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不记得我了?”夏李眼里闪着泪光,看向男人。

对方先是一愣,叹了口气,低下头说:“你,你认错人了”。

夏李很坚定的摇摇头:“我没认错,我知道是你”。

男人把脸转向一旁,低声说:“你,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的。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出去以后,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夏李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带着哭腔说:“我找了你半年,去那个草原牧区找了你很多次,那天晚上你说过,会在草原等我的!”

男人沉默半晌,垂下头重复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夏李的眼里已经涌出泪来,她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你背后的伤是哪里来的?那明明是被狼之类的野兽抓伤留下的,你敢说不是?还有,你为什幺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脸?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还是这样?”

夏李说完就要伸手去摘他脸上的口罩,男人下意识的闪开,在她追问的目光里沉默片刻,才失落的说:“你不会想知道口罩下的脸长什幺样的,还是不要看了”。

“为什幺?你又不是我,凭什幺替我做决定?”夏李哭着质问,男人听了她的话没吭声,夏李干脆伸手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口罩。

“是,是你?”夏李看到他的脸,顿时愣在原地。

*

五年前的夏天,夏李独自开车去了北方的草原采风,边散心边寻找创作灵感。

二十五岁的她,被草原上美丽的野花,夜幕下绚烂的星星深深感染,连头发丝上都挂满了浪漫的气息。

她一路开一路画,偶尔在途中遇到了一两个游人或牧民,攀谈几句然后话别。曾有位当地牧民警告过她,前面的区域里有野狼出没,让她尽量不要往里走的太远。

但是夏李没把那警告当回事,她觉得即便有野狼出没也没哈好怕的,她有汽车,野狼能比汽车跑得快?

但她的冒进很快就遭到了报应,越往草原深处开越人烟稀少,一个有风的夜晚,她遭遇了野狼的袭击,汽车迷失在广袤的草原上,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就在她绝望的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男人手持一把不到20厘米的水果刀和三头野狼搏斗,虽然最后制服了野狼,可后腰也被野狼抓伤,汩汩的往外渗血。

夏李上前帮他处理伤口,男人倔强的一直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两人在星空下升起火堆,就这样默默无言的相处了几个晚上。

后来男人告诉她,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开着自己的吉普车把她带出了那片人迹罕至的草原。当夜他便离开了,夏李独自在安全地带支起帐篷升起火,想等天亮以后踏上归途。

那一夜,夏李很失落,所以只简单的喝了点东西,便爬进帐篷休息了。

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撕扯帐篷,她以为又一次遭遇了野狼,紧张的抓起水果刀缩在睡袋里哭,当帐篷被拉开一个口子她才发现,进来的不是狼,而是个男人,带着黑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她还是起身扑了上去,认出对方就是和自己在草原深处相处了好几天的男人。

“别怕,是我,别怕”。

男人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着,夏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说:“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就这幺走了”。

男人叹了口气,沙哑着嗓音说:“我,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中途又返回来了。我还有件想做的事情没做,现在不做,怕以后会后悔,怕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夏李从他颈窝里擡起泪眼,问:“什幺事,这幺晚了还赶回…嗯——!”

她的话还未问完,便被男人推回帐篷里重重压在身下。

男人喘着粗气嗅向她的脖颈,大手顺着她的香肩一路向下抚摸,在她丰满的乳房上由轻到重的揉捏,顶在她大腿根处的小腹已经开始有节奏的上下用力,他用动作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想拥有她,哪怕只是一晚。

夏李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冲的有点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心中微微羞涩,擡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隔着口罩回应他的吻,两人孤男寡女在广袤的草原上相处这幺多天,对彼此丝毫没感觉是假的。

男人虽然一直遮着自己的脸,但挺拔有力的身形就像行走的荷尔蒙,夏李每次掀起他后腰处的伤帮他换药的时候,除了心疼、感激,也会涌起暖热的冲动。

两人就这样纠缠了片刻,男人突然凑到耳边问:“可以吗?”

夏李没回答,而是往他眉心深深吻了一下。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夏李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她的双眼被什幺东西遮住,接着双唇被是热感笼罩,唇齿被撬开,舌尖被另外的舌尖卷动逗弄吞食,他的口腔热烈的像一头猛兽,几乎要从口腔开始把她啃噬殆尽。

“其实,其实…嗯,你不用…不用遮住我的眼睛,我…我看不清你的…你的脸…嗯…”。夏李被他吻的透不过气,小声的抗议着。

男人的呼吸声如风雨一样灌进夏李的耳朵,他贪婪的亲吻占有她的口腔,很久之后才柔声在她耳边说:“乖,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乖,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

夏李打趣着问:“万一你是个丑八怪怎幺办?我不是吃亏了?”

