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珍是这么刚好在这时候出现,他太过出色,支配者的气场极强,杜婉很快被这个年轻男人吸引。
杜婉二十岁结婚,几乎没有过恋爱,跟男人的性经验也少,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但全是透过自虐,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吸引她的男性。
她抗拒不了孟怀珍,决定和他在一起时,她在内心对失踪的儿子道歉:
“宝宝,妈妈遇到了一个人,对不起,妈妈想跟他在一起。”
她忍不住与孟怀珍亲近的冲动,但她仍然记挂着儿子的幸福,她把这些矛盾化为受虐的渴望,她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也因此必须被严惩,哪有母亲都不知道儿子过得怎么样,就可以逍遥自在的呢?
透过孟怀珍的施虐,她俨然得到了惩罚。
杜婉在成为孟怀珍的女友与奴隶后,变本加厉,她渴求肉体的痛苦,有时会跪着求孟怀珍鞭笞她,甚至要孟怀珍把她屁股打得皮开肉绽,这时她会兴奋得失禁。
她用这样的方式赎罪,即使她的罪孽不会减少半分。
没有人料到,孟怀珍就是她苦苦寻找多年的亲生儿子。
在杜婉知道彼此是母子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遗弃孟怀珍已经是她不可饶恕的罪孽,跟亲生儿子乱伦更是让她无地自容,她羞愧至极,无法面对孟怀珍,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再继续玷污自己最宝贵的儿子了。
她逃了无数次,但孟怀珍是个控制欲魔王等级的支配者,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同时也是他的母亲离开,他虽然记不起幼儿时期的事,但他对于杜婉曾经抛弃过他,现在又再次抛弃他,无法释怀。
他好不容易睡了一觉,醒来时第一件事是先去看两人相连的手铐,确认是不是还铐着杜婉。
杜婉看着他,安抚道:
“我还在,不会再逃了。”
她重复道:
“我太愚蠢也太怯懦了,怀珍,我害怕玷污你,所以下意识的逃走,可是我忘了,你需要我。”
她抚摸着青年的头发,孟怀珍把她圈入怀里,久久没说话。
他开口时,声音非常沙哑:
“妳解释了这次抛弃我的原因,但是交往时妳从来没对我提过,妳有一个儿子。”
他觉得心口钝痛,缓慢地开口:
“妳没想过要把他找回来?没想过利用孟家的势力和人脉网络找他?”
他艰难地问:
“妳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找妳的儿子?杜婉。”
孟怀珍认为他从来不需要什么母亲,母亲在他成长过程中未曾出现,但他很顺利地长大了,可是杜婉逃离他,触动了他潜意识被抛弃的创伤,他甚至梦见自己在杜婉子宫内时的寒冷孤单,尽管他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知道,杜婉伤害过他。
那伤害烙印在他的灵魂里,而她竟然想一走了之。
杜婉的手没停,耐心抚摸他,然后跟他说了二十年来的一切。
“我无法对你开口,是因为,这是我最羞愧的过去,也是我的罪孽。”
杜婉也说得很慢:
“不只是你,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全世界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找你时,也没有对私家侦探提起过你的身份。”
孟怀珍暂时恢复理性:
“敌对的对手,就是从那些侦探下手查到我们母子关系的。”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痛:
“我该感谢那些没有职业道德的侦探泄密,否则我永远不知道,妳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杜婉没有回避:
“无论你要什么补偿,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甚至要我死…怀珍,只要能让你好过点。”
孟怀珍又停顿很久,带着哽咽——他从来不是个会哭泣的人,但是被抛弃的痛苦让他四分五裂:
“杜婉,为什么…当年妳要抛弃我?”
杜婉看出他的痛苦,懊悔难言,她尽量镇定地回答:
“原因你也知道的,为了杜家。”
孟怀珍的眼眶都红了,他痛苦地问:
“为了杜家,就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杜婉凝视他,没有回答。
孟怀珍露出一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扭曲表情:
“很好,当初是谁逼妳利益联姻的?”
杜婉垂眼,一一回答了。
孟怀珍挤出声音:
“我要这些人尝到跟我一样的痛苦。”
杜婉闭上眼,心情凝重:
“你打算怎么做?”
孟怀珍毫不犹豫回答:
“我会抽走所有资金,撤销一切合作,彻底抛弃杜家,就像妳抛弃我。”
杜婉无法求情,她自己说过,只要孟怀珍好过,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她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