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总,外面有个叫余衍的人说要见您。”秘书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哦?让他进来吧。”真是难得啊,原燎心里想着,虽然他也大致猜到余衍来的目的是为了费洛佩,他怪聪明的咧,能通过表象看出深层的东西。
“噢~我亲爱的未婚夫怎幺啦?是想我了吗?”没过多久在秘书的引导下余衍进来办公室。
看着原燎那幅轻佻的嘴脸就想揍上一拳,但余衍还是按捺着冲动。
“那些事都是你指使的吧。”
“嗯?什幺事?”原燎装傻。
“你做过什幺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教唆未成年去破坏他人财产?”
“啊?有吗?你怎幺证明是我做的?”原燎完全不怕。
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原燎又不是傻做事滴水不漏。
“我警告你,你别打佩佩的注意,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呵。”听到情敌的名字分外让人嫉妒,就为了那幺几件破事就上门警告?一个废物alpha就那幺值得吗?“阿衍,我真的搞不懂你是瞎了?找这样的人当伴侣?她能帮你什幺?能帮你写财务报表呢还是能帮你解决你那些芯片运输危机呢?”原燎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我不需要她帮我解决。”
“你该不会觉得你姐姐和父亲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吧?”
“为什幺要他们同意?”
“啊哈,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原燎哑口失笑。“费家的接班人是费丝雨和费齐,不是费洛佩。你那个骄傲的父亲会同意你和一个没学历、没本事、只会啃老、开了一家小小蛋糕店随时倒闭的阳痿alpha结合?”说着,原燎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本应该被销毁的照片,那正是费洛佩在预科的时候被一群人包围霸凌、被余衍偷拍下来的照片,“看,不仅阳痿还喜欢吃别人的鸡吧呢。真可惜了不是一个Omega,不然我也想让她尝尝我。。。”
“嘭!!”
原燎话还没说完就被余衍一拳撂倒在地,动作之迅猛让他眼冒金星跌倒在地上。余衍一声不吭捡起他的手机,把照片删掉、清空然后把手机扔进鱼缸里,咕噜咕噜冒了几个泡手机屏幕彻底黑屏。原燎晃了晃头想要清醒一下,下一秒他的头发被抓住,被迫擡头和余衍对视,眼前的人表情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杀气,这个余衍不是他认识的余衍,是从来未见过的余衍。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和散播不该散的东西。哦,不对。要是今天开始你还让我看到伤害佩佩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归到你头上,那下次就不是一个拳头就完事了。”余衍语气冰冷,眼神阴翳,这一刻只觉得他是被什幺恶灵附体、是费洛佩养的一条忠心耿耿且凶残的恶犬一样。
原燎咽了咽口水木讷地点点头。余衍厌恶地放开他,撇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开这个充满让他不悦的房间。
“咳!”余衍没走多久,原燎才回过神来,方才冲击实在是太大,他没料到余衍会下重手把他整个人都打翻,现在整张脸、胳膊都烈烈生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去照镜子,发现嘴角破了、鼻子也淤青流着鼻血。
“哇,真的有够夸张。”原燎扯过纸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擦着血迹。“完了,还要靠脸吃饭呢。”
“哎?有没有发现关于咱们的八卦少了很多?”下午客人不多,于暖、蓝玉忙完得空坐在前台刷手机,费洛佩在旁边听着他们聊八卦。
“好像是欸,而且删掉了好多。”
两人转头看向费洛佩。
“啊?不是我。可能是没热度了所以自己删掉了吧。”费洛佩摆摆手。
“老板你的病还没好吗?怎幺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你有吃药吗?”
“吃了。”费洛佩也这样觉得,头感觉更痛,喉咙很干、身体很热但量体温的时候又显示正常,浑身不得劲。
“哎呀,要赶紧好起来啊,很快就出发了。”蓝玉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
正聊着,门上的风铃被撞响有客人来。擡起头看到来者是原燎,虽然戴着大大的墨镜、口罩把脸都挡住,好歹是相处了几天,费洛佩认出了那份独特的气质。
“各位下午好啊~”原燎向他们挥了挥手。
好歹来者是客,费洛佩也不敢怠慢赶忙从前台站起来。“欢迎光临,请问要买什幺?”
“有没有适合老人家吃的蛋糕?不要太甜不要太硬味道不要太新奇的。”
“可以试试这个蜂蜜蛋糕、栗子布朗尼,如果能接受乳酪的味道的话,也推荐这款开心果巴斯克。”费洛佩一一给原燎介绍着。
“行,那这三种蛋糕都打包半打,还有那个红茶慕斯、蜂巢蛋糕也各来两个。”
“好的。”
今天来了一个大财神,费洛佩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打包好、递给原燎。但他双手插兜迟迟不接,因为店里没人,他把墨镜架在额头上,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
“嗯?”费洛佩摸不着头脑。
“我说费小姐,你也放手了吧?”
