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交融时,温端颐变成了制造焦躁的好手。不,也不只是这种时刻,闵于陶昏昏沉沉地想,他总有随时压制他人的无师自通,就连在这件事上也是,初时青涩的他早就没影了,反客为主,连身经百战的她都不得不被他一步步牵制。
冰棒划在她的脖颈、颈窝、还有裸露的胸前,因为接触的过热肌肤,留下一路明亮。温端颐很用心地用舌尖把浸染过的皮肤舔得更加莹亮,是痒的,还有更深次的欲望,被他的动作一点点带出来。火热向下,聚集在小腹,她忍不住出声。
她听见温端颐浑浊起伏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渴望。
“笑什幺?”他好像总是注视着她。
她拉回他,跟他缠吻,冰块在两人之间滚动,慢慢融化,是冰的,却火热到几乎窒息。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热的是她的渴望,也是他的气息。唇齿交缠,意识近似空白,轻飘飘地像恰当好处的小酌,又像咬到一口软绵绵的糖果。
一个深吻后,她忍不住喘息:“我这算不算是名师出高徒……”
温端颐没给她答案,“痛。”他轻咬在她的肩头,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记。
她也回敬他一个,在他锁骨的地方,咬完才觉得不妥,他明天大概不好穿衣服了。
但她觉得温端颐很满意,他近似奖励地吻她的耳垂,手指按在已经湿透的地方,膨大的硬核因为他的动作止不住颤抖。
她咬住下唇,“你其实是抖M吧。”
温端颐不置可否,手指动得快了些,“你猜呢?”
闵于陶近乎赤裸地躺在椅子上,双腿大开,温端颐跪在她的面前,像是前来献上虔诚的骑士,“你忍住一次我就告诉你。”
酸麻由一个小点扩撒开,她觉得大腿的肌肉都在绷紧,脊椎无力到没有着落点,想要往下滑,温端颐直接拉她的腿到他肩上。
“宝贝,再坚持一下。”他的手不停,同时朝她的肚脐呵气,语气里满是要溢出的情欲。明明动情陷入欲望无法动弹的是她,可闵于陶觉得现在的温端颐更性感诱人。
早晨抓好的发型,现在稍显凌乱,晶亮的汗水顺着他的下颌隐入黑色衬衫。
人的祖先因为羞耻学会穿衣,久而久之变成武装自己最好的利器之一,外在的皮囊反而更重要。可在温端颐这里,皮囊成了陪衬,所有的衣服不是“他穿起来好看”“他穿起来不好看”,而是“很配他”或者“不配他”。诸如此刻,她只想拉开黑色的衬衫,目光顺着他白皙的脖颈一路滑下去,去看他胸肌是怎样的起伏,小腹向下鼓起的那一块,是怎幺样一种因她而膨发的状态。
温端颐不知道她内心的这些变化,他只是觉得她在走神,于是趁她呼吸不稳时,塞了两根指头。
太久没做,她感到充实的满足,可之后欲望吊满到生痛的膣腔陷入巨大的虚空。因为温端颐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闵于陶用模糊的泪眼看他,带着混沌的疑问。
他慢慢抽出一点手指,她下意识地绷紧下半身,不想他出去。
温端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像是看着要掉入陷阱的猎物,嘴角隐过一丝微笑。
闵于陶哪里肯服输,脚趾从他的肩滑到他的胸前,她记得那里大概是——她用脚尖蹭了蹭,果然听到温端颐鼻息猛地一颤。
她满意地想要继续向下探寻更渴望的一处,却被温端颐一把抓住脚踝,他的唇舌贴上自己早就湿润泛滥的穴口。
“等……一下。”闵于陶完全没想到他的动作,一瞬僵硬,可持续的快感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暴风雨一般席卷了自己。
粘稠的吮吸声和自己的呼吸并行,心跳好似要硬生生地脱出胸腔,快感教她遵循本能,但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别。”
温端颐真的停下,他的眼睛好亮,让她害羞地想要偏头,但他完全不给她机会,手指在她下唇摩挲,“停?还是不停?”
狡猾的男人。
闵于陶用牙轻咬他的指尖,舌头也缠上去,“别停。”
快感没有尽头,她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跳跃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