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阿克塞斯的噩梦(上)

他们不在北地。

阿克塞斯睁眼,与装饰床柱的孔雀羽毛对视,一只只眼睛摇曳,其中仿佛藏着无数的命运。

身下柔软的床在浮沉,四面垂下白纱帷幔和贝壳珠帘,大片的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阳光灿灿,海鸥鸣叫,一掠而过的岛屿绿得浓郁、热烈。

他们在一艄航行在南方热带海域的船上。

阿克塞斯能感受到落在皮肤上的阳光是灼热的,像融化的焦糖一样热情。

他分不清呼吸到的甜腻空气,是被潮热的风带来,还是因为坐在身上的安雅。

她正双手捧住他的脸,细细亲吻着他的嘴角,体温像刚出炉的甜饼干。

阿克塞斯想回应,她又躲开,低声说不可以。

望着他的湖蓝色眼珠,甜津津的,能渗出蜜。

阿克塞斯一时有了错觉,感觉自己在被妻子爱着。

他愣神的片刻,安雅的吻已经落在鼻尖、鼻梁,一路落到他的额头,又折返吻回去,又继续吻起他的嘴角。

带着笑意和甜蜜的闷哼和鼻息,扑满他的整张脸。

他在做梦。

阿克塞斯下了判断。

他一向少眠,宁愿把时间都用来做事。

他也很少做梦,甚至是有点厌恶做梦。他只需要深层睡眠来迅速补充精神,不需要潜意识的幻象来干扰他。

自从习得精神类魔法后,梦境就不再是困扰,他随时都能叫停。

但是。

手臂环上怀中女子的腰。

如果是这种梦,他不介意多待一会儿。

主动的安雅特别可爱。

她的面容和身材都已成年,可那双眼睛透露出的灵魂,却像她小时候。

纯真、可爱、热情、生气勃勃、兴致高昂。

也爱着他,没有畏惧,没有隔阂。

阿克塞斯无法抵御。

可是很奇怪,只要他想回吻安雅,她就会躲开,手掌隔着轻薄的纱裙想揉揉她的屁股,也被她叫停。

“还不可以,哥哥。”

安雅这幺说,声音也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调,撒娇带点埋怨。

“我亲你,已经是在偷跑了。”

阿克塞斯皱眉:“我不明白。”

“哼。”

安雅埋在他的颈窝,手指爬上来逗弄喉结,玫瑰似的眼角弯起,娇纵妩媚。

“上次你还骂别人破坏规矩,轮到你时就装傻?”

阿克塞斯完全听不懂,他只知道,安雅只穿着一件吊带裙的身体,正贴在他怀里。

很香。

也很美。

雪肤黑发,蓝眸粉唇,丰乳软腰,鲜艳动人得像波光粼粼的春海。

最勾人的是,她在笑,在依赖他,手指逗弄喉结,又往下抚摸起他的胸肌,发丝覆在他的身上,宛如海草卷着鲨鱼,,眼神和肢体都在散发着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从肉欲到灵魂。

阿克塞斯翻身压倒安雅,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他全身只穿一件白亚麻裤子,赤裸的上身压低,将安雅的视线和呼吸收缩在很小很小的范围,只能感受他。

安雅偏过头,不让他吻,一直固执地说:

“你在破坏规则。”

阿克塞斯没理她,也不想搞明白,反正梦境不讲逻辑。

“我一直在遵守规则。”吻不到安雅的唇,他就埋进她的脖子,啄吻起跳动的脉搏,感受隐秘的血液如何加速流动。

“我没看出来,啊,你的手……这是大大的犯规,啊……”

裙子吊带被撩开,落到上臂,白花花的胸口露出,又被大掌包裹住。

“对我而言,只有一条规则。”

“不要再揉了……”

“那就是取悦你。”

“什……唔。”

安雅的脸一转回来,下巴就被拿捏,躲闪许久的小嘴终于被捉到。

阿克塞斯早受够蜻蜓点水,他的吻毫不温柔,覆盖的唇、撬进的舌蛮横霸道,在吮在搅,唾液搅动的声响伴着呻吟或喘息,在嘴角泄出。

安雅很快被吻得迷迷糊糊,一直在推他肩膀的手都没了力,环上他的后颈。

捏住下巴的手放开,像逗猫一样轻挠她的下颌骨,逗得安雅发出浅浅软软的呻吟,全被他吞进去。

“这是最近几年,你说过最好的情话。”

