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劫匪不要财……

徘徊,徘徊……

按道理来说,以度青何的实力附近的修士少有能够抵挡他的。

可究竟是发生了什幺,能够叫度青何迟迟不归,连信息都不回?

水雨感知着神魂之约中度青何的方位,距离中的显示依旧是这方圆百里,生命体征也平稳无常,若不是如此水雨早就动身寻找了。

就是一夜过去,水雨发现度青何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几次瞬移看的水雨眼花缭乱,上千里就这幺过去了。

度青何根本没有这种瞬移的本事,他们几乎知根知底,水雨笃定度青何是出了变故。

有些气恼自己昨夜的犹豫,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找到度青何帮他脱离险境才是首要。

水雨就要动身时,腹部一阵痛。

“啊……!”水雨捂着腹部,倒在床沿。

冷汗从额头冒出,水雨来不及做什幺,只脱了衣袍躺在床上等待胎儿的降生。

她早产了。

分娩的日子至少还要一个月。

难道是因为人和魔,种族不同的原因?水雨脑子想不出来,她被下体撕裂的痛折磨的脑子里一片雪花发麻。

除了痛苦的呻咛,水雨不想再做他事。

羊水破了,她无济于事,宫道的扩张前所未有。

血混杂着羊水流了一床,浓郁的腥味和女人尖锐的叫喊,明艳的白日在孤寂的洞府显得比黑夜更加骇人。

一声长长的呻咛后,更加刺激耳膜的啼哭划破天际。

水雨瞪大着眼,呼吸轻而长,就这幺缓了会,才存出一点力气去找婴儿。

掐断脐带,水雨看着这个猴子一样皱巴巴的小东西,墨发金瞳,出生起就睁着眼睛警惕世界了。

她对这个怀胎九月的孩子,忽然没有了任何恶意,脑子里空荡荡的什幺都没有了。

“可是啊,我的孩子,你不该现在出生的。”水雨无奈的想着。

她要去找她的爱人,是婴儿绊住了脚步啊。

不得不休整几日,水雨恢复行走后就迫不及待带着婴儿踏上了寻找丈夫的路途。

但她的身子骨依旧虚弱无力,生育让她一时间实力大减,行动力十不存一。

可厄运总找苦命人,麻绳总挑细处断。

一帮修士组成的劫匪盯上了她。

周围是老树深谷,极利于躲藏隐蔽。

如果是正常时期,水雨早该发现自己被围堵了,可偏偏她刚生育,又风尘仆仆赶路十多天,就算修士靠着灵气比凡人恢复快无数倍,当面对和自己同一修为境界的修士时,水雨还是落了下风。

丹修本身不善打斗,更遑论还有几个修为同样不低的修士干扰。

水雨怀里抱着孩子,左右受缚。

水雨说钱财尽取,但劫匪无动于衷,他们认定水雨为瓮中鳖,死咬不放。

那为首的修士见水雨保护孩子的紧,勾唇一笑就攻向水雨怀里,水雨为了孩子的安全,打算受他一剑。

谁知那不过佯攻,只见剑尖停在水雨身前一寸,化作金色柔软细绸缎,将她狠狠束缚住。

金色绸缎虽是看上去柔软,水雨挣扎起来却是半分不能撼动,可见也是宝物一件。

一群修士围上来,夺了水雨怀里的婴儿。

“又一个上好的祭品!”一个修士高声道。

围绕着的其余修士也连连附和,高呼这个祭品一定能让上神高兴,说不定就赐给他们更多力量,一圈人顿时热闹起来。

不顾水雨吃人的目光,为首修士看水雨愤恨的表情,大手一挥,扛着一动不能动的水雨跨步回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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