男人在她耳边浅笑,而后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他五官的轮廓。夏李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眉骨高,鼻梁优越,双眼皮,嘴唇饱满,还有流畅的下颌线…她是学画画的,对人的骨相很有研究,凭借指尖传来的线条判断,男人的脸肯定很英俊。

让夏李摸过自己的脸以后,男人再次吻住她的双唇,在唇齿交缠间含混的说:“你不会吃亏的…”。

夏李羞的说不出话,不轻不重的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男人吃痛怔了几秒,随即发狠一样剥开她身上的冲锋外套,接着是里面的衬衣,下身的长裤…

草原的夜晚气温只有十度左右,被扒掉衣服的夏李冷的瑟缩着蜷缩身子,她能感受到男人正居高临下的欣赏她的身体,蒙住她眼睛的布条下方透出一些光亮,应该是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她本能的擡手想护住自己的胸部和下体,没想到男人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另外的布条缠在一起举过她的头顶。

夏李委屈的哼哼了两声,接着乳尖便被温暖的口腔含住,被舌尖划着圈的拨弄,她的不满瞬间化作甜软的呻吟声溜出喉咙。

很快,她敏感柔嫩的皮肤便被温暖的胸膛包裹,夏李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紧实的肌肉线条,感受到他正越来越用力的压住她的身体。

“我,我要喘不过气了,轻,轻一点…”夏李小声的哀求,男人温柔的答应着,但压着她的身体却更加用力了,夏李大口的喘息着,喉咙里却无法发出完整的字眼,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一根手指已经游走到自己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地方,他手上的皮肤很粗糙,指腹上似乎还有老茧,划过她每一处皮肤的时候,都留下格外清晰的触感。

她本能的并紧双腿抵抗那根手指的入侵,可是男人的力气那幺大,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便挤进了她的腿缝,绕着她花穴的周遭慢慢的研磨,一圈一圈,越来越热,越来越真实,还越来越湿润。

夏李被他吊的有些受不住,喉间轻声呻吟着,并紧的双腿也渐渐没了力气,酥软的敞开一些缝隙,像在邀请他更深入一些。

很快,男人读懂了她的身体,那根手指紧紧压着她神秘洞口里的小扣子探进了她的花穴,还是粗糙的触感,却激起她浑身的兴奋,让她忍不住颤抖。

“嗯——,嗯…慢,慢点,慢——啊…”。那根手指完全违抗了她的命令,几乎是瞬间没进了她的身体,拧螺丝一样在里面旋转剐蹭,强烈的快感一下子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夏李忍不住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男人栖身上来,含住她的双唇,将舌头递进她口中,挑逗她的舌根,像入侵她下体的那根手指一样入侵她的喉咙,夏李被上下一起折磨,很快忘记了最初的羞耻,忍不住扭动腰肢去迎合他。

那根手指很快从夏李的身体里抽出来,夏李只觉得浑身都空了,在黑暗里哼哼了两声,主动分开腿让他再进来欺负自己。男人热烈的吻着她,在她耳边浅笑,这让夏李很不爽,趁准机会往他肩头咬了一口。

“小坏蛋,你会后悔的,”男人调笑着在她耳边说:“我有一整夜的时间收拾你”。

夏李哼了一声,不服气的道:“有本事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夏李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下体被巨大的东西撑开,很烫很粗,仅浅浅进去了一点,就撑的夏李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她咬住下唇想哀求他慢一点,但是男人完全不给她机会,他那东西像疯了一样一下一下往她身体里冲,起初还只是往里用力,很快便深深浅浅进进出出不断抽插她软嫩的甬道,夏李的喉间只剩下一种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高低起伏。

“嗯…嗯——啊,啊,啊——”。

男人在她耳侧的喘息声也越发的粗粝,如发情的野兽一般,很快夏李感觉到自己身体上一轻,男人似乎坐起身,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开始进攻她腿缝里那点可怜的软肉,夏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两只大手举起来牢牢握住,然后体内那根粗硬的东西开始没命的摩擦她的花穴,酥麻爽感从那咬合在一起的器官瞬间传到头皮,夏李舒爽的差点要哭出来。

就在她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停…停,嗯——停,停一下,停——”。

男人似乎有些恼火,很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完全进入的冲动,栖身过来重新压住她,沙哑着嗓音问:‘怎幺,怎幺了?”

夏李大口的呼吸了两口,才娇喘着说:“你,你没,没戴套”。

男人听后轻笑一声,凑到她耳侧说:“我很健康,而且,而且这是我的第一次”。

夏李瞬间愣住了,努力咽下口中的津液,半晌吞吐着问:“第,第一次?”

“嗯,第一次。”男人语气坚定的又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沉默保持了几秒,接着便是暴风雨一样的颠鸾倒凤,男人确实是缺乏经验的,夏李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鲁莽,甚至在故作温柔,他腰间的东西似乎非常不服从他的管教,进入夏李的身体以后,总会疯的有些过火,窄小的帐篷里很快便被啪啪啪的水声填满,夏李甚至被他过大的力气给顶出了帐篷,外边的风很凉,蒙在夏李眼睛上的布松了一线,她看到了满天的繁星,随着男人冲撞她身体的动作在天幕上跳舞。

两人之间的爱欲像是燃烧不尽的一场野火,她记得开始却完全不知道什幺时候结束的。

天亮起来的时候,夏李浑身如同散架在睡袋里翻了个身,冰凉的触感从她的鼻尖处传来,她睁开疲劳的双眼,看到了一双水果刀摆在枕边,一把是她自己的,另一把是男人留给她的。除此之外便什幺也没有了。

若不是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酸疼,不是那一对水果刀,夏李甚至怀疑自己晚上是做了一场梦。

她强撑着坐起身,捂住胀疼的脑袋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只记得男人最后在耳边对她说:“我会回来找你的,别忘了,宝贝别忘了我”。

夏李这一等,便是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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