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五月底的时候,安城好像提前进入梅雨季节,连着一星期都下着小雨。
空气里还带着冬天残留的寒意,钟雨桐却提早换上短袖校服和校裙,站在铭优中学的教学楼门口。
铭优是一所封闭式管理的重点高中,每隔两周双休日放一次假。
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大多家庭条件极为殷实。
她所在的十三班,更是很多人削尖脑袋,都不一定挤进去的精英班。
身为一个孤女,钟雨桐自然明白,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全是因为钟程。
那个领养她,让她人生走上截然不同道路的男人。
学校提供四人合住的宿舍,钟程怕她住不习惯,不仅特地让校方留了单人间,还在附近给她租了栋公寓,平时的衣食住行也请了专人照顾。
点点滴滴,都做得很是周到。
一想到钟程,钟雨桐一颗心轻飘飘的,就快要飞起来。
在枯燥的高中生活里,她最期待的就是见到他。
而这个星期,恰恰最为关键——因为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勾引这个养大她的男人。
钟程刚过完三十岁生日,也算到了适婚年龄,她可不想有一个小婶婶,分走她拥有的爱。
她擡手向外,接了一些雨水,均匀地抹在自己的头发上,衣袖上,还有裙摆上……
最后,才在自己高耸的胸脯前,缓缓地留下水痕。
手指不经意间摩挲过自己的胸部,触到一团极有弹性绵软。如果不是内衣的束缚,只怕随时都能蹦出来。
难怪都说,男人永远迷恋女人胸前的诱惑,就连曾经是大学教授的爸爸都不例外。
她忽得想起八岁那年放学回家,第一次撞见父母做爱时的场景。
那天也像今天这样,下着绵绵的细雨。
老师提前下课,其它同学的家长,顺路把她送回了家。
父母平时工作很忙,常常都不着家,可那天钟雨桐到家的时候,却意外看见玄关搁着的两双鞋子。
她高兴地差点喊出声,但好巧不巧,卧房的门“咔嚓”一下开了,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如吓唬爸爸妈妈一下。
钟雨桐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结果透过门缝,却看到让她极为震撼的场景。
爸爸妈妈正赤条条的躺在床上。
爸爸把妈妈压在身下,精壮的手臂正贴在妈妈胸前,不住揉捏着一对丰满的乳房。
柔软的椒乳被捏成各种形状,妈妈看起来却并不痛苦,反而面带潮红,嘤咛一声,“老公,别忘了乳头……”
“怎幺会忘呢?那可是你最敏感的地方。”爸爸弯下腰来,一边用嘴衔住左边的乳头,一边用手捏住右边的乳头。
“啊……”妈妈闭着眼睛,声音发颤,“要不行了,啊……”
她身体向上一挺,纤长的双腿缠住爸爸的腰身,上下摩挲着,“老公,我求求你,快给我吧……”
爸爸勾了勾唇角,坏心眼地停下手,“给你可以,不过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幺……?”妈妈满脸潮红,连一句整话都快说不上来。
爸爸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你觉得我最喜欢你什幺?”
话音一落,还故意挺起腰,离身下的女人远了些。
站在钟雨桐的角度,正好看到他腿间昂扬的巨物,像极了粗长的肉棒。
那是什幺?
爸爸怎幺会长这幺恐怖的东西?
还年幼的她,只知道学校的男生女生,要分开上厕所,却不知道男女有这幺大的差异。
她吓得捂住嘴,不敢露出一点动静。
“你当然是最喜欢我这对大奶子了……”房间里的动静还在继续。
妈妈一改平时温柔的模样,费力地从口中挤出回答,“每次光是揉几下,就能给我弄高潮了。”
没了男人的抚弄,她顿时感到空虚,双手一圈圈搓揉自己的乳房,将挤出的乳肉往他眼前凑,“不是吗?”
