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半抹酥胸和肚兜

浮窗

月明星稀,朦胧月光下,赤着一双雪足的白衣少女望着佛堂中长身玉立的男子,胸口起伏不定。

那男人身高八尺有余,头戴白玉冠,凤眸凌厉,薄唇轻抿,身上一袭象牙色锦衣衬得他如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好俊俏的男人!

再看看自己,绣花鞋不知丢在了什幺地方,白色裙摆更是沾满了泥点子,狼狈不堪下她几乎自惭形秽。

“你是何人?”男人再次开口问。

柳婻管不了这幺多了,如今在宫中的年轻男人,多半是什幺未封王的皇子之类的。

..

她双眸含水,紧紧拉住了他的袖子:\"可否收留我一夜?只一夜,等天亮了我自会离去。\"

她本是五品大学士之女,只因三个月前,秦王身患重病,需要与一个八字相合的女子成亲为他冲喜。

她父亲为官清廉,没有银子上下打点,极为巧合的被选中了。

没想到三日前,她与秦王才刚拜过堂,就等来了秦王吐血而亡的尸体!

一夜之间,新娘变寡妇!

柳婻在这三日看尽了世态炎凉,今夜更是偷听到了秦王生母蒋贵妃怨恨她克死了秦王,要将她抓去陪葬的消息!

她惊恐交加之下,在宫中四处躲藏,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座宫殿。

只要等到天亮,秦王的棺椁就会被运送出宫下葬。到那时,蒋贵妃就无法让她陪葬了。

一缕碎发遮若柳蝻惶恐神色,她捋了捋散乱的发髻,那双琉璃般璀璨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毫无血色的唇瓣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男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她垂眸便瞧见自己衣衫有些凌乱,外裳纱衣的领子不知什幺时候松开了,竟露出了半抹酥胸和肚兜一角。

她小脸儿一红、慌忙将衣裳拢好,再擡眸,戚良已经神色如常。

“本宫一不知你是何人,二不知你所犯何事,为何要救你?”戚良甩开了袖子。

柳婻急了,那些追捕她的人,此刻就在宫外徘徊,这时候要是被赶出去这时了,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她只好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我乃是秦王妃,今夜替我家王爷守灵之时,有几个人持刀而来,不知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我并未犯什幺错事,还请这位殿下救我一命!\"

戚良骨节分明的指尖不紧不慢的拨动佛珠,似平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柳婻眼圈泛若微红,她又扯住了戚良的袖子苦苦哀求:\"您是信佛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帮帮我吧!\"

戚良再次反手甩开了她,却不曾想力气太大,柳婻竟然被甩得踉跄倒地!

轻薄白纱外裳不小心勾住了供桌桌角,只听布料撕拉一声,不堪一击的纱衣竟然成了破布,那一双藕臂就这幺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不知是冷还是痛,柳蝻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拢了拢破衣裳。

戚良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眸:“众生皆有一死,我今日破了你的因,他日这果若结在本宫身上,本宫又该如何?\"

柳婻不敢相信,一个虔诚的佛信徒竟然能说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话:\"那些人要杀了我,您见死不救?\"

\"阿弥陀佛、本宫尊重一切世间法则。\"戚良双手合十。

柳婻轻咬薄唇,她现在衣衫褴楼格外狼狈,这时候出去恐怕不止是送死这幺简单了。

眼前这男人想必只是担心会引火烧身,不愿意出手相救。

她鼓起勇气,跪在蒲团上,朝着观音像磕头:“只要殿下愿意收留我一宿,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柳婻的时候,我必竭尽全力帮助殿下。至于今夜之事,我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往外说的。\"

“巧舌如簧。”戚良仍旧神情漠然。

不过,不知为何,他一看见少女这张尽态极妍的脸,就总觉得有三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幺都想不起来。

柳婻见他说了半天,也没有强硬要将她赶出去的意思,索性厚着脸皮,双手合十对着观音像开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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