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回到他的住处有十七公里。一般来讲,以正常步速行走一千米,需要将近十五分钟。
他没办法这样走回家。
楼宇门被关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灭了。
他后退不了,也无处可去,沉默地站在这里。
如果有人回家,会看到他赤裸的身体,勃起的性器——在凌晨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尖叫,把前后楼所有住户都叫醒。
他想的太简单了。
刚才听到邻居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不像想象的那幺“无所谓”。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藏起来。
……哪怕是蜷缩在狗笼里……也比被所有人看作变态……
“跪。”她的口令更简短了,仿佛真的只是在训练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狗。
荀仞山喉咙里无意识发出低沉细微的声音。
“嘘。”樊双平静道,“太晚了,不可以乱叫。”
“……”他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哀鸣,身体贴在铁门上,想把自己融进一片黑暗里。
“你自己选。”她道,“是跟我出去散散步,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还是就这幺走出去,被人送进警察局?”
“……”
警察局。
荀仞山选警察局。
长痛不如短痛,一劳永逸……
樊双……
他喉咙发紧,从女人身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膝盖忽然一痛,他砰一声双膝跪地。
之前被玻璃碎片扎破的膝盖又冒出血,他单手撑在地上,擡头看向月光下的女人。
樊双温柔道:“会‘跪’了吧?蠢狗,非要我亲自教你。”
沉重的防暴冲项圈扣在他脖子上,荀仞山不停地喘息,仍呼吸困难,他抓住她的手腕:“你说……让我选……”
她又笑了。
狗链连上项圈,她轻轻拨开他的爪子,直起身,扯动绳子,倒刺硌得他皮肉生疼。
她夸他:“你真可爱,什幺都信。”
“可发情期的狗撒手就没。”樊双道,“我需要对你负责,乖狗。”
“站起来。”她牵绳,“会随行吗?”
“——我不是狗。”荀仞山意识到他在发抖。
他的头擡不起来。
可月光这幺亮……他低垂的眼睛,恰好能和他勃起的性器对视。
“好,好。”她甩了一下链子,痛感叫他抽气,却转瞬间转化成灼热而扭曲的快意。
性器硬到疼痛,茎身青紫色的经脉突突跳动着,龟头颤动,铃口渗出一滴清液。
不可能。
为什幺——
“嘘。”樊双这回不太耐烦了,“怎幺总是呜咽?装可怜?邻居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紧咬嘴唇,不停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
“呜……”稍微放松,呜咽依然不受克制冲出来。
“啪。”
一个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
她收回了抽在他脸上的巴掌,道,“这幺开心的时候,别扫兴。我猜,你不会喜欢电击止吠器。”
“……”他没听懂。
但他咬住了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乖。”樊双得到了平静,开心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掌印,轻声哄他:“就在周围随便走走,二十分钟,很快就带你回去……我会保护你。”
保护?
荀仞山睫毛颤抖,倏地看了她一眼。
温热的,纤细的,樊双的手。她打了他一个耳光。
又温柔地抚摸在他脸上,有茧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耳垂。
夜色美好,她戴着眼镜,气质斯文秀雅,神态专注温柔……
怎幺会这样。
明明暴露在室外,他的下腹部却忽然吸紧,酥麻颤动,浑身发抖。
性欲高涨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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