唇舌分开的间隙,安雅被吻得满脸潮红,咬着他的唇呢喃。

她拉着他的大掌覆在胸乳,决定给他一点奖励:

“只可以再做一点点。”

阿克塞斯亲亲她的下巴,身体伏低爬下,脸埋在安雅的胸口处,隔着布料,用嘴巴和鼻子,玩弄起柔软的山丘。

裙子是一件南洋风情的亚麻薄裙,胸口边缘绣满各式飞鸟。

阿克塞斯的嘴叼住小雀的尖啄,舌尖勾勒,唾液溢出,尖啄变硬变红,小鸟在起伏,像真的要扑闪起翅膀飞起来。

另一边是小雀的爪,阿克塞斯还没张嘴,小爪子就已尖起,他对着那儿吹气,整只鸟摇摇欲坠。

胸口的布料被唾液和热汗浸得半湿,那些鸟儿全撞在一起,不像起飞,像在溺水。

跟安雅一样。

她被含得浑身酥软,已溺在情欲里。

在阿克塞斯分开她的腿,头埋进腿心时,她已没了任何反抗的力气,双手想抓他也抓不到,只有嘴巴一直重复说不能再继续了。

可这幺一句,在片刻后,也逐渐含糊融化,只余下黏在一起的音节。

手拽住床单,时松时紧,踩在床沿的脚背蹦直伸张,节奏全被裙摆下那个人带着走,被他的呼吸、他的舌头。

阿克塞斯埋在裙摆里,视线变得窄小潮湿,只有眼前被他敞开的秘密花谷。

内裤早湿成一条,陷进花缝里,艳红肿胀的小肉核半透在白色布料下。

两片花唇被舌尖翻卷舔弄,蜜汁泊泊,泌得阿克塞斯满脸湿亮,鼻子差点呼吸不到。

可他还在贪婪地吸吮,嘴巴含不住的爱液,流得满下巴都是,几缕银发黏在下颚。

连腿根滑腻的肉都被他吮出吻痕,吻够了就继续隔着布料,含住花蒂用力吮。

他拿捏得很好,是安雅喜欢的力道。

她果然踢腿尖叫,在他开始摆头,舌尖顶着布料硬挤进穴口,像性交一样戳刺搅弄时,灵活的舌尖和异物摩擦的快感,让她拱起腰背,迟迟无法塌下,呻吟模糊不清,嘴腔明显泌满唾液。

在腿根开始颤栗时,阿克塞斯却退开,安雅难耐地扭腰,见他不回来,半坐起捧住他的脸一直亲吻一直蹭,像小兽一样呜咽。

“你说的,只能一点点。”

阿克塞斯勾起淡淡的恶劣的笑。

安雅早忘了自己的话,她已经是被勾出瘾的小野兔,主动握起阿克塞斯的手。

大拇指被含住,湿热、黏腻的触感包裹住整根手指,酥麻流窜整条手臂。

吐出来时,她的舌头也跟着探出,舔过指腹,声音含糊,哀求道:

“再来一点点吧,哥哥。”

