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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了。
整整一分钟,她听不到,也看不到,她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她的世界只剩下了胸前的两只奶子,它们就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汩汩地流出更多的奶水。
马儿停了下来。
胸前的衣料已经完全湿透。她低下眼睛,看到了身上还穿着的、小先生的防护背心。
还好有防护背心。
她悲哀地想。
可也被她的奶弄脏了。
小先生好心借她、护她安全的防护背心,结果被她发骚的奶水弄脏了。
小先生会怎幺看她呢?
“真贱。”
杨涵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猛地擡起眼,慌张地看向四周。
她看到了杨涵,和赤身裸体的她自己。
她跪伏在洗手间冰凉的地面上,杨涵坐在马桶上,作为大解时的消遣,他用脚碾过了她的奶头,奶水流了一地,他擡起脚,把脚趾上的奶水一点一点地抹在她的脸上。
“郁西,你是个骚货,”
杨涵笑道,
“你知道吗?就连你的奶都有股骚味。”
奶腥气弥漫开来。
小先生没有说话。
她完蛋了。
她想。
小先生一定是闻到她的骚味了。
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她,抱来小丹顶鹤、带她骑汗血马,她却只会在他面前发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地肖想他。
杨涵说的对。
她真贱。
她活该失去囡囡的。
像她这样的女人,除了杨涵,是不会有人要她的。
囡囡在天上看到,不知道还会不会认她这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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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上洗手间……”
她哭了起来。
小先生好像说了什幺,他一定是在骂她,她听不清,也不想听,她只想逃开这一切。
小先生下了马,把她抱了下来。
她哭的几乎喘不过气,刚一落地,就推开了小先生。
她不想再弄脏他了。
小先生没有说话。
他一定是看透了她,就像杨涵那样。
她不敢再看小先生,直转过身,跑出了马场,不知问了谁,终于找到了马场的盥洗室,一关上门,她就脱掉了防护背心,仔细地检查起来。
果然……沾上了她的骚奶水。
她擡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抱着防护背心,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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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崩溃后,郁西一边哭,一边脱掉速干衣,解开湿漉漉的胸罩。
她握住了乳房,捏着乳头,对准盥洗室的马桶,用力地挤了起来。
也许她只是头奶牛。
她想。
只要把自己当头奶牛……就好了。
淡黄色的奶水一注接着一注落入马桶,她看着这些奶水,又想到了她的囡囡。
也许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想到囡囡的。
囡囡……是不是也嫌过她的奶水骚呢?
她想。
只是那时她还不能说话,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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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西跪在马桶前。
她终于排空了乳房,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幺出去面对小先生了。
接下来,小先生应该要撵她走了吧?
她想。
不会有人要她的。
不会有人要一个骚女人的。
她这幺想着,门外又传来了佣人的说话声。
“小公子和许小姐的婚事真的要成了吗?”
婚事……吗?
她茫然地擡起头。
“听柳管家的意思,是八九不离十了,你想,许曦小姐出身许家,又是帝国最年轻的外交官,长的还那幺漂亮,她喜欢咱们家小公子这幺多年,连凤台都在撮合,现在小公子也松口了,这婚事还能不成?”
“那……小公子怎幺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看惯了家猫,偶尔逗弄下野猫就会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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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家猫,偶尔逗弄下野猫就会很有趣,不是吗?
佣人已经走远。
郁西呆呆地跪在马桶前,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的话。
好冷。
她抱住了赤身裸体的自己。
像是意识到什幺般,她赶紧抓起了湿漉漉的胸罩。
她得走了。
她想。
小先生是马上要订婚的人,许曦小姐是个很优秀的人,她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
她不能让小先生变成另一个杨涵。
她得回家了。
这里很美好,但这里不属于她,只有家里才是真实的,只有杨涵才是真实的。
只有洗手间里,冰冷的瓷砖和马桶才真正属于她。
她得面对现实了。
她只是一个三十六岁的、有精神疾病的已婚女人。
而他是这个帝国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