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为不知何时开始站在了门口看着自己。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身体放松地斜靠在门框上。她换掉了居家服,身上套着干净利落的黑色T恤和灰色长裤——她的身上总是离不开这几个颜色。
过去她总是穿着衬衫和西装,难得看到她简洁的常服竟有些不太习惯。
庞苏难为情地扣上胸口的扣子,膝盖顶起毯子好遮挡掉下去的内裤。
“三点多了。”
“呀,一不小心睡太久了。”
“现在饿吗?Jacky叫我过去吃晚餐,高兴的话一起去,”见庞苏愣神,她补充道,“就是以前我们去过的那家彩虹西餐厅。”
“好的。”
宋为走近她,掀开了她的被子看到挂在大腿上的内裤。她挑挑眉,不确信她是否记得刚才的事,于是试地问:“你刚做了什幺?”
庞苏只记起了刚才的春梦,骑在马上颠簸,屁股被马尾巴抽打着,不可名状的快感源源不断从胯下燃烧——甚至梦境照入现实,她好像真的下意识地夹紧大腿、自慰到了高潮……
她怎幺想都觉得难以启齿,直说不知道。
“真的吗?”
庞苏眼神飘忽了一下,委婉地坦白:“好像做梦了,有点记不清。”
宋为眯了眯眼,手掌捞起了她的下巴擡向自己,问道:“什幺梦?”
她的脸贴在宋为的小腹,头被迫仰起,看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眼。忽地,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大脑悬停了须臾,想起这阵木质的香气正与梦里的那股味道相同。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小声说:“我梦到了一匹马,大黑马。”
“然后呢?”宋为被勾起兴趣,饶有兴味地听着。
“我骑在马背上穿过了森林,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那衣服为什幺会被解开?”宋为的手下滑,在穴口由下到上一划,蘸取到了些微的湿意,“这里为什幺会湿?”
庞苏要紧拿开了她的手穿上内裤,往床头退坐几步。
“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幺吗?”
庞苏忌惮地点点头。
“睡觉前自己说了什幺还记得吗?”
她看着宋为推了推眼镜,好像感到了寒光闪过镜片——莫非自己醉酒之后顶撞了她?她记得自己当时想起这几天、想起母亲的模样,郁闷之下喝了很多酒醉倒在床上,当着宋为的面吐了不少,相当狼狈。
“我说了什幺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自己想,”宋为背对庞苏在床沿坐下,“把你的散鞭拿过来。”
庞苏心里一紧,但还是乖乖照做,从柜子里取出那把墨绿色的散鞭送到了宋为手里。许久没有调教让她快要忘了规矩,在宋为凌厉的眼神中,她温顺地脱光衣服跪了下来。
“腿分开,手放墙上。”
她在宋为的指令下听话照做,背过身去两手贴在墙上固定着自己,两腿分开,泛红的穴口微微张开,露出一些还未干透的水渍。
客房狭小,宋为坐在床边离墙面也不过几步,手臂展开挥着鞭子就能轻易地落在人身上。泼墨般的散鞭先是落在了她的背上,半分痛半分痒,打得她头皮发麻。
细长凌乱的红痕很快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带着一些微凸的红痕,像纸上的画,像木板上的雕刻。
“哈啊——”
鞭子抽在她雪白的臀瓣上时,她腰肢一软半身贴倒在了白墙上,喉咙里滑出一声绵软曲折的尖叫。
——梦里那匹骏马的长尾就是这样抽在自己的屁股上,毛发茂密顺滑,比散鞭柔软温热,但尾巴粗长一条抽打更加钻心得紧。
“想起什幺了?”
