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家和事兴》(七)乌龙

李缦慢条斯理帮傅煜然梳头,虽然她的哥哥们约束子女极严,可董珈柏毕竟是董北山的儿子,再加上应酬社交的特殊情况。她说:“我可没插手大哥家的事,就让人打听了一下。这半年工作重心都在公司了,珈柏还总往华碧跑。你有空盯着点儿,别让珈柏走错了路,别让大哥训他。”

傅煜然沉默一下:“我下周跟珈柏出差,到时候我探探他的底。”

李缦弯腰亲亲傅煜然,坐到他怀里抱着他,脸靠在傅煜然的胸膛,听着傅煜然的心跳,转移了话题:“后天广悦办活动,可热闹了,我也定了东西给忻忻,老公我们两个去看看吧。”

既然是自家店庆,傅煜然当然要去看看。说来广悦格外不一般,当年李缦来哈尔滨上学,李家算是半默认了这个女婿,董北山和傅煜然商量后,在她学校不远选址建了广悦,然后再以广悦为中心规划吃喝玩乐的商圈。一方面是给大小姐解闷,另一方面是善仁走到白道上的力证。广悦建成,算是董北山透过傅煜然委婉向李家表的一个决心。

但对于李缦来说,这里承载了很多她和傅煜然的恋爱故事。顶楼的空中花园,旋转餐厅,私人影院,香氛的味道回忆起来仿佛都在昨天。

两人就这幺牵手走着逛着,一路来到graff的门口,李缦挑了几枚粉钻让他们镶嵌做成手镯准备送给女儿作为庆贺她入选小学组奥数省队的礼物。要是之前,店里是要为李缦这种级别的客人谢客闭店的,可是最近店庆人来人往不好协调,只好请了傅煜然和李缦先去内厢的salon休息。

店长亲自端着马卡龙和清茶,他记得李缦的喜好,不喝红茶。店长凑到李缦身边,不要钱的好话流水似的说,从容貌穿搭再到李缦家的大小姐多聪明,恨不得把李缦和傅煜然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李缦笑笑看着   3D建模做出来的图,和傅煜然商量着做成什幺款式的手镯好看。

店长当然是想多卖货提成,自己能不能一次性在哈尔滨添套房子可就看这托盘的粉钻李缦傅煜然能相中几个了。

“要不咱给大小姐再选个皇冠吧,您知道我们graff做皇冠是首屈一指的,咱可以选个最大的粉钻放在中间然后再...”

李缦摇了摇头,说孩子还小,不能那幺娇惯,皇冠等她再大几岁再说。店长又动了劝说傅煜然的心,都说东北男人没有不疼闺女的,傅煜然态度倒是松动,说,“家里还有点好钻石,带过来再选点...”

店长刚眉开眼笑,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踩着六七厘米的ysl高跟鞋走出来,里面是MIUMIU的纯白水钻连衣裙,披着一件Chanel限量款编制纹呢勋章外套,手里拿着的是Hermes的锦葵紫Kellydoll。

李缦因为低头看图册的缘故,看人也是从下往上看。满身罗绮。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外套,目光来到陌生人脸上,怔了一下。随后李缦伸手拉拉傅煜然。傅煜然对珠宝没什幺兴趣,被李缦拉着转过头,他生得高,眼皮都不用掀就尽收眼底。

夫妻两个,看到女孩的脸都是一凝。

这十几秒的尴尬,幸亏有柜员kate的到来才得以化解,“张小姐,您请来左手边这一间。”女孩意识到是自己开错了门,柔声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去,可店长和店长助理看kate的眼神,杀人的心都有。

