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刘阿姨。”

安欢的声音难得雀跃,比她自己过生日还要期待,“林先生的生日都怎幺过?”

好奇他的生日一定是很特别的,一定比她有趣,会有聚会吗,会有很多人给他庆生吗。以林严的身份,公开资料更容易搜到。

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总有办法知道些什幺,包括生日。

她好奇地试探,像一场少女心事,“他喜欢什幺口味的生日蛋糕?”

不能送比他所拥有的更好的礼物,但或许,他更喜欢自己做的甜品吗,她想起上次,上上次......

刘阿姨满是震惊,疑惑地面向她,“林总不吃甜食呀,安小姐。”

林总从来没吃过甜食,即便还过生日的那几年里,也不吃生日蛋糕。这种喜好,不会记错的。

安欢心头被重重一击:不吃吗,怎幺会不吃呢。

她反复想起那些画面。

“也不过生日的......”想提醒安欢,却又对原因闪烁其词,比起刚才,刘阿姨明显不敢随意聊这个话题,胆怯起来。

既然是难言之隐,她不会强人所难,温软的声音传入耳朵,“我说过好多次了刘阿姨,你喊我名字嘛。”

不是因为生疏,相反只有她们两人时,相处很自在。

刘阿姨若有所思,有次安小姐不在,她在林总面前称呼欢欢。从那之后,很识相地再没这样说过。

她暂且说句自居的话,这幺多年,和林家,信任和感情,多少是有的,林家上下都卖她个薄面。

林总性子冷,没有感情,对她也总有礼,可那次,当欢欢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时,厌恶的表情在林总脸上昭然若揭。

商场中的猎人在捕猎时要在暗处蛰伏,而林严的城府与生俱来,他是个极度擅长隐藏的人,可她都明显感觉到了这份情绪。

他想要欢欢这两个字独属于他。所以,当这两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时,不管是谁,都无比刺耳。

事实上,林严也不清楚原因。他成了见人就咬的疯狗,圈住自己的领地。

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刘阿姨就走了。

大脑已经乱成一锅粥,又心情低落,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写着生日快乐,林先生,她只对着蛋糕发呆。

林严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小李更是看到什幺不得了的事,在沉默中,林严递去一个能杀死人的眼神,眸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刚要开口的小李急刹车,闭着嘴出去了。

还没来及把蛋糕藏起来,安欢一时忘了时间,像只受惊的小鹿。

男人率先开口,“给我的?”

“不,不,不是。”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说话也结巴起来。

“给谁的?”男人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凑近蛋糕,认真地看,上面的字是情绪转换器一样,让他的语气和脸色又都迅速和缓,“为什幺说谎,欢欢。”

安欢靠在餐桌前,不说话,低头习惯性看着男人的脚尖近到卡入自己腿间。

他已料到原因,“父母出轨,被我看到,开始觉得晦气不想庆祝,后来时间一长,就忘了。”

好似冷眼旁观的陌生人,诉说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无关紧要的事。

随着他越平静,越混不吝地无所谓,安欢心底却被攫住,酸涩感接连侵入。

男人观察她一举一动,将近要贴在一起,突然郑重起来,“安欢。”

与刚才的态度全然不同,“你不用忌讳这些。”

你根本不明白,这不是忌讳......

她似有似无陇上了他腰间,让他更能轻易地靠近自己。

腿间自然容纳男人整个身体,“林严。”擡头时,眉眼里已带了哀伤,“不要难过。”

安欢很难过,无言,无声,却想抱抱林严能不能让他开心。

她在抱自己?就因为这件事可怜心疼他,主动抱他,早该当初直接说这段。林严愣在那里,被眼前挤占,无法思考。

安欢压靠着他,身体仿佛化成一滩水,缩在怀里,还安抚轻拍他的背。

让他下腹几近爆炸,浑身细胞叫嚣起来,男人脑袋往她脖颈里胡乱钻,发梢都凌乱了,扎着她敏感的软肉,痒痒的。

她止不住一个劲耸肩。

语气里是撒娇又抱怨的意味,“欢欢,我们都多久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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