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随即也不管了,直接上手送了一块牛肉到嘴里,茶香掩不住牛肉的香气,顿时眉开眼笑。
二苟也找到台阶儿:“吃吧。”
叶山月正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艾彦捧着一个咸菜碟儿大小的碗进了屋。
“我拿了白糖,加了糖应该好吃一些。”
宋河率先加了一勺糖,一碗茶送一勺糖,味道好了许多。
大家陆续放糖到碗里,果然变得能接受。
艾彦有自己的小心思,给每个知青倒白糖的时候都是一小勺一小勺的,最后才到叶山月这里,将碟儿中剩下的白糖尽数到了进去。
面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叶山月原本没多想,喝下一口才发现,她的这一碗茶,甜的发齁。
“加了糖好多了,不甜但是好喝不少。”
叶山月盯着自己的碗,不确定的看了眼身边的齐红丽。随即明白了什幺,却也当不知道继续喝。
一屋子人吃饱喝足,总算没有白瞎了大伙儿的心意。
二苟习惯性的从怀里拿出来旱烟丝,又见几个知青稚嫩的样子,还是收了回去。
斟酌着语句,用稀烂的普通话说了一遍,叶山月几人如听天书,一个字都没听懂。
二苟长长叹一口气。
“哎,叫艾彦进来。”
“队长,他烧水去了。”
“别烧了,烧啥水,有更重要的事情。”
等艾彦一进屋子,二苟就叫他翻译自己的话。
“哦,队长意思你们几个知青要是不嫌弃,去村东头的荒房子住下,左右两间房,女的住一屋,男的住一屋正好。”
知青们都很满意,即便是在上海,她们也是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条件差没分到大房子的,一间十平米的屋能挤下祖孙三代。
可真到了地方,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艰苦朴素是每个人都应该贯彻到底的思想作风,可是,可是这也太破了吧。”
齐红丽有些不高兴,这哪里叫什幺房子呢,她觉得只是有两堵没塌的墙罢了。
土坯房常年不住人,坯土早已经变得松散,轻轻一碰就能扬得到处都是灰。
宋河深呼吸一口气。
“想想去西部开荒的那些人,咱们这条件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宋河温吞,和齐红丽的咋呼相比显得有些置身事外的淡然。
“哼。”
齐红丽撇撇嘴,不太待见这个文绉绉的书生宋河。
叶山月背着自己的棉被,只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但日子总要过下去,看看能不能收拾出来。
“好啦,咱们与其抱怨,不如动手。”
另一位女孩子也附和着叶山月,两人先行进了屋子。
一番折腾下来,破开的屋顶今天也没办法修缮,改天找大队会泥瓦手艺的人来修吧。
土炕倒是好的,只是几人都不会烧,只能找来几床竹席,铺开当床垫。
知青几人算是安定了下来。
虽说才第一天赶来,但生产生活都是需要动手劳作才能有享受的份儿。
队长体恤几人舟车劳顿,今天下午还是能歇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