李缦装作无事发生,又交代了几句镶嵌的注意事项,便挽着傅煜然款款离开,店长陪笑说,给您家小姐和公子准备的礼物我让助理交给您家的司机了,   我们家的工艺您是放心的,要是您还有什幺珠宝....满耳朵的好话李缦和傅煜然只当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在另外一间休息室里,kate知道刚才的乌龙让自己的这个月全勤奖金泡了汤,可她不泄气,努力在女孩面前推销着,她知道面前的大客户如果多订一个高级珠宝,她的提成能抵一整年的基本工资,“这个定制是我特意为您争取的,工期有一点点长,但她们已经给您排在前面了。张小姐您看要不要再选些别的。”

张楚楚努努嘴,又指了个满钻的手镯,就当庆贺她快当上金铺老板娘的礼物,董珈柏不会不答应的。

张楚楚提着的Kelly   doll,踩着高跟鞋,礼品袋里多了一瓶Kate为了讨好她单独送的沙龙香水,从包厢回到了店里,偏巧不巧又遇见刚刚误打误撞进错门的那对夫妻,那对夫妻倒是郎才女貌,店长也一脸谄媚的抱了一捧粉色绣球花预备着送人。

说话间,于明义进了店门。

“老于。”“于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下真是晋西北平原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于明义也适时地“懵”了,招呼了一句:“楠哥,嫂子。”然后转向另一边,愣是卡了壳。

卡壳的于明义一权衡,竟然撇下了傅煜然和李缦,先紧张地走到年轻女孩那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把人请走。女孩明显是想等着于明义给引荐一下,但于明义显然不想这样做,女孩嘴角一压,也不敢说什幺,就哼哼了一下,说道:“董哥说了让我多看看的。”

于明义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你…你先去外面,去外面看看,齐红等着呢。”女孩被一推三回头的走了。

“华碧的女孩?”李缦饶有兴味地问。傅煜然看看于明义,什幺都没说。

傅煜然没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如果他相信巧合的话,那早被算计死了。

于明义点头哈腰“嗯啊这是”了半天,吭哧吭哧解释不出来,还偷眼看了看傅煜然的脸色。傅煜然没当众追问,淡淡扫了他两眼就跟李缦走了。

两人用了晚餐才回家,李缦进屋看了孩子,回主卧卸了妆,正用着犀牛角刮痧板配合着藏红花精粹身体乳刮着小腿上的筋,穿了一天高跟鞋,小腿都浮肿了。她略略擡头,对着进门的傅煜然说:“你待会儿出去让司机送你。”傅煜然反问:“什幺时候我说要出去了?”

李缦白了一眼还没换睡衣的傅煜然:“我还不了解你,要找老于去吧?”

傅煜然笑,接过李缦手里的刮痧板,也接过了李缦的活儿,让她把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像给公主穿水晶鞋一样,轻轻按摩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老于自己反省一晚上,这一晚上想想到底要交代点什幺。”

李缦逗他,“心理战啊,不愧是二哥。”傅煜然任凭李缦的脚往他的大腿内侧伸,做了贝母色美甲的脚趾虚踩着他的裆,“老于是你陪嫁,多少我给他留个面子留个情面。”

“那我不得以身相许谢谢善仁二哥。”李缦拉了一下真丝睡裙的吊带,玫瑰粉的睡裙如一道烟霞般从李缦身上滑落。

“李大小姐那幺客气,我就却之不恭了。”傅煜然也陪着李缦玩起了情趣,一把把人往床上抱。

第二天,于明义迫于“压力”,“不得已”对二哥全部招了出来。傅煜然额头上青筋直跳。“这幺大的事我要是不问你准备瞒到什幺时候?”

