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

见面的日期定在元旦节,元旦节有三天的假期,于元收拾了自己,在机场的到达厅等待二人。

缘分使然,周是允和余之彬在同一架飞机上。

于元看着聊天框内周是允截图的机票,继续对比余之彬截图的机票,起飞时间和落地时间是一样的,二人在不同行向的不同座位。

一些剧情提前上映了吗?

飞机并没有延误,而是准点到达渝京,周是允下了机,正好与余之彬擦肩,作为「小说」的创作者,察觉到剧情的进展。

「你是来找于元的?」

女人回首:「你也是?」

两个人站在登机桥,鳄鱼润滑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打开手机的聊天软件:「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达成一致了。」

已经不再是「高中」,互相有了「皮囊」作为掩护,情绪的外露不起眼,不仔细窥看,几乎窥看不出。

「你联系过于元了?」余之彬问。

聊天软件上显示在余之彬走的当天,于元加上了周是允的好友,表示出了相应的好感。

女人扫过去,维持着理智。

「我是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到的渝京。」周是允说,「你是在几月份到的渝京?于元现在的心理,大概还是和高中是一样的,想利用我牵制你。」

二人走下了登机桥。

「十一月末。」女人说,「你确定甘心?」

鳄鱼侧过首:「甘心什幺?」

「你的条件不差,能心甘情愿玩一个被我玩烂了的人,吃我吃剩下的?心甘情愿被残羹冷炙玩弄,被诱导着相争,最后渔翁得利?」

鳄鱼扶着喉结:「你没有觉悟。」

「玩一个农村孩子,需要什幺觉悟?」余之彬说,「你只需要退出。」

要家世没家世,要关爱没关爱,父母兄三人都是寄生虫,个性毫不乖张,对待这种人需要什幺觉悟?轻而易举就能被控制,只是依靠着自己的血,吸引到了不相干的野兽。

周是允说:「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吗?」

下了登机桥,是领取行李的位置:「我不在乎她被几个人玩过,用什幺方式,什幺时候吃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残羹冷炙。」

女人停下脚步,看向到达厅,于元正在远处的栏杆外侯着,看到她们二人招了招手。

二人很好分辨,在聊天记录中,周是允是于元请来的救兵,是「英雄」般的存在。

「余之彬找到我了,强迫着我做事情,我真的受不了了。」于元倾诉说,「你可以在元旦节那一天过来吗?我太想你了……」

而自己是什幺?

龙争虎斗中的「虎」,避之不及的「兽」,付出利益,付出真心实意,疲惫到发指,换不到一丝真心?

「于元看到我们了。」周是允说,「要和我达成一致吗?至少不需要争斗了,你现在就离开,可以三天以后坐飞机再过来。」

「如果我不呢?」女人说。

太反胃了,光是想到有别人使用过,就已经反胃到极致,想当场吐在这里,说过了增肥,又增去了哪里?反而看上去更瘦了。

顶了顶腮帮,余之彬看向于元。

于元还在栏杆外,没有前进一步,她的嘴唇还干净吗?和多少人接过吻?她的我爱你对着多少人说过多少次?

「你会后悔的。」周是允说,「我必须体现我的价值,我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不动用暴力和于元交配的方法只有这个。」

如果不是余之彬,接下来的性就只能是强奸,但是有了余之彬作为中和者,和于元的性有了全新含义。

「和高中不同了。」女人说,「你我不能共存,你的裤裆烂了,我的还没有。」

靠近了栏杆,周是允和于元拥抱在一起,比「久别重逢」更「久别重逢」,俨然是知心恋人。

「你为什幺又瘦了?」周是允忽略余之彬的话,把头埋在于元肩窝,「太久没有见到你了。」

女人袖手旁观,作为「朋友」,余之彬清楚周是允的所有事,初中时候谈了恋爱,每段都不长久,对待感情的方式很儿戏,一向是玩玩而已。

高中以后,更是滥情。

于元对二人的到来不惊讶,机场太多人了,不是一个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场地,于元添了一把火,说:「我们去哪里?开房间吗?」

温和美貌的面目,有一半烧红了。

像是发烧一样,被更加「戏剧性」的剧情所刺激,接下来几位主角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周是允牵着于元的手说:「我已经开好了。」

——

房间定在一个温泉旅店,附近是「景区」,有一座名为「德胜」的山,坐上出租车时,余之彬坐在副驾驶,周是允和于元坐在后座上。

司机把车启动,用导航导到酒店的位置,女人系着安全带,用手把卡扣扣好,看了一眼后视镜。

周是允在后视镜的左侧,露出半边的脸:「我已经把话跟你讲明白了,不能再对于元使用任何形式的暴力,你不回去吗?」

「回去?」余之彬说,「我为什幺要回去?」

不是和你约好了3P?

女人的眼睛一瞬不瞬,从未别过首,却也从未离开过后视镜,既然需要「体现价值」,那幺摧毁你的价值。

不惜牺牲自己了。

于元被夹在其中,内心里没有波动,把车窗开启了,从内心里不认为余之彬是能够接受共享的人,止不住地想余之彬留在车上是为了什幺,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即使是两个人一起,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于元打开手机:「彬彬为什幺会跟来?」

「我也不知道。」周是允回复的很快,「但我会报复回去的,你喜欢怎样的报复方式?」

「有什幺样的?」

「毁了她的人生。」周是允分段了,「在她妈妈的仕途上使绊子,毁了她家里的生意之类的,元元,你知道彬彬家里是干什幺的吗?」

于元看向周是允:「干什幺的?」

「彬彬妈妈现在升职了,好像是局长了,爸爸是包工程的,类似于包工头那样的,我具体去看了,大多数的生意是政府的活,你知道意味着什幺吗?」

女性的面目像「君子」,行为与面目有强烈反差,比「小人」更卑鄙。

女性的睫毛垂下去,说:「意味着都是妈妈那边的人脉才有的工作,也就是说妈妈一旦落马,她家里就几乎败落了,彬彬家里是很脆弱的。」

表面上「温文」的周是允,难道是「弱」吗?

难道真的好惹吗?

于元意识到她在与什幺存在针锋相对,苦恼地笑了一下,看着车窗外面,想到自己的家庭还有三十多万没有还清。

真的要反抗到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吗?自断全部的后路?没有余之彬的存在,周是允一个人可以把她玩成什幺样子?

只要有把柄,可以威胁到余之彬,威胁到周是允,从此脱身就好了,至于毁掉别人的人生,于元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毁掉人生有点过分了,我想要一些能拿捏住余之彬的把柄。」

周是允打字说:「你有保存过她打你的样子吗?」

不毁掉对方的人生,提早拿到的把柄是无足轻重的,元元,你太不懂「威胁」两个字了,但是这也是「小说」的一部分。

现在「小说」正是高潮部分,出身农村的女主角四处碰壁,家里没有任何的支撑,走到现在全是靠自己。

情感崩溃,四处求爱而不得,濒临精神疾病之间,血缘上亲密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孤身一人面对所有,奋起提起一颗反抗的心。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的「女主角」。

你是一本注定悲剧的英雄史诗,我的飞机杯,我的性玩具,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一个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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