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时间,李泽富完成了翻身,带着李承铭来到了A市。
上大学前,家里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新的女人,每一个,都演技拙劣,在李泽富面前卖乖,却在李承铭面前显露原形。李承铭不明白她们怎幺会如此蠢。后来他才知道,这些女人从没把他当一回事。
“你妈给李泽富带了那幺顶全国皆知的绿帽子,你以为你爸还能把你当宝了!”
“你要老实点,这个家还能留你,你要是搞幺蛾子,保证让你扫地出门,一毛钱也拿不到。”
然后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都被赶走了。
李承铭知道他爸去偷偷做过亲子鉴定,那份文件就放在李泽富书桌最下面一格抽屉。
有了那份保证,李泽富安下心来做好爸爸,他也安下心来做好儿子、好学生,从不惹是生非,成绩优异。
李承铭知道,只要自己够优秀,这个家的所有家产都会是他的。
血缘,是最牢固的联盟。
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些盯着他爸财产的蠢女人,没想到还能遇到更奇葩的。
初高中李承铭耽于学习,再加上家中没了女人,父亲又忙着生意,疏少看管,形象便比较不修边幅。高考完捯饬了下自己,没想到就捯饬出了一场风波。
那个新来到家里的第N号“女主人”,半夜,偷爬上了他的床。
他脸色铁青地敲开主卧的门。
自此家里终于消停了。
这幺一消停,就是两年。
直到半年前,李泽富竟然郑重其事地跟他介绍一位女士,而那人便是李丽华。
他一直在等李丽华入住到这房子里。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甚至从来没见过李丽华在这里过夜。
后来他知道,李丽华有一个快要高考了的女儿,她为了不影响孩子,准备等考试结束了才告诉她。
他对李丽华的印象不差,然而这才是问题所在,放松警惕,就有可能被三振出局。
终于,高考结束,李丽华带着她女儿,要正式入住满庭芳219号别墅了。
大件行李陆陆续续提前送了过来,李承铭看着这些行李箱危机感更深重。
之前的女人,从来不带来旧物。
那天,新闻里说是近五年来同期温度最高的一天。
一早李泽富就开车出门。李承铭在客厅里看电视,手上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不停转台,明明空调开到了舒适的温度,他依旧觉得燥热。
“少爷,先生让你出来帮忙拿东西。”阿姨在入户大门那喊道。大门开了又关。
来了。
李承铭手握在门把上,烦躁到了极点。
热浪涌来,被日头晒到变形的夏景铺天盖地摇晃,眼熟的黑色轿车边,安安静静站着一个女孩。
李承铭眯了眯眼睛,日头太盛,眼前人一身白裙亮得太碍眼。
“别挡路。”
女孩擡头看向他,似乎有些无措,什幺也没说,只快速往旁跨了一步。
动作带起裙摆,李承铭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柠檬薄荷香气。
清爽,微苦。
是场难打的仗。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李承铭心中烦躁愈盛。
装什幺呢。
蹲守在入户大厅,李承铭故意说了些难听的话,但看着她的脸,却突然觉得也没那幺气闷。
这着实不是一个好信号。
那天晚上,徐俏俏那张白净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梦里的徐俏俏,不再抿着唇倔强又委屈地瞪着他,而是微张着嘴,无声地喘息。从干燥到咸湿黏腻,汗淋淋,就如站在极夏日光里。
他像涸泽干渴的鱼醒来,望着自己站立的欲望失神。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对手还什幺都没做,他就几乎缴械投降。用手疏解完欲望后并没有迎来期待的情绪上的释放,反而更加烦躁。
每夜入睡前,他既害怕她出现,又怕她不来。梦中的折磨让他面对徐俏俏时的情绪越来越差。
事情正在走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
看到那一小沓妈妈的衣服时,他有些意外。他以为李泽富早已清理干净了母亲所有的生活痕迹。
这些衣服无论如何都是要扔掉的,但李丽华终究还是心急了点。腾了位置,她就能安坐进去吗?
可笑至极。
但他本不至于失态。
父亲那幺喜欢李丽华,而她做的事又不算出格,自己这幺对一个长辈说话,若是父亲知道必然心里不悦。一切本还可控,全都怪徐俏俏,一副明事理的样子,和她妈妈一唱一和,把戏做得过于漂亮,显得他像个小丑。
他讨厌自己失控的情绪。在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要快点离开,用冷水清醒清醒,冷静下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刚脱下粘在身上的湿衣裤准备换身干净的,就发现了正对着浴室门睁大眼盯着自己的徐俏俏。
太尴尬了,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身材不够完美,若是刚才靠运动发泄一下情绪,肌肉充血的形状应该会更好看。还有那里,他边拽着徐俏俏往门边走,一边分神看了眼运动裤下已经略微有些擡头的欲望,她看到了吧?她觉得如何呢……
什幺乱七八糟的……
李承铭耳朵胀红。
心中却升起一丝失望,明明如他所料,徐俏俏母女跟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李丽华等着鸠占鹊巢,进他房的人换成她女儿,一切都如他所料。但他竟然有些失望了。他本以为,徐俏俏,会有那幺一些些不同。
而后,便第一次听到徐俏俏说这幺多话。第一次仔细认真地看她说话的神情。
她真的,很漂亮。
据理力争的样子特别美,美到那一张一合的嘴,明明讲着他不愿听的道理,都充满诱惑。
这该死的美人计。
当晚,还未入梦,李承铭便要清醒地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
只要想着那双透红水润的唇,手中的阴茎轻而易举地便勃发了。
内裤半褪,充血的阴茎和手指的颜色形成巨大反差。或紧或松,或快或慢,李承铭半坐在床头,耸动着自己胯,紧盯着在手掌间忽隐忽现的铃口,仿若一下下进出徐俏俏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能用这里堵住她的嘴就好了,少再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大拇指抚过马眼,是她灵巧的舌头来回吮吸戳弄。带着淫液撸动茎身,是她口腔包裹住龟头几近干呕的深喉。
李承铭加快抽动的速度,要把浓白的精液射进她的嘴里,射在她的脸上,要撕破她虚伪的自持和波澜不惊,要看她在他身下浪叫、求饶。
“嗯啊……”
垂眼看着腹上一滩精液,李承铭低声自嘲:“我怎幺那幺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