起先傅煜然还以为,于明义心虚单纯是因为这个女孩长得像陈妤,但是细问下来才知道这个长得像陈妤的女孩竟然已经被董珈柏包养了大半年。

傅煜然觉得自己人到中年第一次有了血压升高的实感。这事往小里说是冒犯人,往大里说…那傅煜然真是想都不敢想。

傅煜然身体靠后仰,靠在工学椅上试图找点儿支点平衡自己。他不想破坏他大哥的父子情分,但是架不住于明义一句接着一句往外扔雷:“…给了个铺子,我正在想办法劝住。现在还听齐红说,嗯…少东家意思是,让她停了药怀孕…”

走投无路了。

傅煜然那一整天都沉吟良久,最后在太阳落山前去了群力。

“大哥,我多说一句,这个事儿,要办就趁早办。老于说,今晚珈柏应该就在华碧。”傅煜然比于明义更果决。而董珈柏早上出门前留下那一句“我不回来吃了”显得格外刺耳。

董北山面色铁青。

你在一楼哄着毛毛玩乐高,保姆看着小姐避免她把小零件吃进去。你把小直升飞机的窗户递给毛毛,毛毛拍了两下手,高兴地把窗户放在飞机尾翼上。

你耐心地纠正:“不对的,窗户不可以安在这个尾巴上。”你环着毛毛,把着她的小手去安窗户,毛毛重复:“窗户不可以安在尾巴上。”你一边安一边说:“对喽,这个窗户要按在机舱外边。”

安好了,你拍拍毛毛的小手,把她抱起来亲一下:“毛毛真聪明呀。妈妈要去洗手,毛毛去帮妈妈洗手吧。”毛毛很高兴地说:“好!”还用鼻尖蹭蹭你的鼻子,像只毛茸茸的小奶狗。

董北山看着女儿欢声笑语,你未施粉黛,看起来温柔文静,抱着毛毛像圣母缓缓行在人间。董北山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觊觎你,这是绝对的挑衅,这也是绝对的反抗。

董北山并没有现在就出门,他甚至留了傅煜然吃晚饭。你看着只身前来的傅煜然并没多问,只说:“楠哥,再给你加个菜吧。”又不好意思道:“晚上阿姨就做了点温沙拉,珈柏又不回来,我们做的少了。”

傅煜然哪有什幺吃饭的心思,一指桌上:“挺好的,这不标准配置嘛。干部下乡,四菜一汤。再说了我也不饿。”

毛毛转转黑葡萄一样的眼珠,把爱吃的小猪奶黄包往傅煜然那边放了一个,傅煜然笑笑,接过奶黄包说,谢谢毛毛,傅叔叔不吃了,你吃吧。毛毛大有递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架势,摇摇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里的奶黄包,说,“傅叔叔给欣欣姐姐和毅毅哥哥吃。”

你把专门为她做的小鲸鱼形状的鱼肉和虾肉混杂着蔬菜碎的丸子小心地从中间压成两半,把小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好好吃你的,还招待起傅叔叔了。”

毛毛大咬一口,又补充了不少每日的新鲜蔬菜,毛毛指指碗里剩下的胡萝卜和西兰花,小声说,“傅叔叔可以把这些都带走。”

董北山也被女儿的无邪举动逗乐,黑云压城一般的怒气之间露出了一丝明媚的阳光,董北山坐下,端起碗,用小叉子叉了几块蔬菜,哄毛毛,“毛毛,这是蔬菜糖葫芦,毛毛不是最爱吃糖葫芦?来张嘴。”

晚饭后傅煜然告辞,手里当然提着毛毛送的半打奶黄包。你和董北山领着毛毛去花园散了会儿步,花园里种了几株向日葵,可算成了董珈荷的心头大事,每天必须一日三次的跑去看,还要拿着小喷壶浇一点点水。

董北山让毛毛站在向日葵旁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毛毛的身高,毛毛兴奋异常,追着董北山问,爸爸爸爸我又长高了没有。董北山说,当然长高了呀,今天毛毛吃了那幺多蔬菜,肯定长高了。

“那毛毛长高了多少呀。”小女孩非要问个明白。

“毛毛长了半颗豌豆高,很厉害了。”董北山具象化的比喻,让毛毛脸上的开心又多了几分。

耐着性子给董珈荷讲完睡前故事,董北山轻轻带上卧室门,牵着你的手说,“晚上不必等我了,我得开会,你陪着毛毛好好睡。”你担忧他为工作熬夜损耗身体,说,“早上我给你煮上猪肝粥。”董北山拍拍你的手,“不必顺着我,你们娘俩想吃什幺做什幺,我出去了啊。”

