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指挥使、将军,全军均清点无误。”
军姿板正的姜林徽小跑到她们面前,站定行礼。
指挥使肃然颔首,深深看向两位昔日部下,“盼君捷报。”
“我晓得。”
七迟冲指挥使一笑,收起点兵册,踩鞍上马,牵起缰绳,调转马头面向军队。
兵马分成了两部分,前排是七迟熟悉的羽林军,皆作寻常镖师打扮,左右两队包围着中央十余辆挂苇帘的马车。隔了三米左右,才是服制正规的铁甲骑兵。领头人是披甲挂剑的姜祝巍,难得正经模样,不过懒散的站姿到底是破坏了这种错觉。
她正偏过头和副官讲些什幺,突然擡起眼,敏锐地撞上七迟的视线,随后递出一个拇指朝上其余手指收入掌心的手势(她不久前从七迟那里学来的),笑意轻狂。
七迟回以一笑,举起怀中的酒壶,向地面上的将士们致意,冽风掀起她的马尾,一波一波荡向昏蓝夜色,旌旗般飘扬不息。
铁甲相碰发出一片连绵的动静,不计其数的手臂呼应着她们的将军,抓起酒壶高举向天。
细雪无悲无喜穿梭人间,冬山惨淡,云影俱沉,寂静宛如心跳,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七迟的目光慢慢地扫过人群,将她们的面孔一一刻入脑海。想到不知届时回京队伍中还能留下多少面孔,想到这儿,一番作为统帅应该负责的动员话语便哽在喉口,难受地不上不下。
半晌无言。
她望着一双双沉默而坚毅的眼睛,雪地与铁器的反光敲击黑暗,滋生出亮如火点的湿润,那是属于觉悟者的坦然和勇气。于是她猛然仰首灌入一大口酒——
“为了我们过去现在将来的姐妹。”
成千上万的声音浪涌澎湃,汇聚成同一股信念。无形的根脉通过女人们的脚底扎根大地,连接起远方素未谋面却又血脉亲切的生命。
“为了我们过去现在将来的姐妹!”
“出发!”
此次出征计划由陛下和指挥使亲自敲定。为了提防鞑靼奸细暗通情报,需要七迟先率领少量人马伪装成商队出发,将应急物资秘密运入汾州。姜祝巍麾下的大部队则落后一步,行程不作掩饰,误导敌方传递的情报。这样一来,届时提前休整完毕的汾州军便可利用时间差发动奇袭。
以上的军事推演能否实现,全压在了七迟一行人身上。是以全军彻夜奔驰,不敢松懈,直到天际泛白,地平线尽头隆起城池的轮廓,才渐渐缓下速度。
一位小兵脱离队伍,驱马靠近,附在七迟耳边低语几声。七迟点头,让姜林徽补上位置,慢慢落后到一辆四面绉纱流苏垂挂的马车。
车内的人听到了动静,轻轻传出一句欲言又止的问候,“迟……大人。”
“怎幺了?”,七迟偏头。
一阵莫名沉默后,车内人似乎遇到了什幺难以启齿的事情,匆忙而含糊说道,“劳烦入内一趟。”
七迟疑惑地翻落马背,几步跳上横木,掀帘进了去。
车内光线昧灭,帘纱摇影,蜜烛叠泪,一榻一案,宓渡端坐其间,侧髻低挽,乌亮的垂向月白暗纹鹤氅。东室的大火和死亡好像给了他莫大打击,本就没多少肉的脸颊在短短时间内又小了一圈,肌肤薄的透明,弧度优越的鼻梁骨从中顶出,好似冰层之下的玉胎,错眼间幽幽盈盈。
见人把她叫来又紧盯地面一言不发,七迟倚着车壁又问一遍。
宓渡就差把脸埋进领口,脊背倒还端得直挺,但用力过了猛,显出几分色厉内荏的可怜可爱。他飞快瞥了眼七迟,嘴唇嗫嚅几下,强装镇定地恳求她坐过来。
常年供佛的人身上多少沾了点焚香味,靠近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清气息。七迟刚落座,手中便被匆匆塞了一个冰凉的硬物。低头瞧,竟是一只落雀笼。
她顿时觉得烫手起来。
落雀笼是男子的私密物。通常五岁起就会开始佩戴直到终老,最初用以防止年少慕艾导致血脉混乱,只有不在三代血缘范围内的部落女人才能用灵气打开精环。后来因为下体被重量坠着,只能缓步慢移,文人谓之姿态款款如云,时人追捧,遂风靡不衰,逐渐出现了各种精巧的工艺。比如白头吟,它刻录了仅供单人灵气解锁的阵法,受到脱离部族嫁入后院的男性大大青睐,争先换锁表明忠贞。发展到最后,落锁成了男子被部族或家主除名的耻辱象征,弃君就是其中一个代表。
所以他把此物给自己是什幺意思,七迟很懵地看向宓渡。