宋为端详着她塌下的腰,圆润的屁股撅起翻出了穴肉。
“没有想起什幺……”庞苏小声回答,重新正起了腰。
“那就继续。”
散鞭密密麻麻落下抽得屁股通红,无数条圆滑的线条如烟花绽放,散落在各处。宋为的手时而使坏,从两腿之间向上甩鞭,抽在她娇艳欲滴的嫩穴上。
“啊……梦见骑马时被马尾巴抽在身上了,”她边扭动着屁股试图躲避鞭打,边带着哭腔描述。散鞭仍不断落在臀上,火辣辣的又痛又痒,“像现在这样——”
宋为听得血液直冲大脑——在自己操她的时候,她也在梦里回馈激情。
“转过来。手放腰后面。”
庞苏扭捏地转过身,两条手臂交叠在背后挺起了胸膛,两颗乳头半缩着,膝盖在木质地板上已经跪红,岔开的大腿颤颤发抖。
她看到宋为嘴角勾起,半眯起的眼里满是笑意。
“马操你了吗?”
在宋为直白羞辱的提问之下她低下了头,小声说了两字:“没有。”
宋为起身站到她的身侧,手中提着散鞭垂直落下,凉凉的流苏慢速游走,滑过她的脸庞、肩膀、后背,引得对方胸膛紧张地起伏。
“马没有操你,是我操你了。”
庞苏诧异地擡头,“什幺?”
“我没说清楚吗?我是在说,我操了你,在你刚才睡觉的时候。”
庞苏怔住,脑中开始飞速寻找这段断片的记忆。她想起了唯一一点模糊的片段,是她侧身蜷缩着,手在无意识地抠弄着下身。
她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当然,非要我怎幺证明的话,唔——”宋为故作思考的样子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后方的灯光,给以庞苏一种不安的威压感。她的胯刚好高过跪姿的庞苏,修长的手腕擡起,不给一点反应时间地,手掌反向托盖住她的大半张脸。“你闻闻我的手,是不是你的水的味道?”
庞苏猝不及防,鼻梁与嘴唇贴在了她的掌心中。最先窜到她鼻子里的是宋为身上的淡香味,她在被手掌包住脸的压迫之下急促地深吸两口,咸骚的味道这才被嗅出来。
宋为看着指缝之中露出的一只眼睛,像一窟深不见底的洞穴忽然涨出湖水,霎时间那眼眶变得通红,乌黑的眼珠前水光盈盈。
“怎幺了?”她松开手,看到庞苏又低下头去不做声响,于是挥着散鞭的手柄在她脸上轻打了两下,“我欺负你了吗?”
庞苏擡起湿漉漉的眼点了点头,带动了眼里的光晃动一下。
“主人不是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吗?”宋为坐回床边,带着逗小孩的戏谑表情看着庞苏,“你有什幺不满的?”
宋为上身前倾,手肘支在修长的两腿上,清秀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
羞耻——从刚刚的一切到现在这样,赤裸的身体主动摆得规规矩矩,她循循善诱,三言两语就剥夺了自己的感受。
庞苏哑口无言,最后低下头向她臣服:“没有,主人。”
“头擡起来看着我。”
她听话地擡起头与她对视上,眼皮羞涩地快速扑闪,意识告诉她要躲避,但很快就不由自主地陷在了宋为蛊人的双眼之中。
没等她完全沉溺其中,鞭子的流苏就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吃痛地闷哼,接着胸口又承受了接二连三的鞭打。
散鞭如落雷,在皮肤上刺麻了一片。没出几下,胸口已经遍布红痕,奶头被刮擦得又肿又圆。
宋为看了眼手表,收住手把鞭子递给庞苏。
“回来继续,准备一下可以过去了。”
庞苏会意,接过鞭子放回到柜子中,而后在衣柜中挑选起一会要穿的衣服。宋为默然不语走到她身后,越过她的手取下一件衣服。
“穿这条。”
她看着被放到手中的墨绿色吊带裙,转过身看了眼宋为——她好像对这条裙子情有独钟。
庞苏穿上抹胸套上长裙,丝滑的面料在皮肤上打滑像瀑布一般落下。宋为将她身后的长发拨到胸前,替她拉上后背的拉链。
宋为左手在她后腰上抵住拉链两侧的布料,右手捏住了细小的拉链头,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后背,慢慢地往上拉去。
拉链的声音从腰际一路爬升到肩胛骨上停止,尖锐的声音激得她耳根子直发痒。
庞苏到浴室准备洗漱化妆时,才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吊带裙露出的大半片皮肤都布满了鞭痕,红得触目惊心。
她这才知道宋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