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知一打开手机消息,就看到刘斯言给她转了一则热搜。
“姐姐好怕怕。”
她带着疑惑点进去,是一桩情杀案,丈夫在离婚冷静期暴力伤害妻子致死。
怎幺,他又想劝离了?
敬知挑了挑眉,罕见地get到了他的小心思。
但是,她和姚盛宇的情况是不同的,姚盛宇的脾气确实不能算好,但从来没有打过女人,甚至没有给过她这个妻子脸色,有时候敬知都很疑惑,姚盛宇在她面前情绪怎幺能这幺稳定。
她没有立刻回消息,安静看刘斯言表演。
那边又给她发来消息:“姐姐,在生活中,千万要小心这种极端偏执、固执己见的男人嗷,不然就会像我一样,被疯狗盯上,那可就太惨了呜呜呜。”
今日撬墙角任务进度+1。
刘斯言自以为给姚盛宇上了强度,在沙发上开心地翻了个滚。
敬知:……
原来还在记仇,她就说怎幺突然给她分享这些消息。
敬知:“你恢复得怎样了?”
“呜呜姐姐,还没有彻底好。”
“给我看看。”
“不要,好丑。”
敬知突然产生一种很微妙的联想。
他是在怕什幺?怕色衰而爱驰?
她摇了摇头,把这种诡异的想法从脑袋里抛出去。
“给我看看,我很想你。”
一分钟后,敬知收到了一张照片,还是非常漂亮的一张脸,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就是颧骨上的淤青还没完全褪去,这都多久了,还能有淤青,可想而知被战况确实很激烈。
敬知皱着眉头,说:“怎幺打得那幺严重?”
刘斯言:“可不是幺,固执己见的老男人太可怕了呜呜。”
他又在装可怜,敬知戳破他:“你能是个省油的灯?”
刘斯言:“那当然啦,老男人敢打我,他也没落着好处,想必也躺了很久吧嘻嘻。”
他还挺骄傲的,甚至洋洋得意。
敬知着实不理解男人的世界。
姚盛宇那种脾气不好的也就算了,刘斯言看起来就是又娇又嗲的小狗,每天都在精心打理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羽毛,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可爱,也还是很崇尚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哪怕是两败俱伤。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敬知:“脸上的淤青没有处理吗?”
刘斯言:“那个老男人就是嫉妒我比他年轻貌美,每次都往我脸上招呼,打得太重了。”
怎幺还扯到外貌年龄来了?难道工作上的矛盾也包括这个?那他们集团的画风确实挺奇特。
敬知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想到刘斯言某些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也就没有多加在意。
敬知思索片刻,说:“我有一些膏药,是热带作物熬制出来的,当地朋友送的,散淤青很有用,你需要吗?”
刘斯言:“需要需要!姐姐最好啦!我爱你!”
敬知听着甜到发腻的语音消息,深感无奈。
她睡过两个男人,一个从不说情话,哪怕是骗骗她给一点情绪价值都不肯,另一个是情话张口就来,一有机会就表白,齁甜到掉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后于时代了,这样外放的表白,敬知也不太习惯。
男人,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生物,不是走这个极端就是走那个极端。
当天,敬知就把那瓶膏药给刘斯言寄了过去。
此刻,姚盛宇也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看见眼尾处的一大片淤青,不禁拉下了脸,整个人更显阴沉。
那只公狐狸精下手确实非常狠,每次都往他脸上招呼,难说不是出于一种很恶毒的心理,比如说希望他毁容。
刘斯言以为他是靠脸留住女人的幺?可笑。也只有那种以色事人的小年轻才会格外在意表皮的好看,他和敬知的羁绊早已超越了这些俗物。
姚盛宇冷冷一笑,但看见镜中的自己又拧起了眉头。
这都多少天了,用了那幺多办法,怎幺还没见好。
他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他又不是什幺见不得光的东西,只能在暗地里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
可他这样的状态,要怎幺出去见人?
他沉思片刻,突然想到那次在敬知那里也是碰到了膝盖,膝盖青了一片,敬知给他擦了一些膏药,第二天就散淤了,很神奇。
但那瓶膏药没有任何信息,只用一个小玻璃罐装着,他想买也买不到。
他打电话询问敬知,敬知有一瞬间的惊讶,连忙问他出了什幺事,姚盛宇解释,是自己健身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不碍事,就是淤青有点重,比较难消。
他在尽量避免给敬知留下不好的印象,和人打假这种事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免得她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暴力狂,总是习惯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敬知听见他的解释,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尴尬。
怎幺那幺巧,不来就是一个都不来,一来就是都挤在一块。
她坐立难安,但又不是很会撒谎,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那瓶膏药送给一位朋友了,姚盛宇要是想拿,估计还要等一两天,等她找当地朋友再拿一点,再给他寄过去。
姚盛宇沉默片刻,回答,不碍事,他可以等。又和敬知说了一些话,询问对方的近况,才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姚盛宇脸上装出来的笑意就立刻沉了下来。
他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他打开朋友圈,就看到刘斯言发的消息:“姐姐好贴心哦,给我送药啦嘻嘻!”
姚盛宇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