事已至此,羞耻也罢,反悔也晚了,宓渡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儿道出他的意图。
“臣知前线凶险,明知不该涉足,却为了私念执意如此。因此无论结局好坏,臣都能接受。但千般万般绝不该受辱失身,令部族和姜国蒙羞,请……迟娘为卑臣落锁。”,话语渐渐低微,带着不确定的弱气,“臣毕竟…是您的随军夫人……”
说罢双唇紧抿,两颊血色消退,惶惶等待判决降临。
七迟对宓族略有耳闻,代代悬壶济世,慎言检迹,往来朝堂江湖之间,两不交恶。因而族训严明,宓门姊妹自小耳濡慎独之教,谦谦内敛,如圭如璧,帘内男子必恭敬止,玲珑可解语,贤淑不越界。
想来这番话已是宓渡的极限了。
七迟下意识拨弄了几下手中的落雀笼。几个呼吸间,没注意到宓渡身子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女人生来修长的手随意搁在膝盖上,本是持刀折柳的指,此刻虚虚地勾动淫巧的银环,对待一只真正的鸟雀般温和。宓渡没法挪开视线,明明衣冠齐楚,却凭空生出被火焚尽的错觉,此刻正赤身裸体软在她掌心,任凭亵玩。
属于别人的呼吸隐隐有加重的痕迹,七迟指尖微顿,偏过头去瞧宓渡。
烛火不知何时烧到尽头,闪烁两下,熄了。苍白的天光从苇帘缝隙间漫入,被割成条状,他的侧脸就浸在这样透明的水纹中,细长眉眼低垂,如新月临溪,菩萨玉面。
七迟一阵恍惚,疑似故人归之。
这点亲近的相似打动了她。
白头吟不如一般的锁雀笼方便,为了打击权贵凭此物强占良男的风气,官府规令市面上的白头吟阵法必须具有约束,只有同时抹上女男双方的体液才能激活。考虑到行军将至城池,七迟决定速战速决。
“愣着干嘛?”,她有心缓解气氛,挑起眉毛轻松道,“快点过来。”
宓渡轻轻应了一声,压下鼻腔骤然升起的解脱般的酸涩,敛袖跪于地面,膝行至七迟腿间,去解她腰间的布条。
冰凉的唇瓣一路啄吻,从乳尖到小腹,渐渐被体温煨得柔软。探出唇齿的舌尖围绕七迟肚脐打圈,时不时钻进去舔舐。摩挲大腿内侧的指肚在纵容下大了胆子,也开始移动,揉捏着软肉,慢慢没入丛林。没出多远,便掉进一处潮热细长的谷道,两岸峭壁仄迫而来,细细密密包裹着他的指。
柔软的像水,无穷无尽的水,吞人不吐骨的水,什幺也抓不住,宓渡全部的知觉都集中到了指尖,它在水流中被动沉浮,被驱使着冲进沟壑,触摸更隐秘的褶皱。
“别光摸一处。”
温吞的动作吊得七迟有些不上不下,她索性折起单腿踩在榻沿边,一面勾起宓渡的下巴,牢牢捏住舌尖拉了出来,又舔又咬地吃它。一面箍紧底下的手腕,挺动胯骨去顶埋在阴瓣间的指节,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急。
雨露泽泽,温热的黏,两片肉瓣翻摆,胡乱拉出根根缕缕的银丝,红蕊悄然探出头,卡在两指缝隙间蹭。
宓渡被吻得晕头转向,空气卷走了舌面的水分,又有更多的涎液从口腔中分泌,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落,下巴晶亮。
手也同样狼狈,满是腻滑闷湿的触感,五指像是被粘在了一起,他忍不住动了动,猝不及防并拢的指缝恰好给了蕊珠最后一次夹击。七迟倒吸一口气,水柱淅淅沥沥,汇聚在他凹陷的掌心。
激烈的情动融化作缕缕令人犯懒的暖流,流通四肢百骸。七迟将散落额边的发丝撸向脑后,撤劲放过了宓渡。宓渡倒是没立刻收舌,反倒是凑近掌心,模仿狸猫的姿态舔舐积水。
“别贪嘴。”,她点着宓渡额头,将他推远了些,拿过白头吟往男人湿漉漉的掌心擦了几下。指了指旁边,“坐到案上。”
宓渡依言照做,面朝七迟解开鹤氅,咬着下唇抽了衣带,一层层剥出洁白。薄而韧的腰肢下,耻毛尽除,形状被落雀笼养的很好,在金属质感的冷光中要翘不翘。
冬季的冷瑟骤然接触肌肤,一个冷不丁的惊颤后,激起的是难以适应的空荡感,蔓延的寒冷无比强烈的提醒他自己是如何淫荡地敞开大腿,在外头遍地生人的马车内供心仪的女性观看。绯潮轰的涌上脸孔,然后是脖颈,胸膛,小腹,整具身体都泛起了粉意。
七迟拨弄锁关,有些意外,“没落锁?”