大掌倏尔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身子压低,脸直撞向男人的胯部。

亚麻裤松垮挂在胯骨,腿根处印出了坠坠的形状。

安雅的脸就撞在那儿,柔软的脸蛋被粗大的肉物挤得变形。

原本茫然的表情,在嗅到腥热的气味后,变得失神。

她乖巧地用脸重重蹭过那里,嘴唇微微张开,唾液在嘴角泌出,润湿了布料,形状愈发明显。

水雾蒙蒙的湖蓝色眼珠仰起,与他对视。缠绵的气息涌动间,裤头被咬住,扯下。

笔直的肉茎弹出,拍在安雅的脸上,顶端溢出的前精格外多,泄在她的睫毛上,她嗯哼声,闭上一只眼,任由那浊液流淌下脸蛋。

看到这个画面,阿克塞斯再次确认,他在做梦。

在做一个肮脏、下流、具现出他所有欲望,让心脏在爆裂边缘跳动、精囊也涨得要爆裂,此生最甜美的美梦。

薄薄的亚麻裤被丢到床下,旋即,又一条小内裤落在它上面。

贝壳帘幔叮当碰撞,床上的人换了淫荡的体位,互相舔弄。

阿克塞斯靠坐在床头,安雅倒挂在他身上,双腿大张搁在他肩上,整个身子全靠腰部被他的手臂箍住才没滑落。

裙摆垂到了胸部,屁股翘得高高,撞他脸上,鼻子和唇舌都埋在湿热的缝里。

圆润的臀肉被揉捏、被拍打,水蜜桃似的发红,腿心也成了果缝,被男人舔得汁液四溅。

双乳也被坚硬腹肌挤成扁扁的软泥,而安雅只顾着握住男人的肉根,发情地吸吮,这个姿势让她只吃得到前端的肉冠。

这也足以塞满她的嘴,红唇裹住整个肉冠,她也不是青涩的少女,知道舌头该如何动才能让男人喘息。

“唔……嗯,嗯……”

被撑满的嘴巴还要发出勾人的呻吟。含得累了就吐出,喘出大口大口的热气,再用舌尖去钻顶端的马口。

或者就干脆瘫软身子,脸埋在粗壮的腿根,含住半颗精囊用力吸,又去舔两颗精囊的缝隙。

吸吮舔舐时,还要伴着好玩似的哼笑,热气喷洒,巨根弹动,粘稠的前精又溢出,顺着鼓动的青筋往下流,阿克塞斯能感受到腿根那里湿得一塌糊涂,沾着女人的发丝,黏得满大腿都是,屁股缝都是滑溜溜的。

他舔得安雅扭腰晃屁股,一直往他的鼻梁撞,想要粗粗硬硬的东西进来。

“还想再来一点点吗?”

喉咙都是女人的蜜液,连带阿克塞斯的嗓音都是黏的。

他松开手臂的禁锢,安雅的身体泥鳅似往下滑,三指复上淋漓的花缝肉,急促地上下挤压揉搓。

唇肉像泥一样,被搅出黏腻的水声,汁液裹满三指,微微分开,指缝就拉丝。

“啊……啊……好舒服,哥哥的手指……啊……好舒服……”

背部到臀部都在颤栗着出汗,安雅爽得意识恍惚,瘫在他的身上,只懂得失神浪叫。

“哥哥,哥哥……插进去啊,想要硬硬的进去……哥哥,求求你……”

阿克塞斯没有听从,三指的动作还放慢了,改成拍打,每拍一次都会溅开粘液,中指的骨节还会故意碾过花蒂。

“嗯?这还不够你想要的……‘一点点’吗?”

“不够……不够……”分开在肩膀两侧的腿翘起、摇晃,挣扎着。

安雅太大意,没下好“一点点”的定义,也没有足够的意志去遵从。

她被男人一步步引诱,底线越扩越大,亲吻是一点点,揉胸是一点点,口交是一点点,

现在,插入也是“一点点”了。

“小野兔,不能只有你快乐,我记得,我没把你教成自私的女孩。”

她转过身,拨开身前的发,扯下领口,揉捏起双乳,就连两颗乳珠也被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像在剖樱桃果皮一样,细细碾磨。

湿润的双眼仰望他,她记得的,丈夫喜欢看她爱抚自己,像个淫妇一样,而且还要张开嘴,舒服地呻吟。

真可爱。

阿克塞斯的眼神沉下。

现实的安雅绝对不会露出这种姿态,就算被他哄骗到,自慰给他看,也是扭捏、羞涩,甚至带着对这种行为的厌恶,却被迫着沉沦,眼角不甘心的眼泪尤为甜美。

那是一种风情。

但是,他也喜欢梦里的安雅。

都是他的乖女孩。

“乖女孩。”

阿克塞斯满怀怜爱,亲吻她粉嫩的膝盖,再亲吻她颤栗的肚子。

他跪起身,略微粗暴地单手揽住安雅的软腰,腾起她的下身。

让安雅亲眼看着,他的脸如何埋进她的腿心,舌头连同手指如何一起搅着穴,弄得她满脸的神魂颠倒,一直喊他的名字。

双脚先是蹦得直直,在半空晃荡,又一瞬间曲起抽搐,然后无力瘫软。

连并腿的力气都没有,腿心的花缝一张一缩,爱液止不住的泄,洁白的床单濡湿出一大片深印。

阿克塞斯捉住她的大腿,腻得像奶油,要在虎口化开,胯下粗长的肉器重重摇晃,已滚烫得腥汗四溢。

可性器拍在沼泽糜烂的阴户时,原以为半昏过去的安雅,受惊似的弹起上身。

“不能继续了,阿克塞斯。”她泪眼婆娑,双手撑起,要拖着身子逃离,“我们已经严重超出界限了。”

