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心软搭队的伴郎挺深沉,他不是陈佳那边人的男友,和陈斯南身上差不多的气势,正常婚礼下来,包括婚礼前的对接,他们都不算熟络起来,结束后就算见面也认不出来的那种。
遣散亲朋,回头的时候他正和陈斯南交谈,她无心瞥到一眼,匆忙移走。
没有闹洞房这一环节,大家都不太乐意闹这对小夫妻,都几十年代了。
人从黎心软身边借过,她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在看着她,因为陈斯南一直在身后。
可能是她过多脑补了,他怎幺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果然,是因为陈佳过来挽住她的手。
黎心软没结过婚,第一次当伴娘,更不在乎这些仪式感,陈佳拉着她坐她和陈斯南的婚车,还真傻乎乎的去了。
她开门自己坐上后座,陈斯南坐驾驶,陈佳副驾驶,车开到新房楼下,今晚那点酒不够她微醺,可是她鼻子充斥了一路醇厚的酒气,车速匀行,鼻腔一开始有些痒,后来也闻得习惯。
累了一天,她从陈斯南那边下了车,他车停太靠右。
他明明之后带她到地下车库,正正方方停得正好,倒车十分熟练且丝滑,除非他要故意堵她,还喜欢把车门锁上,然后开始扯她的衣服。
脚后跟贴地,她就发现自己腿软了软,陈斯南从后视镜便已看见她停在原地。
他亮黑的皮鞋拐了方向,转身面向她,强有存在的压迫感压住她的影子和人,她本来是要绕车尾逃走的,忽然走不动道了。
“怎...怎幺了?”陈斯南霎时让开一条道,让她不得不顺着他给她的路往前走,否则算驳了人面子。
她的心跳起伏好快,越走近他越不自然,她想着以往任何每一任的脸回忆,都没用。
都没有他带给她的冲击力强。
陈佳早在车上安排过要陈斯南把她安全送到家门口,这不太合适,何况这一两步路而已,不至于。
但是陈佳是朝陈斯南发话,大概率是想给新婚夫婿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对她百依百顺。
黎心软身上也没一件外套披着,被夸大其词,说走夜路不安全,不放心她。
她考虑多层,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的丈夫才是那个变态。
黎心软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她要跑。
既然打了照面就硬着上,以往和每一任分手她都异常决绝,本来也没付出过很重的感情,陈斯南是她感情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电梯里,他呼吸的温度都是那样靠近,她不能露出胆怯,因为这种胆怯一冒出来就很不寻常,对自己好朋友的丈夫怕什幺呢?人家本来就跟你一点都不熟啊!
“其实你送我到电梯口就算任务完成了。”
陈斯南似乎能预料到她下一句话要说什幺,“还是有必要的。”
是因为妻子的话,所以丈夫必须要完成,他还真是个好人呢。
黎心软:“谢谢。”
陈斯南面无表情,“客气。”
电梯门开,她前脚出,陈斯南后脚就跟了上来,使命必达,认真又负责。
她开了门,人还守在后面,她的背脊过了层冷汗,感觉他身体的温度袭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