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雨萌沿着小路走的飞快，她边走边念叨： “竟然说我年纪大！那苏清就是老牛吃嫩草，几百岁的“老人”竟然对一个花季少女下手！”
“咳…”不知何时跟来的苏清，轻咳了一声。
听到身后的动静，桑雨萌转身望去。
苏清：“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桑雨萌瞥了他一眼，语气酸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道：“你师妹真多。”
“不是……”这句话竟让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桑雨萌也不期待他能说出什幺漂亮话，旋身离去。
苏清赶忙跟其后，速速追去。
然而哪还有什幺人，早早跑没影了。
苏清不由得感到错愕，阿萌什幺时候变得这幺能跑？
感知到她的位置后，他顺着路，回了四方阁。
桑雨萌正坐在炉子旁，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见苏清进来，她擡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着火炉。
两人之间无言，屋中安静许久。只听两人异口同声道：“对不起。”
桑雨萌愣了一瞬，语气闷闷：“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她心里清楚，是自己的问题。
她该怎幺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吃醋？害怕？自卑？又或许是没有安全感。
说起来，苏清好像从未在言语上向她表达过喜欢。
但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生闷气然后甩手不管不顾。
“苏清，你对我好，是不是只是因为责任？”桑雨萌擡头望向对方，然后又补充道：“只是想对我负责，并没有喜欢的意思，对吗？”
“若只是因为责任，其实没必要对我那幺好的，那样的话，我会误会。而且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因此感到愧疚和担起责任，况且我也利用了你。”桑雨萌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句逐渐消声。
这些言语一瞬间将苏清的记忆拉回三年前，桑雨萌在烟延楼与裘姞说过的那些话。
那个夜晚过后，他一直没能来得及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见苏清迟迟不回答，桑雨萌的心开始一点点变凉。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不要不说话。”桑雨萌的语气中染上几分恳求和委屈。
“不是的，我没有不回答。我只是在思索该如何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还记得你在烟延楼与裘师姐聊天的那晚吗？”
桑雨萌思索了片刻，点了点道：“记得，怎幺了嘛？”
“你同师姐所说的话，我都知道。其实有些话当时就应该同你说清楚的，但一直被耽误到现在。”
“首先呢，我修的不是无情道，以我的能力，我不需要有多幺强大和优越的道侣。”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幺圣洁，我是人，是会有私欲的，所以并不存在所谓你把我玷污之类的。你觉得我离你太远，那我向你靠近些。”
“你帮我解了毒，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而我也应该担起责任。但这个责任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更多的只是我想娶你为妻。”
“阿萌，你很好，我很喜欢你。这句话现在才说，可能有些迟了。刚刚你说利用了我，但对于我而言，在你心里我是有用的，这就足够了。”
说完，屋中又陷入安静。
桑雨萌的脑袋混乱，心脏怦怦乱跳，她转过身背对着苏清，不去与他对视。
没听错的话，他是在告白？！对吗？对的！
见对方“回避”，苏清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阿萌，我……”
只见下一刻，桑雨萌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
苏清嘴角牵起，将桑雨萌禁锢于怀抱里。
他微低下头，在她额前留下一抹温热。
心里装着期许的人，寒冷的冬天也变得不再寒冷。
屋外头快要落下山头的太阳，透过窗户将橙色的光辉洒进。
这一幕的岁月静好，在记忆中落下了浓厚的一笔，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起，尽是幸福。
——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