阿克塞斯捉住她的脚踝,都没费力,就拖回自己的身下。

“别期待勃起的男人有多少耐心,安儿,我已经尽力取悦你,该轮到你了。”

说完就要捉住两边的脚踝分开,安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直要爬走,还大喊:

“不行不行,阿克塞斯!我们在破坏规矩,他会生气的!”

阿克塞斯终于听出不对劲,不详的冷颤爬上背部:

“他是谁?”

回答他的不是安雅。

外边的贝壳帘幔又再叮当作响,白帘幔被人掀起。

阿克塞斯见到此生最不想见到的那张脸。

“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大法师也会晕船,晕到脑子都不清醒了。”

金发的墨菲坐在床沿,偏过来的侧脸,从勾起的嘴角到半垂的绿眸,都是阿克塞斯记忆的模样,只是骨架长开了,金发变长便卷了。

唯独假惺惺的表情还是那样欠揍。

阿克塞斯还没反应过来,更令他崩溃的事发生。

“墨菲。”

安雅欣喜唤他,爬到他身前,与他相拥着接吻。

就在阿克塞斯的眼前,他们就这样接吻,就像刚刚他和安雅的亲吻一样。

缠绵、亲密、放肆、恣意妄为的亲吻。

脑中有根弦崩掉,急速凌厉,从后脑直劈下去,劈过脊椎骨血,直至心脏碎成两瓣。

阿克塞斯的大掌猛地往前,捉住安雅的后颈,将她扯回自己的身前。

“你们在干嘛。”他的声音冷得能冒出寒气。

诡异的是,这两人的神色毫无一点紧张或愧疚。

安雅歪着头,一脸无辜,还带着一丝委屈:

“刚刚都让你做这幺多了,怎幺我和墨菲只是接吻也要吃醋?”

墨菲半躺在床上,低领的半透亚麻上衣,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大片的肌肤,他无所谓似的慵懒笑道:

“看来阿克塞斯今天想要粗暴点的玩法。”

两人的反应让阿克塞斯的声线绷得像铁一样,差一丝丝,怒火就会倾泻:

“我他妈的在问你们他妈的在干嘛!你们怎幺敢?你怎幺敢!”

他们还是没紧张,对视一眼后,反而笑个不停。

“阿克塞斯今天想玩捉奸在床的游戏吗?”

笑声和浪声交织,变得漂浮空灵诡异,阿克塞斯的手心开始冒汗,他低吼:

“这不是游戏,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好像真的晕船了,光线变得梦幻迷蒙,就连捉住安雅后颈的手都感觉到不对劲,他想加重力道,手感却像陷进泥一样。

安雅也像花泥一样,滑进他的怀里,他刚才应该捉得她很疼,她却没动怒,反而更为娇媚温柔,仰望他的眼神,盛满爱意。

“对啊,你是我的丈夫,墨菲也是。”

本就激烈的心跳陡然再加速,几乎快破出胸膛,阿克塞斯摇头:

“丈夫只能有一个。”

不知何时,墨菲靠了过来,从后面拥抱安雅,他们仍在愉悦欢笑,安雅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阿克塞斯已没力气生气,他觉得自己才是在场的异类。。

“那是别人,我们是遵从北地的古老仪式,立下婚姻契约。”

墙壁上,三个人的影子交融为一体。

“安雅有两个丈夫,你和我。”

一瞬间,破碎的画面和奇怪的记忆,在阿克塞斯的脑中暴风般卷开。

荒野、圆月、大雪纷飞、古老石碑

三个影子、三件婚服、三枚婚戒。

阿克塞斯低头望去,自己的手戴着一枚,安雅的手戴着一枚。

墨菲的手也戴着一枚。

绷紧的身子泄了力,阿克塞斯面如死灰。

这根本不是美梦。

这是他此生经历过的最恐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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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更新,七夕快乐(气音

还有下篇。

原本想赶在七夕放出,可是越写越长,而且拖了一天还是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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