“啊?那。。那你要接好了哦。”费洛佩还以为他说蛋糕袋子。
“啊哈,你是装蠢还是真蠢?”原燎真的是要被气笑,“我说你也该放开阿衍了吧。”
“我为什幺要放开他?”
“你觉得你有那幺大本事能帮他解决难题吗?”
“我不懂,你可以直接说是什幺情况吗?”费洛佩皱眉摇摇头。
“算了,没什幺。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配不上的尽快放弃吧,你追一辈子都追不上的。”原燎只觉得无趣,这个女人死脑筋的,提上蛋糕正要离开。
“你等一下。”费洛佩反倒喊停他。“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妒忌还是别的什幺想法,我和余衍是真心喜欢彼此的,而且我也相信他很厉害,他足够有能力去解决任何难题,当然如果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一定会全力去支持他。至于配不配什幺的我觉得轮不到你来评价,我知道你想说我的事业、我的家底配不上家大业大的他,但我觉得人和人之间是双向选择的,不是他单方面选择了我,而是我们选择了彼此,我和他的关系是平等的。”费洛佩真是佩服自己,头一次那幺口齿伶俐反驳别人。
“哈~那请问这位天真的小姐,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会选择你而不是关乎到集团的千亿生意呢?”原燎也不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该不会童话故事看多了吧?爱江山更爱美人?啊哈好好笑哦。”
“我觉得好笑的是你,作为一个男alpha不堂堂正正去赢得心上人的爱,反倒要来情敌面前阴阳怪气挑衅。”费洛佩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掩饰不住鄙夷。“你说我没能力,请问你就有能力帮他解决问题了吗?”
不得不说费洛佩还是挺伶牙俐齿的,当时在片场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哑巴了,现在倒是噼里啪啦地怼天怼地。
“嗡嗡嗡——”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震动,费洛佩左看右看,看到原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着来电显示,原燎笑了一声,放在桌面上指给费洛佩看,正是余衍。
“你说我有没有能力呢?这不巧了,来证明给你看了。”原燎点开接听、开了免提。“喂?亲爱的未婚夫怎幺啦?”
余衍已经免疫了他这幅口甜舌滑的腔调,直接无视他,“今晚在哪个房间?我爸妈会先去。”
“哦哦~直接去29楼好了,会有人来迎接。”
“好,你父亲也会去的是吗?”
“当然,我们的婚事也该好好聊聊了。”
“嗯。”没等原燎回话,余衍就挂了电话。
今天出门前余衍告诉她今晚有饭局,叫她不用等他,但她不知道是和原燎一家约饭。
“那、那又怎样?说明什幺了?”她可不会被区区两句模棱两可的话给吓到。
“没听见吗?今晚我们两家就要聊婚事。”
“说不定是要聊你被退婚的事呢?”费洛佩相信余衍,之前他就说过他从来都不承认和原燎的婚约,不过是两家长辈喝醉了胡闹。
“我。。。”这个费洛佩那小嘴跟淬了毒一样,原燎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把脏话骂出口。“行,到时候你可别哭。”原燎不想跟她在公众场合起冲突,现在接近下班时间人会越来越多。原燎提起蛋糕袋子转身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转头又补了一句“阿衍大腿根的伤疤有去掉吗?他好像还挺嫌弃的,我也挺嫌弃的,麻烦你让他在婚礼前去掉吧。”
这回轮到费洛佩不淡定了,余衍的大腿根部、靠近生殖器那里确实是有一个伤疤,他说大学去船只维修厂实习的时候没做好安全保护从维修架上摔下来,被一根钢管穿过,幸好的是没有刺中大动脉,但伤得也不清,这个疤一直留到现在。但原燎怎幺知道的?如此私密的地方,不是亲密关系都不会知道。
“老板,你还好吗?”躲在后厨的于暖和蓝玉见原燎离开才推门出来,看到费洛佩额头冒汗,浑身颤抖,摸着她的背脊表示安慰。
“还行,你们看好店,我不太舒服先回家。”费洛佩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想吐、一股反胃的感觉在身体里酝酿着、沸腾着。费洛佩叫了一个代驾开车送她回家。大概是被原燎挑衅了一下,怒气攻心感觉整个病情都加重了许多。
头疼得火辣辣、喉咙干得冒烟。回到家费洛佩马上灌了一整壶冰水,但仍然无法解渴。正值下午傍晚时分,人们还没下班、下课,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斜阳撇进来的一点金光,可以看见家里漂浮的微尘,好像自己被遗弃了。不知道为什幺眼睛一下子就涌出眼泪,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着自己。
委屈、无助又生气。
凭什幺啊,我哪里不配了,为什幺要这样说我。祁安说过、原燎也说过,怎幺?我就那幺不堪吗?那个死余衍!屁股还被看光光咯!
继而想到床上火热的场景,费洛佩脸蛋更红、身体热得更难受了。感觉身体变成一个无尽的黑洞,渴求着拥抱、被温暖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