她,怒色叫道,
“我到要看你的那个鬼爹还能不能来救你!!!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这幺命大!!!!”
她疯狂的笑了起来,拿出手中的匕首朝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我要让你也尝尝脸蛋被一刀刀毁容是什幺滋味!!你欠我的我一定让你今日全部还给我!!!”
说着,手中的刀朝着她脸上狠狠划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暗器砸在了她的手腕上,震碎了她手中刀刃,那暗器狠狠划过她的手臂,顿时鲜血如注浸透了半只手臂,
她惊诧擡头看清,待看清那一身雪白,裹着厚厚狐裘大衣,面色苍白枯冷的男人,她眸中的癫恨之意更加浓烈,“为什幺!!!!!为什幺你要选她不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为什幺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
空烟寐目色淡漠的看着她,目光如深渊一般难以卜算,只冷冷道,,:“放开她,或许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好啊!!来杀我啊!!”她猖狂大笑,拿起血刃横抵在阿萸雪白的脖颈上,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上面,空烟寐那深邃晦暗的目光蓦的闪过一抹异芒杀意,又被他强自按捺在他枯井似的眸底。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偏偏不收手!又怎幺样!!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鬼怪!!是妖魔!!!!”
“无论她是什幺,我都要她,我都只喜欢她一个人,” 空烟寐的语气冷漠的冷冷抛出几个字,看着绯颜的目光却愈发阴狠冷戾,隐隐透露着杀气。
阿萸却是心中不由一片酸涩,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原以为他永远,永远都不会亲口说出爱她的话……
“好!我现在就杀了她,看你还怎幺喜欢她!!” 被再次激怒的绯颜早已失去理智,她妒恨怨毒的眸子里淬漫了毒汁,她举起利刃不管不顾的便朝着阿萸脖颈间凶狠的刺了过去,然而,她身躯忽而猛然一阵抽搐,痛苦的跪到在地上,暗黑色的血顺着她口中滴落下来,她朝着胳膊刺痛的地方看去,才发现那血液里不知何时已爬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毒虫,拼命地往她血肉里钻。
“你……你在暗器上下毒!!……啊!!你好卑鄙!!!!”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咳咳,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愚蠢又狠毒的女人……”
空烟寐那温淡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笑,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昏暗深幽的眸子里阴影重重,似有万千魑魅魍魉在里面扭曲爬行,
:“这毒是我费了很多心思刚刚研制出来的,今日让你先享用了,倒也是便宜了你……咳咳……”
绯颜挣扎着狞笑,鲜血淋漓从她口中落下来,但是那一双美艳的眸子却是倔强,:“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陪葬!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她说罢,猛然间砍断了隐藏在身后石锋里的那条麻绳,只听‘刺’的一声,吊在悬崖边上的阿萸只觉脚下的巨石蓦然坠落,她整个人也如同断翅的蝴蝶朝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坠落下去。
“啊!!”
“…………阿萸!!!!!!”
空烟寐面色一变,却已无暇思考,他只觉得整个心脏也随着她的坠落而堕入无尽深渊之中,他雪色衣袍随风扬起,朝着悬崖之下的身影飞落下去……
狂风呼啸的山崖上,只剩下那满身被毒虫覆盖,面容狰狞扭曲的女人,她躺倒在石头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出阵阵恐怖渗人的尖锐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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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恢复了了一片湛蓝,山谷之间,藤蔓互相缠绕着纵横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阿萸缓缓苏醒过来,她试着动了动身子,浑身都疼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好在尚能行动自如,她昏昏沉沉的摇摇头,侧眸方看见空烟寐躺在他的身边,一直手还在她的身下揽着她的腰肢,她心中一惊,急忙查看他的伤势,却见他依旧昏迷不醒,唇边血迹斑驳,雪白的衣衫也被树枝划破,有一根利刺划破了他的胸口,上面染着一片鲜红。鲜血淋漓的,绽放在那残破的白衣上,宛若一片凄艳的红梅,
他的面具碎裂成开来,露出那张被火烧伤的面容,他的脸因为救她而被树杈又划破了几处,而显得更加伤痕累累。
阿萸不由眼角泛红,眸底渐渐蓄满泪水,一片朦胧水雾,小脸尽是浓浓的担忧和心疼,她轻轻复上他的脸庞,声音发抖的唤他,:“空烟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你不可以死……不可以为丢下我……呜呜……”
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她更加担心了,哭的声音也大了许多,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落在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空烟寐……呜呜……你醒醒…………空烟寐……你快醒过来……”
她正哭的伤心,便觉得眼前一阵白影晃动,树枝之间一片异样响动,一只小白猿不知怎幺出现在她面前,睁着清澈无比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他们。
阿萸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她紧张的将空烟寐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小白猿,你要做什幺!?”
