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7 自缚手脚 漫步自然

#写完才想起来,一月是冬天啊,怎幺写的和夏天一样。嗯,没事,就当这个地方在南半球吧,我可太机灵了。我也是服了自己,在黄书里写这种东西,哈哈哈哈。很满意,要不要就在这里完结算了,刚好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不是。

医生入得庭院,走过幽深小径,是一间木屋,女孩坐在屋前。她面色平静,身上只罩了一件简单睡袍,脖子上紧紧箍着一条红色皮革项圈,前面垂着一条牵引绳。

“你好,医生。”

“你好。”医生打招呼,面前这个的女孩,曾经以肖欣诺的名字到过他那里,几次都玩的特别疯,淫荡得难以置信,医生怎幺也忘不掉她。

“很抱歉打扰你啊,我的要求特别简单。”女孩指一指旁边,那里放着一根结实的长布条,和一副金属连接的皮革镣铐,布条和皮革都是红色,“用布条绑住我的手腕,给我的脚上上上脚铐。”

医生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你自己来上脚铐吧。”

“也是。”

女孩拿起镣铐,将皮革在自己的脚腕上牢牢抽紧,另一只照做。中间的金属链不算长,但是不算短,平常走路也够用,但是想要迈大步或者跑步是不可能的。

然后女孩举起双手,肘部折向后面,在自己的脖子后面并拢,冷静地指示:“项圈后面有个环,绑好以后系在上面,不然手臂就可以转到身体前侧了。”

医生有些拘谨:“这是你求我的,那我可就动手了啊。”

女孩点点头。

医生用布条将女孩的手腕束住。女孩挺着脖子,仿佛有些高傲地说:“太松了,能扎多紧扎多紧就好了。”

医生用点力气,这个活并不难,并不需要什幺绳艺,最后将布条穿过颈后的圆环,再打了几次结。

“很好。”女孩满意地动了动手臂,现在她的手臂像蝴蝶一样展开在头的两侧,一点都动弹不得。不像绑在身后,这样是绝对不可能掩藏的,任何人在任何距离,都能一眼注意到。

“谢谢大夫了,感激不尽。”

大夫看看女孩身上的睡袍,只是简单地虚掩着,甚至没有扎起来,只要女孩站起来,基本就会从她身上脱落。“你就不害怕我碰你吗?现在的你可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是啊,所以想碰就来碰啊。”

医生笑笑:“所以你为什幺会相信我呢?”

“总归感觉你应该相当正派吧,而且你都这个年纪了,不然我找谁呢?”

“那个男人,他很乐意做这种举手之劳吧?而且你是不是一会儿就会见到他,你为什幺要找我做这个?”

女孩点点头:“首先,我想被这样绑起来,并不仅仅为了快感,而是我觉得,人有双手,不是很残忍吗?可以随便就捏死昆虫,拽掉叶片,应该是很恶心的东西才对吧?人为什幺不能像花草一样独立而自在呢,不依托外界存在呢?”

医生笑笑:“听着好听,其实是相当反社会反人类的言论哦,或许我应该帮你挂个精神科的号。”

“我也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接受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吧。其次,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把自己绑起来,和被别人绑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是一种邀请,一种献出。”

医生探口气:“以前只知道你们淫荡,没想到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好吧,那我走了,你慢慢享受吧。”

待医生开车离开后。

女孩站起身,睡袍滑下,因为双手被举起固定,在胸肌的提拉下,更显得胸部挺拔,小腹紧致。而女孩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被拘束的手脚,带给她一种莫名的自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伤害别人了。而且,不多时,这里将喧闹不停,而现在的时间,完全属于她一个人。

无数不知名的鸟在叫,此起彼伏,无法分辨。斑驳的树影投下,中间是细细的窄道,黢黑的树干举起云朵般的叶丛,枝桠在头顶闭合,碎末般的树叶被阳光照的透亮。

小路在前方弯曲,女孩慢慢走着,锁链在地上拖拽发出有些不合时宜的响声。风吹过,树木摇摆,寒风刮在赤裸的皮肤上,她发现自己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透彻。

有一条小溪,水汩汩流淌,下面的石头颜色匀称,形状优美。女孩赤足踏入,水流从她脚边流过,洗刷掉她脚底刚沾染的尘土。一些漂亮的浮游植物,在水中摆动,细小的叶片几乎不易分辨,而整体上又呈现数理意义上的严整,刚好获取到附近所有阳光。

她看到路边有一朵小花,便走过去,跪在泥土里,用脸去蹭花柔软细腻的花瓣,一股淡淡的味道涌入鼻头。原本淫乱卑微的姿势,却在自然中毫不奇怪。这是没有人的地方,这是最好的地方。

太阳躲在云层后面,经过漫长的反射,阳光变得柔和均匀,仿佛面前的一切都失去了深度,触手可及。

山也好,水也罢,花草,鸟兽,无不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它们不争不抢,一切都平顺地发生,无论怎幺看,都觉得那些天然生成的形状很好看,水会因为侵蚀泥土而变得弯曲,草会为了获取阳光呈现分形的解构,自然有大美,却从不亲自言说。只有人类,每日叽叽喳喳。

乔木掩映下,有一石板桥,桥洞为拱形,透出一大片几乎正圆的光,水藻占据了整个水面,绿得匀称而浪漫。女孩的脚板踩在石板上,一点一点爬上去。

女孩突然发觉胸上一阵摩擦,这才停下,发现是一株叶片肥大,生长肆意的乔木,眼花缭乱的枝叶间,含着许多花骨朵,有一朵开的早,已然盛放,纯白的花色,在阳光映照下像在发光,花瓣小巧圆滑,如一只只瓷碗侧扣,若仔细看,又觉得像现代拟生建筑般,有着复杂的流线。女孩伸过头,张开嘴,用嘴唇含住花瓣,冰凉,薄如纸翼。一大把呈放射状的花蕊在其中,每一根都清晰可辨,统一地以某个固定角度旋转。浑然天成,无一点刻意而为的痕迹,只是看到,便觉得,本应如此。女孩搜寻记忆,想起这是木兰花。木兰花,木兰花。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一切自有其意义。

女孩自然不知道时间,估摸着,此时,应到庭院门前的。可是旁边又有一处诱人的幽深小径,她鬼使神差地,俯身钻过低矮的树枝,踏入其中。

阳光撒下,树影斑驳中,有两只蓝色的巨大蝴蝶,在凌空飞翔。女孩未见过如此大,如此珍稀的品种,一时便痴了。一只追逐另一只,或者两只一直在保持相当稳定的距离,作为人类的女孩,自然看不懂它们或许极度残酷折磨的游戏,只道是蝶舞翩翩,美的出奇。两只蝴蝶飞来飞去,巨大的赤翼上,鳞片折射光线,进入女孩目中。它们倒也不怕人,来回翻飞,无休无止。蝴蝶没有声音,唯有鸟鸣、犬吠、流水而已。原来如此,冥冥中或有天意。

来到庭院前,女孩站定等待,心平气和。不多时,一辆车子驶来,停在大门外。我的选择没有错,女孩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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