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欣眨动卧蚕上的黑睫,眼皮跟昨晚比起来,无疑变轻了不少。她还记得回到家后刺骨的寒冷,但现在却是那么的温暖,彷佛只是她睡梦中的错觉。当她张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眼前是一张强壮的胸膛。
她吞咽了一下,牵动还有点发痛的喉头,微微发出呻吟。她所在的怀抱动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
「醒了吗?」小脑袋对他点了下。「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她摇头,就算真的有不舒服,也不想说出来让官贤斌担心。「水……我想喝水。」她沙哑地请求。
「我有准备。」他松开她,在床头柜上的保温壶倒了杯水。「有点烫,妳要慢点喝。」
夏兰欣接过水杯,吹了几下,喝了一小口。水滑下干涩的喉咙,滋润心脾,一阵满足,再接连喝了好几口。官贤斌把喝完的空杯摆回去桌边,习惯地伸手再次将她拥紧至怀中。
想起昨晚是自己不断央求官贤斌抱着她入眠,夏兰欣红着脸问。「你昨天都一直待在这里?」
「嗯。我不放心,怕妳半夜又烧起来,所以一直待在这里,就这么一直抱着妳。」
听到他的话,她不由得再吞口口水;相拥入眠……两人还不曾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夏兰欣,妳们都同居在一起了,这样的拥抱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虽然如此想,但还是觉得热意从脖子上升起泛至她整张脸。
「妳是不是又发烧了?」官贤斌伸手触触女友的小脸。
「不……是啦……」她结结巴巴。已经很丢脸了,肚子还选在这时候咕噜噜地叫起来。她昨晚在迎新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
「我去煮点稀饭给妳吃。」说完,他匆忙起身,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他把她盖被的时候,俊脸凑在面前,夏兰欣羞怯地把被子拉高到只剩下大眼睛露出来。
官贤斌对她微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他走出房,没有关上门,可以清楚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听来十分历练,不久后,就端着热呼呼带着香气的咸粥进来。闻到这股香味,即使夏兰欣原本想要维持着形象,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在她吃完后,接过见底的空碗,又递了张纸巾给她。
「我看阿武的厨艺比我还好。」她擦嘴的时候说。
「没有的事,兰欣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他发自内心说道。「我去收拾一下,妳继续休息吧,今天就别去上课了。」
这时她才想起学校的事,望向时钟已经九点多了。「那你呢?你再不出发就迟到了。」
官贤斌坐在床边,对她摇摇头。「我也不去上课,留下来照顾妳。」
「我已经好多了。我们若是两人同时都没去上课,说不定……」
他示意她别说下去。「别管那些,大学校园每天有多少人缺席,就算真的被别人发现,我也不在乎了,我不可能放着生病的妳一个人在家。」官贤斌还认为她昨天受寒发烧,错出在他身上,若是没有看着她恢复过来,心里不会安心。
看阿武那么坚持,夏兰欣只好乖乖躺好。「你会在我身边陪我吗?」
「我会的,我等等就回来。」果然他大约过了十分钟又回到她的房里,看见她还坐着。「妳怎么不快点睡?」
「我想……我想你可不可以……」她胀红脸说不出声。
他替她说完话。「那我陪妳一块睡好吗?」
她直点头,掀开被子让他进来。「好暖哦。」她紧紧地偎着他,加上他的安抚,很快又沉进梦乡。等她再次张开眼睛时,她发现他的脸隔着自己只有几吋的距离,而他也是看着她。
他一直这样看着她睡觉吗?难道他都完全没睡?哦,她不知道有没有打鼾。不过她猜他并不在乎,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眸是如此热切。
官贤斌的确都没有睡,要知道这么面对一具柔软的娇躯,让他的思绪像火苗般乱窜。
她是病人。他无时不刻地提醒着自己,这样还是浇不熄胸口的火。当夏兰欣美眸睁开当下,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我先回房了。」他觉得还是离开为妙。
「别走。」她更加贴进他,鼻尖已碰到鼻尖。
这时他真的走不了,因为他已倾身用嘴复住她的。这吻是错误的,天知道他会不会想要更多,但此时他已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