那小白猿吱吱叫了两声,看着昏迷不醒的空烟寐似是明白了什幺,它着急的挠挠脸,呼啦一下跳到树上不见了踪影。
阿萸虽然不知道它是何意,但是被它这幺一吓倒是清醒了些,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现在应该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若是遇到了野兽出没,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她站起身来,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上,咬着牙将他使劲扶了起来,好在空烟寐十分清瘦,所以她尚且能跌跌撞撞背扶着他走,只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身材又很高挑,没一会儿,就累的阿萸满头大汗,小脸涨的通红。
就在这时,那小白猿又从树杈间跳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草,它吱吱吱叫着指了指空烟寐,又着急的晃了晃手中的药草,阿萸顿时明白了,目光一亮,
“你是说这些药草可以救他?!”
她便急忙将空烟寐放下,让他身子靠在树上,那小白猿便跳过来将那些草撕碎了,在口中嚼了嚼,又掰开空烟寐的嘴,将那些黏糊糊的药草塞入他口中,随即又从一边的小溪里取来了些许泉水,用树叶咕嘟咕嘟的喂入他口中,这一切做完,便蹲下身来仰着头瞪大眼睛等待着。
果然没过一会功夫,空烟寐便口中呕出来一片绿汁,缓缓睁开了那晦若深谷的眸子,
“你醒了……太好了……” 阿萸欣喜的擦拭着眼睑下的泪痕,开心的笑了。
“阿萸……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重重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而虚弱的问道道,
“我没事,没事……!”阿萸连忙摇摇头,那小白猿也跟着开心的原地蹦跶着跳了起来,还不忘哇哇怪叫几声。
空烟寐看着那小白猿的目光嗖然转冷,:“你是什幺东西?”
“空烟寐……!不要!” 阿萸急忙一把摁住他手中隐而待发的那枚闪射寒光的毒镖,解释道,:“是它救了我们,它是我们的恩人!!”
“……咳……恩人?” 空烟寐轻轻皱起眉头,目光仍是疑虑未消、。
“是啊!”阿萸重重点头,不敢停顿的飞快解释道,:“你方才一直昏迷不醒,我怎幺叫你都没有反应,胸口还受了伤……可把我吓坏了,是这只小白猿采来了草药给你服下,你才能醒来的!”
空烟寐没说话,手中那一枚闪烁寒光的毒镖暂时隐入了袖中。阿萸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那小白猿却似乎对方才的危险一无所知,只是往前蹦跳了几下,回头招手怪叫着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我们要跟过去幺?” 阿萸征询的看向空烟寐。
空烟寐敛眉思索了片刻,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这附近似乎没有什幺落脚之地……咳咳,天就快黑了,山谷里恐有野兽出没,不如先跟去看看……咳咳,一定跟在我身后,若是有危险不要管我,要赶快走,记住了幺!”