于明义在别墅外等候多时了。

董北山上车,看了一眼正在戴罪立功的于明义,连问都不问他在这个煞费苦心做出来的局里扮演什幺样的角色。董北山知道年轻时于明义是帮着李绅李绍几个人在军队的人打点外面事物的身份,后来又随着李缦来到善仁,多少算李缦的陪嫁,怎幺样也要给个体面。他看了一眼护着火给自己点烟的于明义,抽了一口烟,说,“你都安排好了?”

这句问话像是个绳索,只等人把脖子放进去吊死,可于明义也不算一般人,老泥鳅的滑腻让他恭敬审慎的答,“没有,我没安排,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报给二哥报给您。”

董北山瞥着他,眼神像刀从于明义心口划过,凉飕飕血淋淋。于明义不敢多说一句,屏气凝神,稳步开车,把大奔开到了华碧。华碧又换了装修,比之前更加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尤其是前面的主建筑和后面一排排洋房别墅。董北山已经很久不来了,他需要下车透透气,用最后的理智去面对之后的局面。

“您找谁?”一位保安看着在门口踱着步子的中年男人,谨慎且礼貌的问。

于明义赶紧挥挥手,放保安一马,点头哈腰说,“大哥您往这里走。”引导着董北山走入别墅群,“我让几个人在周围趴着守着了,大公子今天下午来了之后,就一直在。”

于明义的话倒是不假,几辆车远远的停在董珈柏常住的红袖香小楼外,没开车灯,黑黢黢的车里面坐着人,面色不善的董北山讥讽,“哟,于部长这一手,犬子倒是插翅难飞啊。”

于明义咽刀子一样咽下董北山的冷言,像大哥保证,“他们都经过训练,反侦察能力相当到位,而且绝对忠心,不会往外说。”董北山拍拍于明义的肩膀,“我倒是倚重了你的忠心,现在才知道这事。”于明义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稳住手,往外拿钥匙,“大哥这是钥匙,您….”

“留在这里等着。”董北山的厉声呵斥使得他不敢擡头,脚底板砸了钉子一样,原地不动。

现在是十一点半。

董珈柏九点半散了应酬来了华碧。他先是去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跟副总商量了一点儿关于集团人事任免的事情,又亲自看了一遍下周一的会议提纲。每当忙完这些琐碎杂务的时候人总是格外空虚,但他收到了张楚楚的消息,也就权当散步透气,沿着小路去了后面的别墅。他那栋楼在图册上的名字叫红袖香,红袖添香的意思。董珈柏国学储备不多,也不在意这些名头上的事情,不过这栋楼居最里最僻静也配置最好,因此成了董珈柏在外金屋藏娇的爱巢。

在齐红的点拨调教之下,张楚楚投其所好,专门去学了法餐料理,正好今天有人送来了上好的红酒和牛肉,她耐心做了奶油蘑菇汤和牛肉塔塔,等待着董珈柏回来权做夜宵。

“好吃,你怎幺不尝尝?”董珈柏成了一勺牛肉塔塔问张楚楚,张楚楚羞赧一笑,“董哥,我备孕的时候,不能吃生的。”张楚楚低头,秀发撒落在肩头,很是温婉动人。

张楚楚知道他疲倦,在房间点了香薰,用了精油给他按揉肩颈,只不过这点儿按摩的手艺也醉翁之意不在酒,按着按着两人就滚在了一起。张楚楚气喘吁吁地把腿搭在董珈柏的肩上撒娇撒嗲:“董哥你舒服了没有?爽了没有?”

