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啊?”
“不是你变化够大啊,你不会整容了吧??”
女孩听完咯咯咯地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她说完又不知想起了什幺,趴在桌子上继续笑,笑的时候还不忘用空闲的手在桌子上拍,直接把酒杯里的酒给晃了出来。
酒溅到客人的袖子上,也洒到了照片上,那照片没过塑,瞬间便印上了酒渍。于是他俯身往前,从桌上把照片拿了回来。
“哎哟,照片湿掉了,老板心疼噜。”
客人早已喝得眼神迷离,却还不忘出声打趣。听到这里,她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看他忙不慌地用纸巾吸酒,道:“你怎幺没有纪念册啊?我的照片都是封在册子里的诶。”
她歪着个脑袋,用十分做作的语气发问,这架势,把客人看得又是一阵傻笑。发酒疯的人,他应付多了,他随口一说,他们随口一听,这个话题就算是过去了。
“弄丢了。”他说。
“骗人。”
他循声擡眼,发现她正撑着下巴,用未被酒意浸染的,属于她名字的语气道。某一瞬间,某个奇点爆炸毁灭新生的瞬间,他还以为她没醉呢。
但意料之内的,她很快倒在了桌子上。
客人倒是好处理,有的喝之前就会说一嘴,放他原地眯一眯就行,有的则会留下地址与电话,一个出租车就能送回去,但她不一样。
他记不清她住在什幺地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搬家,他手机里倒是有很多联系方式,但他不知道该问谁才算是妥当。
大约是她的那个闺蜜。
可电话拨了又拨,等到她忍不住蹲在路边吐了,他还是没能拨通。替她收拾残局的时候,她就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他回头问,问她清醒了没有,她摇了摇脑袋。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敢回去。”
她说话时耸了耸肩,嘴边的笑也很是无奈。如此,他便知道从她口里套不来有用信息。
又尝试打了几个电话后,他将垃圾封好,出来将店门给锁了上。迎着从云后逃逸的月光,他一边转身,一边将钥匙塞进了口袋,也是这时,她来到了他的跟前。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却一句话都不说。她身上那股酒气像是能够通过空气传播,一下子就把他熏得晕乎乎的。
她趁机上前,把他衣角用力一揪。他不得已弯腰,随后就被轻轻啄了一下。
大约是看他没反应,她得寸进尺,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眯着眼睛仰起下巴,将距离越拉越近。
而他,却在紧要关头把脸一偏。
“你躲什幺?”她有些生气。
“你喝酒了。”
“废话。”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幺。”
“我喝了酒,但我没醉。”
“我是谁?”
“我看是你喝多了吧?”
她火气上来,直接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撞。闷响之后,她忍不住抱头呼痛,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捂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
她先是蹲在地上哎哎呀呀,然后又跑过来拉住他,一下子鞠躬道歉,一下子要给他呼呼。
“林茉尔。”
他拽住轻揉他额头的手,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重逢后的四小时里,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你知道,你是在对谁发酒疯吗?”
她停顿仅一瞬,而后直接挣开他的手,继续对着他的额头吹吹呼呼。
那充满酒气的鼻息,又让他忽然脸热脑热。他用手固住她的脑袋,问:“我是谁?”
她几番挣脱无果,终于看着他的眼睛,答:“傻逼陆衡。”
她说话时气鼓鼓的,像是有点不服气,也确实耍了些脾气。他手往下滑,指尖划过她耳畔时,她缩了缩脖子。于是他故意用手指夹了夹她的耳朵,又问:“还要亲吗?”
这话大约是吓到她了,搞得她直接失去了表情。
他原以为她会转头就走,可她却垂下眼眸,像是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鬼使神差地,他与她的鼻尖轻轻相接,在与彼此交换浑浊的呼吸后,她仰起下巴就要亲,他却再次临阵脱逃。
她不可置信地对上他的眼睛,眼里满是伤心,心好似碎成了片片,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她嘴巴张了张,像是说了句什幺话,但他脑袋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不过就算听清了,现在的他,大约也理解不了。
罢了
在他主动亲上去的刹那,她睁大了眼睛。
店铺所在的房子是他家的,因为家人前几年举家搬去了省城,便空了下来。最近房价低迷,不是出手的好时候,所以家人也就任他搞。搞出名堂来他们大约会夸几句,没搞出名堂来也只会让他回省城,说那里才是他的家。
但他们不知道,他这次回来,是真的存了扎根的心思。
看着还算整洁的房间,他无比庆幸自己有日常打扫的习惯。不过这样的分心并没有维持几秒,因为他在自己主动的吻里,竟落了下风。
被啃得呼吸不过来时,她终于放过了他。他以为她清醒了后悔了,可她却跪在他腿间,直接将手探进了上衣里。
在她把胸衣抽出来的那刻,他明白了也认输了。
这回是她主动伸手把他拉到跟前,然后本能地吮吸他的下唇。
唇齿纠缠间,攻守互换。
他将她腰轻轻提起,叫二人腰身以下几乎黏在一起。她忍不住地往外躲。但她越跑,他便啃得越用力,圈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