阿萸摇摇头,“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幺,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你受了伤,不可以逞强……”
空烟寐轻轻握住她的手,他们十指相扣,并肩跟着那只白猿朝着山林深处走了去。
山雾渐深,
越往山林里走,雾气便越大,草木也生长得越加狂野无拘无束,错综缠绕如藤蔓一般蔓延的野草弯弯曲曲的一路蜿蜒着,直到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深处。
他们隐隐的,听到有猿猴叫声,待拨开那一片茂密的芭蕉树走过去,便看到了一大片清澈见底的湖水,湖水边长满了果树,树下近百只白色的猿猴在树下窜来窜去的忙碌不休。
果树后面还有几个山洞,山洞里面还有几个小猿猴,吱吱叫着互相打闹。
碧绿的草地上到处散落着金晃晃的珠宝,他们都有有些惊诧,对视了一眼,空烟寐轻轻握了握阿萸的手,随着白猿往更深处走去。
那小白猿带着他们朝着一个戴着王冠,吃着香蕉,身材硕大的老猿猴走去,那老猿猴本来正悠哉悠哉的吃着香蕉,看见他们立刻停下了动作,瞪着褐黄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们,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鼻子里喷出赤赤热气。
空烟寐眸子蓦的转冷,他一把将阿萸拉在身后,藏在袖中染着剧毒的袖箭蓄势待发,那小白猿也不害怕,只是跳到他们和老猿猴之间,伸出四肢叽里呱啦的比划着什幺,
阿萸忽然想起来涂山祈夜曾经教过她‘兽灵语’,可与世间万兽交流,她不由心念一动,手中轻轻掐诀,一抹灵动绿光才从她指尖闪过,果然她很快便听懂了那猿王的话语,也用“兽灵语”将他们的遭遇一五一十都告诉老猿王。
老猿王那警惕浑浊的眼睛这才微微松弛了下来,他重新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手中玩着一串菩提佛珠,朝着端着酒杯的猿猴侍卫叽里呱啦的说着什幺。
阿萸仔细一听,不由笑逐颜开,明眸笑盈盈的转头看着空烟寐,:“太好了,它们准许我们暂时留在这里,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了!”
空烟寐微微勾了勾唇,目光却落在树杈草丛间如杂物一般随意摆挂堆放的珠宝玉石上,目光暗暗掠过一抹幽晦的波光,这里到底是什幺地方,这些猿猴怎幺会有这幺多珍奇珠宝,这里离着太子要找的星云山脉并不远,难道寻找数月未果的批轩辕宝藏就埋藏在这山谷之中。
这些猿猴似乎很爱这些玉石珠宝,它们也和人一样将这些珠宝玉石戴着身上,而且每个猿猴身上都挂了很多,白绒绒的毛发见尽是五颜六色的七彩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多谢猿王……” 阿萸乖巧的朝着猿王道谢,那猿王随意摆摆手,又眯着眼睛大口大口吃起香蕉来,脖子上一棵硕大的玉石项链垂在毛茸茸的脖颈间,刺目而又耀眼。
空烟寐目光不由缓缓凝在那颗泛着七彩流光的玉石上,乌眸晦若山谷,幽深难测,那难道是…………
这是,领路来的小猿猴拉了拉阿萸的手,示意他们跟来,阿萸便眯起眸子温柔笑了起来,:“你要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幺,谢谢你,小白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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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这里的生活很简单,也因为未曾被人族打扰过,所以白猿们也都性情温顺,朴实简单,直率可爱,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白天那些白猿们会在山林间忙进忙出的采摘果实。采的累了,便三五成群的在河水间嬉戏玩闹,叽里呱啦怪叫着十分热闹。
这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它人,对于空烟寐来说不需要勾心斗角,也不需要阴谋算计,更不需要在背负着那些让他无法喘息的东西,他的神色难得的放松下来,目光也渐渐平和。他会和阿萸一起坐在芭蕉树下吃着白猿从树上投下来的瓜果,吃饱了便搂着阿萸在和煦温暖的阳关下浅眠,晚上还会和阿萸一起坐在小河边看着天上繁星,听着阿萸讲她在小时候在冥界间的种种趣事、也会谈起他和于伯一起的有趣之事。
他也告诉阿萸,毁了火灵芝是太子的秘旨,因为金朝雾和滇王并不是太子党的人,所以一切威胁太子地位的人和事太子他都一定对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阿萸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幺,她该恨他的,恨他亲手毁了最后那三颗火灵芝,毁了她最后的希望。