宓渡低声回道,“臣入宫不久尚未招陛下临幸,宓族便满门遇难,虽自请长门宫,但名义上并非弃君,于是族锁一直……唔!……一直没有落下。”
就在他说话的期间,一只指尖钻进笼柱,有一下没一下逗着。他忍不住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按住了膝盖。一侧囊袋落入温暖的掌心,老茧剐蹭而过,富有颗粒感的触摸催发出酥麻难耐的情动。孽物充血膨胀,擡头不过一寸,就被镂空的金属罩无情阻压,徒劳地在狭小的空间内跳动,着实如笼中之雀一般的景观。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敏感的体质,疼痛混合着快感窜入骨髓,他松开被咬得糜红的唇肉,茫茫然然状,泣音颤颤,“迟娘……迟娘……”
七迟听得拧眉,沉声道,“叫错了,这般松懈叫妾如何放心带你随军北上。”
作为惩罚,她点住锁雀笼的顶端,施加了点力气。那块区域内部连接着一枚蓄净珠,用以解决生理问题,因而珠子的另一头需要半嵌入龟首。如此一按,那珠子便彻底肏了进去。
宓渡压根儿没听清,求饶的话在喉结下被碾了一遍又一遍,化作呻吟淫喘。
“嗯啊!迟——”
“小声点,你想让全军都听到吗?”
七迟再次加重力道,恶劣揉搓起来,令滑而硬的球体在狭洞中不断转动。
“该叫我什幺?”,她催促。
宓渡捂住嘴巴,崩溃后仰,掌根勉强撑住身后案面,腰肢弯出一段美丽惊人的弧度,薄汗蜿蜒滑落,顺着小腹消失在大腿内侧。
“大人……大人……镖头大人!”
七迟这才放过可怜的小孔,灵气大量涌入锁雀笼,直接暴力破解了机关。卡在囊袋根部的银扣环回缩,滑开半圈豁口,逼近巅峰的快感骤然失去桎梏,一拥而上,疯狂冲撞着顶头小珠,欲将它排出体外。
好比陷入泥潭的腿,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顶端分泌出的清液更是加剧了阻碍,缺少摩擦力,珠子滑溜溜地滚,明知不可能,却偏生出了它往深处钻的预兆。
大腿内侧的血管有自主意识般收胀,痉挛,连接私处的脐下肌肤青筋突鼓。
宓渡又怕又急,口中死告活央地念,“求你……大人…..卑臣求你…..”
七迟着手取下锁雀笼,蓄净珠由外力牵引着,叽咕一声,被拔出了小口。
“不……不要!”
马车似乎压到了土块,明显震了一下。岌岌可危的双臂一软,彻底支撑不起重量,宓渡仰面砸向案面,擡臂挡住他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的眼。
出笼的金丝雀很有精神地扑腾,抽打在他小腹上,细皮嫩肉一下子就泛红了。过激的快感源源不断,宓渡脚趾蜷缩,死命抓挠榻面被褥,扯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股股白浊射向乳尖翘俏的胸膛,一白一粉,风光旖旎,在马车前行的震感中微微颠簸,还有更远些的,则挂在了下巴和唇肉上,与淋淋水泽交辉相映。
他失神注视落空,胸膛剧烈起伏,直到一抹熟悉的冷硬落回两腿之间,安全感才再次恢复,感觉女人好像摸了摸他尚在抽搐的窄腰,变回平日熟悉的温和。
“不要再说漏嘴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