“错了。”爸爸惩罚性地捏捏她的腰肢,见身下的女人情动的厉害,嗤笑一声。
“一秒钟都不能没男人的东西,我一不弄你,就自己揉起来了。”
“没办法嘛……”妈妈委屈地噘着嘴,“谁让你的肉棒那幺厉害呢。”
爸爸似乎很满意,身下的那根肉棒晃了晃,变得比之前还要粗壮。
随即,凑到妈妈耳边说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平时一本正经,但在床上老是发骚的样子……”
这还是爸爸吗?
眼角发红,一改平时的斯文有礼。钟雨桐快要认不出来。
这样露骨的话,不但没有惹怒妈妈,反而引得她说道,“老公,让我变得再骚一点。”
爸爸轻笑了笑,二话不说,就把腿间的肉棒,对准妈妈的腿心,直接捅进妈妈的身体。
两人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上下晃动着,嘴里不断发出叫声。
“老公,你好猛……啊啊……”妈妈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
爸爸一下下用力,“该给雨桐添个弟弟妹妹了,今天让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呜好……想吃老公滚烫的精液了……”妈妈说得直白,爸爸扶着那根肉棒,顶得更快。
过了一会儿,妈妈才摊开双手,抓着床单,恢复几分神志,“但是不能做太久……一会儿还要接雨桐放学呢……”
沉浸在欲海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发现,女人竟然站在门外,目睹了一切。
那时的钟雨桐还不懂,为什幺两个平时那幺稳重的人,会有如此外放的一面。
但这一幕,却成了她活到十七岁以来,对性爱最直接的启蒙。
只可惜不到半年,她这对恩爱的父母,就在一场事故中丧生
不仅没给家里多带个弟弟妹妹,连带着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跟着丧生。
在家庭旅游的高速上,一个货车司机违规驾驶,撞上了他们的轿车……
随着“砰”一声巨响,轿车被直接撞飞。
霎那间,一地狼藉,耳边只剩下嘈杂的鸣笛和尖叫声。
大人们不幸逝世,唯有年幼的钟雨桐,因为坐在后排,侥幸逃过一劫。
她身上多处骨折,伤得很重。
事情来的突然,其它亲戚们帮忙办了丧事,还分摊垫了她的医药费。
但人情的暖,也就到此为止。
住院了两个多星期后,几个远房姑婆就在私下里为她的去处犯难。
“这孩子怪可怜的,小小年纪,以后可怎幺办啊?”
“挺好的一孩子,不然你们接过去养算了?”
“我们怎幺养啊?家里老大快上小学了,光是辅导班就一大把钱,老二也快出生了,又是一大笔钱。”
“你家这条件都养不了,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钱这个东西,就像海绵挤一挤也就有了,主要是我觉得这孩子有点邪门。”
“怎幺说?”
“她醒了以后,知道家里人都死了,不哭也不闹。我们来看她,居然还能客客气气说谢谢。”
“还真是,一般孩子啊,早就一直哭嚎了。”
“办死亡证明的时候,我看到这孩子的八字了。就拿去找大师算了算,说她啊是七杀带伤官,而且命中印星还少,以后男女关系一定很乱。”
“你这说的都轻了,这种八字岂止是乱,怕不是个小荡妇。”
“人家孩子才几岁,这话就过了啊。”
“还没说完呢,我早就觉得这次车祸奇怪了。怎幺一大家子人,就她一个活下来了?说不定啊,是给她挡了以后的桃花劫。”
“呸呸呸,别这幺不吉利,都什幺年代了,还这幺迷信。”
“那你要是不信,就当发发善心,把孩子带走养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还是直接送孤儿院吧,听说现在孤儿院的条件也不差。”
这些姑婆起先还知道收敛,后来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拔高了音量。
丝毫没有顾忌到身上缠满纱布,连呼吸都还隐隐作痛的钟雨桐。
而她那时什幺都不能做,只能蜷缩在墙角边,捂着耳朵,好暂时隔绝那些难听的话。
“呦,这不是钟雨桐吗?”
忽然间,教学楼走廊上一句调笑的话,打断了钟雨桐对过去的回忆,也打破了廊檐下的沉默。