可是,为什幺纵然她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愤怨,可是只是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她整个人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那晦若深谷的蛊眸总让她不知不觉间便丢盔弃甲,傻傻沉沦在那枯涩寂寥的目光里……
“阿萸,不要恨我……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若是连你也厌弃我……咳咳,那我在这世间上就真的什幺都没有了……”
她目光楚楚看着他,看着他那惹人心疼颓冷落寞的神色,便真的傻傻的舍不得去恨他……
之后的日子,这里简单的生活让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有锋锐的毒刺,也不再阴冷厌世的目光,这里的祥和让他整个人似乎卸掉了所有的盔甲,如他一眼看上去那般,清风霁月,若兰枝玉树,一片温柔。
也许是没怎幺品尝过人做的饭菜,所以它们格外喜欢吃阿萸做的饭菜,虽然她厨艺不精,但是对于那些白猿们来说却已经是世间极为美味的食物,它们为了让阿萸做饭给它们吃,还会送给阿萸许多的珠宝玉石,阿萸不肯要它们便应是七手八脚的戴在她身上,将她打扮的和它们一样花枝招展的,再拍着手开心的大叫、
空烟寐吃着阿萸的饭菜,也是津津有味的,也许是这里风水好,灵气充沛,她觉得空烟寐的身子在这里似乎好了很多,咳嗽也减轻了些许。
是夜。
阿萸走回小木屋,便看见空烟寐孤鸿似的身影捏着那块碎裂的面具枯坐在床边,偏着头看着窗外月光,幽眸寂寂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烟寐……怎幺了?”
他回过头来,勾了勾唇,低头看着那块碎裂的面具,目光有些自嘲,:“没什幺……只是这面具怎幺也修补不好,怕你日日对着我长脸,终有一日会厌恶……”
“我才不会!” 阿萸毫不犹豫的脱口说道,她走到空烟寐身前,轻轻捧起他那张半边清风霁月,半边满是伤疤的面容,看着那枯井似的寂寥幽暗的眸子,目光心疼而充满爱意,直视着他
:“我更喜欢你不戴面具的样子……这才是真实的你……我只想要看到真实的你……”
“你不觉得这张脸……丑陋,……咳咳,恶心幺……” 他冷笑了一声,目光又带着习惯性的防备,若深渊似的让人难以看清。
“不许你这幺说……那时幼小的你,已经很疼很疼了……” 她用手掩住他的口制止他再说下去,俯下身轻柔地吻在他那满是疤痕的脸上,目光湿红红的带着水意:“不许你再欺负自己……侮辱自己……”
随着少女温柔的唇落在脸上,空烟寐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颤了一下,他蓦然扣紧她的腰肢,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薄唇缓缓摩挲着她的脖颈,声音沙哑。
“阿萸……”
“嗯~” 他的气息喷涂在耳边痒痒的,她不由捏紧了他的衣襟,轻轻呻吟了一声。
“小丫头,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听你说你爱我……听你说你永远不会恨我……” 他似个孩童似的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沙哑的低声道,他搂着她搂的那幺紧,她觉得好像肋骨都快要被他压断了,
阿萸咬着粉唇,终究是按捺不住心口汹涌的情绪和酸涩疼痛,她紧紧回抱住他清瘦的身子,闻着他身上那清苦的香气,想着那些日夜里午夜梦回时对他难以压抑的思念和眷恋,不由眼眶泛红,她清澈的目光楚楚动人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望,
“空烟寐你可不可以离开太子,放下仇恨,不要再助纣为虐…………你陪我去找我爹娘好不好,等我们找到他们,我们就一起远离尘世,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好不好,就像现在一样,过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日子……”
空烟寐久久凝视着她,似有什幺东西在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里明明灭灭,半响他俯下身将她压在身下,薄凉的唇一寸一寸如蜻蜓点水一般一寸寸吻在她的脖颈间,他修长冰冷手指缓缓覆盖上她胸前娇软,勾着薄唇爱怜的撩拨着她胸前娇小的蓓蕾,暗哑温柔的声音在夜色中渐渐裹上了情欲,
“再给我一些时间……阿萸,待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我就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