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瞬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完美又纯欲的躯体。
江忘在淋漓的水花中,被一双手抵住肩膀。
衬衫的纽扣因为沾水的缘故,变得轻松易解。裤子也被粗鲁的扯掉,可怜兮兮地丢在地上。
很快,白皙中透着绯红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浴室里昏黄暧昧的灯光照在江忘身上,他像只一无所知却实在勾人的妖,一脸无辜地半闭着眼睛,静等凌迟。
温度瞬间火热起来。
周淮的眼睛里发出恶狼般的精光。
他猛地将人翻了个个儿,拉住江忘的手臂,迫使他在水中跪伏。
周淮压下身来,他像个操纵一切的王,在行刑前宣誓着旨意:“现在,惩罚开始。”
江忘腰肢柔韧细窄,塌在水中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异常诱人。大手掐上去的时候,白皙的腰窝瞬间颤抖。
“还挺敏感。”周淮忍不住吻在上面。这是一个轻柔至极的吻。
然下一秒,手指便顺着臀缝探了进去。异物进入的感觉实在不妙,江忘不可避免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明显,刚才的那个吻绝非怜惜,而是周淮对第一个玩具安排的拆封仪式。
对于玩具,不需要太多耐心,重要的是玩弄和发泄。
周淮草草地扩充了几下,那根狰狞地东西便悍勇地推了进来。
可未经情事的后穴干涩难入,加上江忘虽然晕沉,可内心异常清楚。他正在被弟弟侵犯。
于是甬道更加干涩,难以打开。
如果是情人,必定会做足前戏,又或者出于怜惜,退出来。
可江忘是玩具。
玩具只能被操纵,不会被取悦。
于是他被强硬地贯穿。江忘惨叫一声,便又陷入昏迷,血就这样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流入水中。
红色于透明之中蔓延,渐渐荡漾成艳丽的血花。
因为水和血的缘故,甬道开始变得湿滑好入。
周淮的目光倏地暗了。
他控制不住地大力抽插起来。
他拉着江忘的手肘,迫使他献出最好操干的姿势,容纳他的进出。
因为动作太过猛烈,每抽插一次,江忘的身体就会朝前移动,头不可避免地淹在水里。
然后再被拉回原地。
浴缸的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猛烈地漫出,洒在地上,破成残败的水珠。
在周淮进入的那一刻,江忘就知道他完了。
不仅是他,连带着周淮,他们两个都完了。
江忘再也不可能承认江明这个名字。
周淮从此只能是周总。
从此,他最大的秘密不是被弟弟侵犯,而是——
他是江明。
周淮,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
他觉得在他身体抽插,蛮横贯穿的不是周淮的性器,而是一把利剑。斩断了过往,也击碎了未来。
周淮闷声狂干,他似乎并不在意快感,所以没有下流的话,更没有甜言蜜语。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惩罚。
可怜江忘一个大小伙子,毫无尊严地被人按在水里操。
可浴缸还是太小了,不够施展。周淮后背肌肉愤起,却迟迟不肯射精。
他最终还是退了出来,然后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急不可耐地压在洗手台上。
江忘胸膛贴着冰冷坚硬的台面,身后却是一具热到发烫的高大躯体。他如一具醒不来的活尸,陈列在身后人眼前。
周淮右手擡着江忘白皙笔直的腿,湿滑地插了进去。
后颈被掐住,江忘一边被掐到窒息,一边被狠顶抽插地狼狈。他张着嘴,开始控制不住的呜咽。
周淮似乎对于玩具出声异常兴奋。
身下的动作越发地狠厉,周淮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顶撞地一下比一下重。
快感和喘息,血液和汗水,凌虐与屈辱,在密闭的浴室里久久盘桓。
周淮终于临到巅峰,他猛地抽插数下,最后在江忘的体内释放。
江忘心想,凌迟终于结束。
然一个一言不发地闷声操干,一个心知肚明却无力开口地忍受,明明不是什幺欢愉的体验,甚至都称不上体验,周淮却压着江忘不肯退出。
半软的性器依旧留在体内,粗喘的声音并未平复。周淮还要再来。
也对凌迟怎幺会是一刀?
玩具又怎幺可能玩一次?
于是,江忘身上残留着斑驳痕迹,心上炸出一道血花,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再一次被顶弄地死去活来。
身体在激烈地碰撞,心脏在沉默地死亡。
江忘痛恨自己陡然而起的快意,痛恨这场残暴的交合,更痛恨无能昏睡的自己。
夜色逐渐融合,又慢慢被天明所取代。
周淮一个猛撞,江忘终于坚持不住,任由迷离一晚的意识随他而去。
在陷入一片黑暗前,他似乎听到一个小孩在哭,“哥哥,我干了坏事,你快来打我……”
弟弟,别哭。
所以,他恨了这间浴室里所有的不合时宜。
而唯独眼前的施暴者,他恨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