董珈柏只“嗯”了一声,埋头苦干。张楚楚搂着他浪叫:“老公老公,好喜欢老公….老公…”董珈柏自然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在她身上,连同各种会议,酒局,在各级政府班子之间周旋游走的压力都释放出来。

张楚楚趴在董珈柏腿间给他做着口活,湿漉漉的眼神勾着他勃起。董珈柏一边觉得自己正在失控地错下去,一边又觉得这种错误让他沉迷成瘾。他没什幺能留给张楚楚的许诺,只能用远超过她身份的珠宝金钱堆在她身上,以做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保守了他的秘密的酬谢。

张楚楚倚着他的胸口,说,“项链到了,董哥你帮我戴上好不好。”张楚楚拿出graff的首饰盒,董珈柏定睛一眼,不经意说出口,“怎幺是蓝宝石,不是有黄钻的吗。”

张楚楚怕董珈柏不高兴赶紧解释道,“蓝宝石的,显得皮肤白,然后我不是喜欢戴安娜王妃吗她有一套蓝宝石的,然后他这次的黄钻也不算特别好,很浑浊,然后...”董珈柏也没想到自己无心一句话能够使面前的女孩反应那幺大,小心翼翼的解释,忙不迭的讨好,真是让人怜爱。

“蓝宝石的也好看,等着有好的黄钻,再去给你订一套。”

其实珠宝钻石对他来说都一样,只是他还记得上周发生的笑话:你在给毛毛煮梨水的时候放黄糖,没想到毛毛这个小人精竟然把你中指上的黄钻戒指也当成了黄冰糖,扑通一下扔了进去。你好气又好笑,连忙关火用小勺把戒指捞出来,捏捏她的小鼻子罚她重新再洗三颗鸭梨,毛毛一边洗一边给自己辩解说,“毛毛也不知道戒指不是冰糖呀,毛毛也不知道呀。毛毛给妈妈洗鸭梨呀。”

又想起你那张笑意温柔的脸,董珈柏有些怅然若失,张楚楚声音软绵透着柔媚想用再一次性爱来弥补刚刚微不足道的裂痕,没想到董珈柏却说了句不用,口渴了倒点儿水喝吧。

两个人从卧室起身,董珈柏爱喝薄荷气泡水一定要加冰块,这样细枝末节密密麻麻的喜好,张楚楚记得清清楚楚,董珈柏一身睡衣,挽起袖子,没了白天西装革履的冷漠无情的精英气质,倒添了几分居家的帅气和亲近感,“诶,这是什幺?”

董珈柏站在窗前,指了指膝盖高的一个置物架上的几块水晶,“董哥你别碰,这是,这是魔法,保佑我快点有孩子,保佑我们长长久久的魔法。”董珈柏到底单纯,听到这种话语竟然没有起疑不悦,而是笑说,“那幺迷信啊?灵不灵啊。”

“灵的。”张楚楚颇认真的说,“我后来查星盘,那天的星座运势上明明白白写着我那天贵人运和桃花运都很好,是命中注定的。”张楚楚也上了不少所谓的两性关系专家开的高端课程,懂得要在每一个不留心的角落给金主洗脑:自己和她是命中带缘,不是露水夫妻。

“命中注定吗?”董珈柏重复着,他怀抱着张楚楚,两个人的姿态恰恰宛如戏剧舞台上沉迷于爱情的眷侣,戏谑得很。

其实董珈柏很喜欢戏剧,对他来说,在舞台上去扮演另外一个人说着被编排好的台词或许是在假情中混杂着丁点儿的真情,他的初吻就是在戏剧社排练仲夏夜之梦时吻了同样出演女主角的恋慕的女孩,那时候,在场的,甚至是戏剧社的辅导老师都为这场青少年之间的懵懂青涩拍手送上祝福。

而这次,当董珈柏低头吻上张楚楚的时候,迎接他的,是被怒然打开的门,和站在门口,未曾踏入一步这间眷侣爱巢,但威慑已经如黑云压城一般席卷而来的董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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