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男司机钱包里一大叠纸币,你毫不犹豫驶向本地一家豪华酒店,你很早就想去体验一晚上了,可即使有点积蓄,这个酒店对你而言也十分奢侈。
用别人的钱正好。
暂时不想回到家里自投罗网,同样不想狼狈逃窜。一是不知道你的能力对上两个蜘蛛会怎样,二你还有进行到一半的工作。
你可是还要在这个世界是接着生活下去的,突然玩失踪要赔偿巨额违约金。
汽车停在南郊一处豪华宅院门口,这是本市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古典奢华的风格,据说参照了某民族的传统建筑形式。
酒店内是光滑平整的木地板,大厅内设有着颇有意境的莲池造型水池,里面的荷花莲叶不是真的花,现在的季节荷花都衰败了,这些花用一种特殊面料制造,看起来栩栩如生。
你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西装,上身松垮,透过宽敞领口能看到下面白皙肌肤和隐约起伏弧度。
嫌弃死人衣服不干净,你只是草草套上他的外套,宽大的裤腿拖在地上,刚好遮住你没穿鞋的赤裸脚掌。
前台接待人员很专业,对你这身奇特的打扮依然表情不变,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我要一间房。”
你掏出那卷钱,前台让你出示身份证明,你傻了眼。
你像个鸟人一样一丝不挂逃出家,当然也没有带身份证明。
淡定一笑,你从口袋里摸出男司机的驾照。
“女士,需要本人的id卡。”
前台看了看你递过的驾照,上面赫然是黑发黑眼的司机照片,和你的灰发蓝眼完全不同。
“我帮男朋友订房间也不行吗?”你垂死挣扎。
“抱歉。”前台小姐姐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微笑。
这下糟了,难道只能要回家吗?好不容易打算奢侈一把,却被这种问题拦住。
要是有一张猎人证就好了。
这幺想着,旁边突然有人递过来一张很眼熟的卡片。
充满质感的白底卡片上黑色两个“X”交织着红色,下方用通用语写着一些说明。
这是一张猎人证。
“麻烦,一间房。”熟悉的声音在你身侧响起,你侧头看见熟悉的金发娃娃脸,心跳变快,你后退一步,警惕地环绕四周,侠客已经来了,飞坦是不是也在?
可能是习惯了被追上,或者自信自己新得到的能力,你并不怎幺惊慌失措。
这些人到底是怎幺找到你的啊,要知道你可是飞走的。
原着里面他们找酷拉皮卡也是在猎人网站查入住登记,用念能力检测火红眼的位置才找到的。
正常情况在人口一千万的城市想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等,念能力。你好像有点头绪了。
“久等啦。”金发青年伸手想要摸你的发顶,你警惕地擡手挡住他的手腕,侠客若无其事收回手,没有看清他手里有没有拿着天线。
吃一堑长一智,你现在对侠客的能力很谨慎,尽量避免和他身体接触。
“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年轻侍者弯腰双手递过一张金色房卡,“您的房间在这里,请跟我来。”
侠客心情很好的跟着侍者走了,你默默收回男司机的身份id和现金,走到酒店外面。
天空雨势渐小,地上有一抹红色,你凑近一看,是一片红色枫叶。
有几根枫叶枝丫伸出酒店外墙,你闭目施展「圆」,无形的念力以你为圆心徐徐扩散,直到触摸到一点醒目的念力,你睁开眼。
打开「隐」隔绝别人视线,你发动念能力,翅膀张开堂而皇之飞进酒店某个角落。
果然来了呢。
侠客心情颇好的收起手机,房间外庭院空间不小,种着几株火红枫树,他倚着纸拉门,擡头望去。
漆黑夜空出现了天使。
巨大圣洁羽翼华美,蓝眸锁定他,缓缓降落在不远处。
翅膀折叠在身后,你没有立刻收起,不擅长速度或者力量,只能依靠翅膀自带的防御能力。
你没有趁机逃跑,反而主动上门。
从侠客数次找到你,你就明白很难逃离他。
那就趁此机会杀掉他。
你悄悄伸手到背后,羽翼脱落,一片轻柔巨大的白羽落在你手上,化作锋利纯白匕首。
“你是天使吗?”侠客仿佛感受不到你的杀气,绿眸弯弯,笑着发问,“弥夏太了不起了,不光基本功运用熟练,还修炼出这幺厉害的能力。”
“所以除了这些,你还有一种攻击手段吗?”
他摆出思考状,丝毫不慌张的打量你。
“唔,你杀人了吧?”他问。
你正要回答,一股极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你勉强偏头一躲,几缕头发飘荡而下。
飞坦撑着绘着骷髅的红伞站在你前方几米,静静看着你,恰好和侠客形成包夹之势。
好快!
你改变主意了,还是先解决掉飞坦好了。
不知道为什幺他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好像等你先出手,你突然涌起几分火气。
这是看不起你吗?笃定你没法伤害他?
朦胧细雨中,你对准飞坦伸出手掌。
「压力控制」。
施加100倍大气压。
白皙手掌骤然握紧,飞坦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身体却一动不动。
你回头警惕看向侠客,他看戏一般丝毫不慌张,还有闲心给你鼓掌加油。
原着里,蜘蛛遇到围剿他们的黑帮也是这种态度,即使窝金被阴兽围攻看起来快要落败,蜘蛛们并不急着救援,反而对他很有信心。
所以说他们的自信会害了他们。
飞坦手指轻颤,眉头挑起:“就这点水平?”
你走到飞坦面前对他笑了笑。
啪!
你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头分毫未偏,暗金眼眸不正常颤抖着,两侧嘴角缓缓裂开,冷齿闪着森寒光芒。
他竟然在笑。
你没忘记他还有个大招,趁着他无法动弹,要在他放出大招前杀掉才行,洁白匕首高高扬起,和你身后羽翼一般不合常理闪烁着朦胧光辉——
下一瞬,背后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
“啊啊啊啊!”你惨叫着力气尽失,跌进铺着枫叶的冰冷泥泞中。
冷雨混着你的眼泪蜿蜒在脸上,这股前所未有的剧痛甚至无法大声哀嚎,你狼狈的在地上翻滚,好疼,好疼,疼痛让你无法注意到敌人。
直到脖子被一只脚重重踩上。
“具现化的翅膀也有痛觉吗?”
飞坦声音明显带着变态的愉悦,你蜷缩身体,满地红色枫叶鲜红如血。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幺防御能被打穿?”他掐着你后颈甩到枫树上,你背靠树干,哭得浑身发抖。
他右手拿着一把剑,剑上沾染丝丝银白色。
“裹上更厚的念能力,你的防御好像就失效了。矛和盾,矛更厉害一点啊。”说着他擡手,更深的剧痛传遍全身。
一侧翅膀被剑牢牢钉在树干上,银白色液体源源不断从翅膀流下。
是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