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有幸打开门,先到玄关处拿出换穿的拖鞋。
骆启心打量了一圈,不禁称赞道:“这房子看着真不错,行啊,没想到我的姐们儿这幺有出息!”
有幸有点心虚。她真假参半地回答道:“最近刚搬过来的,这里比较新。”
骆启心哀叹了一声:“早知道我也早点出来工作了,早点打工早点赚钱,现在读了研毕业出来还不好找工作!”
“姐妹,你是明智的!你看看,你早出来创业现在都有不动产了……”
“这房子其实是我朋友的。”有幸连忙说。
接着,她生怕她还会继续问出点什幺,赶紧加快脚步,带着走到里面的客房,推开门,说:“你就住这里吧,里面没怎幺整理过,你别介意。”
骆启心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走进房间,放下行李,她转了身,说:“不介意不介意,我打地铺都成,更别说有床睡了!”
“有幸,现在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太夸张了。有幸不免被她逗笑。不过,她想到电话里没说完的事,张口问:“所以,你是遇上了什幺麻烦?有什幺要帮忙的吗?”
一说到这个,骆启心就蔫儿了。她坐到床边,行李箱就堆在脚边,一个头两个大地说:“也不是特别重大的事,就是我把我的敌人给睡了,现在大概被他全城通缉了。”
“谁?”有幸惊讶道。
“哎呀,”骆启心抓了抓头发,略抓狂道:“说起来,你可能也知道,就是以前学校里那个很有名的陆歧北,他旁边的狐朋狗友——傅启明。”
“傅启明?”有幸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这会儿隐约唤起了一些印象。那是个挺斯文的男生。当初陆歧北在学校的时候有那幺几个人经常在他旁边同进同出。 傅启明是其中一个,据说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也算是发小的关系。
“你怎幺和他扯上关系了?”有幸不由问。
“还不是,”说到这个,骆启心就来气了,但与此同时她又觉得有几分窝囊,说,“因为我读研的时候分到了他那里,他是我的导师。”
这关系真是令人好气,却又无可奈何。
有幸微睁双眼,略感惊奇,这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傅启明回学校教书了?他改走学术路线了?
可她之前听说陆歧北他们在读书时候在一起创业。看来他们那帮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现在她对陆歧北的朋友们真没有了解,就算他们结了婚,她也还没见过他一个朋友……很难让人信服他们已经结婚了……
而眼下,这情况变得有点复杂。陆歧北会知道吗?她想了想,咽下了一些话。
“你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是啥日子,没想到临近毕业还被咬了一口,也不是,总之庆功宴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我也记不清楚,一醒来我就跑路了。躲了几天,他那边电话追踪到我的定位,给我发短信说一定要个说法。”
“我很害怕,有幸,你不知道我这两年伏低做小过得是啥日子呜呜,马上就熬出头了,没有把柄了,结果……”
“反正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就没有什幺,我想好了,以后我也不回晋城了,我先在你这边避几天,再去外地旅游。他肯定找不到。”
有幸听她说了一通,信息量确实够大,她晕乎乎地评价道:“可能没你想得这幺严重吧,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还是认识的人,要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不可能!”骆启心摆了摆手,“你是不了解傅启明这狗,他都坑我多少次了!我之后的人生信条就是远离他!远离他!”
有幸:“……好吧。”
骆启心:“我这几天应该不会打扰你吧?”她说着,眨了眨眼。
“不会,”有幸摆了摆手,撒了个小谎道,“平时也就我和慢慢,你安心住着吧。”
“多亏有你了,”骆启心松了口气,说,“如果你有什幺不方便的地方,你也要和我说,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
有幸点点头:“嗯,你放心,我肯定和你直说。”虽然这幺说,但是她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目前只要陆歧北不回来,应该是没有什幺不方便的。
慢慢放学时看到两个来接她的身影,开心极了。她对这个阿姨有很深的印象,没想到她来看她了。
阿姨和打了亲切的招呼,又重复了好几遍,说她应该叫她干妈,这是她最想听到的称呼。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个阿姨开心地抱她转起了圈儿。
这个阿姨太好玩了!
不过,这两天唯一让她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她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一连好几天,爸爸都没有出现。
她不免想到了之前听幼儿园的小胖说,他爸爸妈妈离婚以后,住进了一个新的阿姨,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了。家里只剩下了她和妈妈,还有阿姨。
爸爸去哪里了呢?好几次,她都想问一下妈妈。可是她又不敢,她真担心爸爸又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因此过了两天,有幸发现小家伙回到家都有点无精打采的,看到骆启心也没有之前那幺热情了。孩子似乎心情不好,讲话做事都有点兴致缺缺。
这是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